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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郡主放過狠話,「誰與韓氏聯姻,行嫁娶之事,就是與沈府和昭王府過不去。」
沈淵貴為當朝首輔,跺個腳京都都要抖三抖,哪家沒事去觸他的霉頭?更何況,這事本就是韓家理虧。
韓家目前有官身的只一個從四品的工部員外郎,還是正元帝念在韓世平以身殉職才給韓家的恩典。誰曾想韓家卻是個吃人血饅頭的,拿着韓世平用性命換來的好處,卻暗地算計他親閨女。
這事傳出來之後,哪怕沒平陽郡主的狠話,侯門世家也不會有誰再看韓家女一眼。
因此,溫明芸建議把七夕的目標主要放在韋茜那邊,從敏郡王身上下手。
敏郡王蕭衛是慶王的嫡長子,同時也是太子伴讀。
蕭衛比太子小三歲多,今年十八,正值風華正茂之時,兼之他長得又高挑,面若冠玉,加上其身世高貴,確實是京都一眾貴女理想的夫婿人選之一。各種聚會但凡有他出現,必會熱鬧非凡。
只是現在趨之若鶩的人沒有誰會知道,十年後太子被廢,盛極一時的太子系,如煙花般消亡。
前一世沈灼與蕭衛少有交集,他最後如何了,她也沒什麼印象。反正太子一脈的人,都死得透透的,想來他的下場也不樂觀。
蕭承看上去溫和謙遜,是仁愛君子,但他下手清洗敵對勢力,可沒一點手軟。
至於韋茜,沈灼記得她在不久後,離開京都回大粟國了,想來是沒有嫁給蕭衛的。所以,根本不必做什麼,蕭衛與韋茜兩人也不會走到一起。
不過看到閨蜜們磨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模樣,沈灼本想出口勸說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七夕嘛,大過節的,胡鬧一下,應該也沒啥?
七夕在天盛是大節,朝廷也會放假一天。太子蕭韜包下京都最好的戲園子豫園,邀請了請和他親厚的官員及整個東宮的屬官,讓他們攜家眷一起來看戲同樂。
沈灼幾人早早就到豫園,張靜宜專門為她們留了一包廂,是豫園二樓的牡丹閣。這裏視野很好,站在欄杆前就能俯瞰整個戲園全貌。
「我都打聽清楚了,蕭衛確實在和葦茜議親,而且聽說差不多都已經定下,就等着陛下旨賜婚了。」張靜宜將打聽到的八卦與眾人分享。
溫明芸:「靜宜,人你都安排妥了?」
張靜宜:「放心,請帖是我姐親手交給慶王妃的。慶王妃和蕭衛肯定來。至於韋茜,蕭衛都來了,她還會不來?」
張靜宜的長姐是太子妃。讓太子包下豫園請大家看戲娛樂,正是張靜宜攛掇的。
「戲班那邊呢?」溫明芸繼續問。
「也都安排好了。」蕭玉淑淡定地嗑着瓜子。
「那我們就坐等好戲登場囉。」孟清蓮捂嘴笑。
「你們看,郭太師居然來了!」陸婉兒指着斜對面的包廂小聲嚷嚷着。
幾人齊刷刷刷看過去,只見郭昊天坐在一個年逾五旬的清矍老人身後,規規矩矩,一點一見平時的張狂。那老者正是當朝國丈兼太師,郭中明。而同在包廂的還有太子和他的幾個心腹,其中就有敏郡王蕭衛。
一時間,沈灼幾人心裏都有些忐忑。
只有溫明芸很鎮定,她喝着茶:「別怕。就是皇后娘娘親自來了,也不會有事。」
幾人覷了覷溫明芸,見她一臉雲淡風輕,不禁心生佩服,小豆子果然是泰山崩於前,都不帶怕的主兒。
七夕這天,豫排了出新戲,叫《暴打金枝》。講述的是一個江陵世家的貴女,暗自仰慕一才子。因那才子在元宵的燈會上,多看了別的女子一眼,貴女就懷恨在心。於是她糾集了兩個跟班,謀劃着找惡棍來污那女子名節。哪知正在三人作惡時,被女子的妹妹撞破,然後妹妹與三個貴女打鬥起來。
以一敵三,妹妹正當體力不支時,有五個俠女路過,她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個個施展絕技,不一會兒,三個貴女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而此時,被找來的惡棍突然幡然醒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自發地跑去報官,並出面做證,最後讓三貴女被繩之以法。
豫園不愧是京都首屈一指的戲園,個個唱念做打功力深厚。戲唱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把一個簡單的故事演繹得淋漓盡致。特別是那三個貴女,到後來披頭散髮,狀如瘋婦,要多狼狽就多狼狽,看得人十分的解氣。
台上的角,演得精彩,台下的人,神色各異。
沈灼和韋茜打架的事早已傳遍了京都,這戲開鑼不久,那戲腔一拿捏,誰都知道這戲說的啥。
事不關己的,都樂呵呵地看得過癮。哦,原來事情是這樣呀。
嘖,嘖,這貴女也太霸道了,公子看一眼旁人都不行。這等惡女,誰家娶回去誰家倒霉!
那兩小跟班怕指的就是韓家女吧?估計這輩子得當老姑子了。
咦,不是說那沈家小魔女一打三嗎?怎麼又多出來五個?
對哦,這五個又是誰?沒聽說呀。
其實吧,沈灼是反對把六人都寫上的。六個打一個,這怕不是要把人打死?但其它幾人堅決要把自己行俠仗義的形象加進去。沈灼胳膊拗不過大腿,隨她們去了。
與此事息息相關的,則是有怒有恨,有喜有憂,怒的是太子。
蕭韜見蕭衛滿臉都是尷尬,不由鐵青了臉色,大怒道:「去查,看是誰敢公開編排事非!」
坐在隔壁包廂的太子妃聽到太子動怒,心裏是又着急又生氣。自己這小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連太子都敢算計!借太子之手傳播這麼出戲,不僅是當眾狠打韋茜的臉,也間接給太子樹了無形之敵。
而韋茜則是羞惱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的手死死絞着手帕,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同坐的各位夫人和小姐的眼光,輕飄飄的從她身上掠過,讓她知道了什麼叫生不如死,不由咬緊了牙。
很快,侍衛來回稟道:「回殿下,戲園班主說戲本是『鳴山六仙子』寫的。敏儀郡主今天專門點了這齣戲說要看。」
蕭韜沉默下來。
鳴山書院的六個小魔頭,這是世家豪門家喻戶曉的事。這事既然蕭玉淑有份兒,『鳴山六仙子』是誰,就不言而喻了,只怕是自家小姨子也跑不脫。這六人背後,個個都是當朝手握實權的家族,其中還包括了自己。
蕭韜很是頭疼。
「也不必那麼認真吧?不過一齣戲而已。」
突然有人打破包廂的靜默。眾人循聲一看,說話之人竟是郭昊天。
郭昊天在京都是橫行的霸王,也是有名的草包,以往跟郭太師到正經場合,從來都是縮在角落不吭聲,唯恐有人找他的不是。
今天倒是稀奇,居然敢當眾出聲了。不過眾人略一想,也就明白過味兒來。
今天這齣戲雖影射了郭昊天是個惡棍地痞,但在最後卻寫他幡然醒悟,還有立功表現。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這齣戲,活脫脫給這小霸王洗白了一回。難怪他要出聲。
「難得今天過節,唱戲的聽戲的都圖一樂。殿下不用為一齣戲傷神。既然覺得這戲不好,那就另點幾齣經典的好戲來看。」郭中明開了口。
嘿嘿,爹居然沒罵他。郭昊天心裏喜滋滋的。不由心裏盤算,這戲以後要讓人多唱,最好唱得街知巷聞。
既然郭太師開了口,蕭韜也就坡下驢點了幾齣經典老戲。仿佛剛才那一齣戲,不過是不為足道的小的插曲。
蕭韜這邊將此事輕描淡寫地揭過,太子妃那邊的包廂,卻因此暗潮洶湧。太子妃從侍女那裏得知了原委,看着韋茜漲得通紅的臉,她直接把鍋甩給了蕭玉淑和沈灼。
韋茜恨得咬牙切齒,卻也只能生生忍下。番屬國的郡主和莊王家的郡主,根本沒法相提並論,更何況還有個沈灼!
「玉淑這孩子真是太胡鬧了。回頭我請五嫂好好管束她,再讓她給你賠個不是。」慶王妃輕拍韋茜的手背安撫着她,語氣親昵,眼神卻很淡。
包廂里坐的大多是一家的當家主母,一看慶王妃這個態度,便知這樁婚事黃了。
大家族的主母,不怕心眼小、手段狠辣,就怕人太蠢。韋茜在這事上,先是被韓氏姐妹算計着當槍使,後又被沈灼打得無還手之力,現在還讓人把醜事搬到戲台上,讓眾人取樂,還廣為流傳......這是里子面子全沒了。
雖然大粟國的助力很重要,可慶王府的口碑也很重要。韋茜的名聲這下都臭大街了,這種情況下,再大的助力都不好使了。
再說,慶王妃私心還是希望自己的媳婦是個賢惠的,畢竟家和萬事興,家宅不寧毀三代。
韋茜這兩個字,慶王妃從心裏輕輕抹去。蕭衛的婚事,她還是重新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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