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時常旁敲側擊的提及陳鳶的事情,陳將軍都當是聽不懂岔開了話題。
次數多了,皇帝儼然已經開始有些不高興了。
陳將軍從宮裏回來,滿面愁容。
看來皇帝已經鐵了心要賜婚,但是自己的女兒又偏偏不肯嫁,陳將軍一時間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回家途徑街道,遠遠的便看見陳鳶站在一家鋪子前面。
陳將軍連忙叫停了馬車,快步走了上去。
陳鳶手裏原本拿着一封信,見到陳將軍來,抬手將信揣進了懷裏,這才看向陳將軍:「父親。」
陳將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陳鳶皺眉:「太子那邊還不死心?」
陳將軍嘆了口氣:「太子不死心,陛下也已經動了要賜婚的念頭。」
陳鳶看着陳將軍滿臉愁容,短短几日便瘦了不少,想來這些時日也是憂思很重。
她有些話又說不出口,轉而問了一句:「有什麼辦法,能讓太子打消娶我的念頭,也讓皇帝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陳將軍:「我也想要有這樣一個辦法,但是……」
他一時之間想不到。
父女倆相顧無言,最後不歡而散。
陳鳶心中憋悶,晚上拿了酒晃悠着就去了風雨樓。
從前陸九卿在的時候帶她來過幾次,陸九卿離開之後,陳鳶便時常來這裏,次數多了倒也與這裏的人混熟了。
一進門,楊昱珩就抬頭看了過來,看了眼她手裏拎着的酒罈,挑眉:「怎麼,心裏不痛快?」
陳鳶皺着眉,看向楊昱珩:「陪我喝兩杯?」
楊昱珩挑眉,隨後帶着陳鳶進了樓上的一個房間。
幾杯酒下肚,陳鳶轉動着手裏的酒杯,突然說:「我不想嫁給不喜歡的人。」
楊昱珩臉頰泛着紅暈:「不喜歡就不嫁。」
「可是不嫁的話,我的家人會受牽連。」
「……」
楊昱珩酒量不太行,之前喝不過陸九卿,現在也喝不過陳鳶。
他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嘀咕着說:「那就儘快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讓別人無話可說。」
陳鳶:「……」
陳鳶猛地抬頭看向楊昱珩,眼睛亮了起來。
是啊,若她有婚約在身,太子那邊難道還能強搶不成?縱然是皇室,也不能幹出這等強盜事情來。
陳鳶扔下半壇酒,起身快速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內因為這樁婚事愁雲慘澹,陳將軍將自己關在書房給遠在邊關的兒子寫信,和兒子商量此事該如何應對。
陳鳶推門進去的時候,陳將軍剛將信寫完,抬頭看見陳鳶,有些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陳鳶走到陳將軍面前:「我有辦法了。」
陳將軍:「什麼?」
「我說,我有不嫁給太子的辦法了。」陳鳶直直的看着陳將軍,沉聲說,「還能讓陛下挑不出錯來。」
陳將軍:「什麼辦法?」
「我從小流落在外,眾所皆知,我在外面給自己定下一門婚事,想來也不是什麼怪事。」陳鳶淡淡的道。
陳將軍腦子一轉,瞬間意識到什麼,震驚的看着陳鳶:「你、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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