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徹皇宮,所有人都聽見了。
陳鳶回過頭,望着鐘聲傳來的方向,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而那些皇子皇女們,在短暫的愣怔之後,一下子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時之間整個屋子裏都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有些可能有那麼一點真心實意,但是大多數人卻完全是因為恐懼。
皇帝一死,他們這些人就生死難料了。
五皇子愣怔過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就往外沖:「我要見父皇,我要去見父皇!」
陳鳶皺了皺眉,拎着人的衣領將人扯回來:「老實點!」
五皇子厲聲呵斥:「你大膽!」
陳鳶翻了個白眼,還真的大膽給他看,直接一個手刀將人劈暈。
五皇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鳶,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其他皇子皇女噤若寒蟬,看陳鳶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恐怖的東西。
陳鳶活動了一下手腕,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老實點,我省事,你們也能過得舒服點。」
眾人:「……」
陳鳶沒再守着這些皇子皇女,只派了親信將這些人看好。這裏頭的人,但凡逃走一個,將來就是巨大的後患。
陳鳶對墨簫還是不怎麼滿意,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是要幫着墨簫的。
陳鳶提着刀,帶着一隊人往墨簫的方向去。
到的時候,墨簫等人已經穿上了白色的孝服,前來的大臣全都擠在一個屋子裏。
眾人掃見陳鳶提刀進來,那臉色霎時間精彩紛呈。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太子和將軍府早就走到一塊兒去了,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陳鳶越過眾人,直接走到墨簫身邊,皺着眉頭問了一句:「如何?」
墨簫並不在意陳鳶的無禮,低聲對陳鳶說:「做好你的事情,幫我守着宮門和那些皇子,讓我沒有後顧之憂。」
陳鳶掃了他一眼,涼涼地說:「我搭上整個陳家陪你玩,你就是不行也得給我行。」
說這話的時候,陳鳶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還是讓離得很近的陳將軍聽見了。陳將軍霎時間冷汗涔涔,很想撲過去捂住女兒的嘴:阿鳶,你還要不要命了?
陳將軍心驚膽戰地去看墨簫的臉色。
可墨簫神色平靜,好似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說了一句:「為了她,我必須做到。」
陳鳶蹙眉,對墨簫的這句』為了她『存疑。
但是既然墨簫這麼說了,陳鳶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提着刀轉身離開了。
陳鳶一走,陳將軍抹着額頭的冷汗就上來了,小心翼翼地對墨簫道:「陛下,小女頑劣,多有冒犯,還請陛下……」
「無礙,」墨簫看一眼陳將軍,淡淡地說,「我拿她當妹妹,不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陳將軍:「……」
陳將軍半晌沒反應過來,將墨簫這話翻來復去地咀嚼,心中疑惑:陳鳶什麼時候和九皇子關係這麼好了,沒聽說啊?
陳鳶大婚的時候九皇子親自駕臨,他也只以為九皇子是為了籠絡寒門學子,給楊昱珩面子去的,原來是衝着陳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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