墨簫臉色難看:「並非只有打罵才是為難,你在宮裏這麼多年,難道連這個也不明白嗎?」
秋月低垂着頭,沒說出話來。
墨簫沉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夠重視陸九卿。」
秋月神色一白,刷地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知道陸九卿對墨簫很重要,但是……她仍舊怠慢了。她想着,這點小事自己就能做主,畢竟陸九卿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她低估了墨簫對陸九卿的看重,在墨簫這裏,但凡是關於陸九卿的,事無巨細都要回稟,並且事無大小都很重要。
秋月低下頭,聲音有些發顫:「奴婢、奴婢知道錯了。」
墨簫眼神很冷,沉聲問:「所以,太后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秋月就站在角落裏,太后和陸九卿的對話她都是知道的,聽到墨簫問,連忙事無巨細地都說了一遍。
墨簫聽完,沉默許久,嗤笑一聲:「所以說,母后拿了一大箱子的禮物要送給卿卿,不但讓卿卿勸朕雨露均沾,還讓卿卿來找朕為賢妃求情?」
秋月低着頭,不敢說話。
墨簫深吸一口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緩緩地道:「朕這個母后啊……怎麼偏偏就在這件事上要跟朕作對呢?」
以往,他們母子的關係是極好的。
墨簫有些頭疼。
恰在此時,小太監從外面進來稟報,說是太后想小殿下了,讓小殿下去太后宮中一趟。
墨簫神色比之前更冷。
墨承寧是他親自養大的,太后雖屢次三番想要將墨承寧抱過去養,墨簫都沒讓她粘手。墨承寧大了一點,墨簫也從不讓墨承寧單獨離開自己去別的地方。
畢竟,這是他和陸九卿唯一的孩子,他絕不能讓這個孩子出一點意外。
太后明知道自己將墨承寧看得多重,卻說要讓墨承寧去她宮裏……這哪裏是想墨承寧了,這明擺着是想讓自己去。
墨簫扔下手裏的摺子,起身將小桌案後面的墨承寧一把抱起來:「走吧,咱們去看皇祖母。」
墨承寧指了指桌案上的摺子:「這些都不用批了嗎?」
墨簫:「想得美,待會兒回來繼續。」
墨承寧:「……」
他就知道,他父皇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個周扒皮。
墨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秋月,沉聲說:「走吧。」
秋月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墨簫,可對方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抱着墨承寧往前走了。秋月沉吟片刻,起身跟在墨簫身後走了出去。
一行人到了太后的宮裏,剛進門,就聽見屋子裏傳來歡聲笑語,明顯不是只有太后一人。
秋月心中一慌,連忙去看墨簫的臉色。
墨簫腳步微微停了一下,隨後似是早有所料一般,嘲諷一笑,抬腳跨了進去。
「皇上駕到!」
小太監的一聲唱和,屋子裏的聲音霎時間消失了。
墨簫抱着墨承寧走進去,一進屋就被一股胭脂水粉味兒給熏得腳步一頓,眉頭瞬間就皺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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