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和這個江青月,註定成不了夫妻。
這樁賜婚,註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戲,他不會演到最後。
所以,他們沒有必要認識,他甚至不需要記住她的名字。
江青月的眉頭皺了起來。
「為什麼沒有必要?我覺得很有必要。」
她坐的筆直,看墨簫的眼神也很坦蕩:「聖旨以下,你我以後就是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如何沒有必要?」
「我不想和別人一樣,直到新婚當日才能跟自己的夫君說上第一句話,這樣兩人之間只有陌生,根本就沒有感情。」
墨簫放下茶盞,眸子裏已經有了不耐煩:「你要如何?」
「我們認識一下,平日可以多來往,就、就當是培養感情了。」
即便是再大方,江青月畢竟是一個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下了頭沒去看墨簫,輕聲說:「如此,也不至於在新婚之夜互不相識。」
墨簫還是那句話:「沒有必要。」
江青月的害羞都飛走了,抬頭看向墨簫:「殿下,你怎麼……」
墨簫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江青月說:「沒事就回去吧。」
江青月愣住,隨後很快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有些難堪。
她也跟着站起來,看向背對着自己的墨簫:「殿下,既然對這樁婚事不滿意,為何不乾脆拒絕?」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接受這樁賜婚?
墨簫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後冷笑一聲:「陛下賜婚,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江青月:「……」
是啊,縱然是她的父親,再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是一陣長吁短嘆明顯不看好他們之間這樁婚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沒有辦法,再不情願,陛下的賜婚聖旨也不能抗。
但是,江青月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抿着唇,輕聲說:「既然都無法拒絕,那我們何不走另一條路?我們如今已經被綁在一起,解不開了,那我們何不去想另一種兩全其美的法子?」
「殿下,我說要來認識你,也讓你認識我,不是開玩笑的。」
她只想培養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讓自己未來稍微好過一點。
畢竟,跟愛的人過一生,和一個不愛的人過一生完全是兩回事。
墨簫聽明白了江青月的意思,也真的覺得江青月勇氣可嘉。
但是……
墨簫看向江青月,說了第三次:「沒必要。」
真的沒有必要。
要和他過一生的人不是江青月,需要和他培養感情的也不是江青月。
江青月再好的教養,此時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個九皇子,當真是半點面子也不給她。
墨簫對外面喊了一聲:「秋月,送江姑娘回去。」
江青月氣惱,從墨簫面前走過的時候,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你對我再不喜,也得娶我為妃。」
說完,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挺直背脊從墨簫的身邊走過。
墨簫看都沒看她,視線落在院子裏的陳鳶身上。
他知道,陳鳶遲早要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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