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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的溫善白直接就繃斷了腳上的鐵鏈,轉而起身之際又發現了被晏黎忘在角落裏的玄霜。
頓時更氣了。
跑的可真急,連自己的本命法器都沒能帶上,與他成婚讓她這般難受?
這麼多次都能忍過來,唯獨一個名分卻捨不得給他。
那他偏要!
溫善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更加堅定了要將晏黎逮回來的心。
然而當他氣勢洶洶的走出山洞,卻不想剛好看見了匆匆歸來的晏黎。
在這深淵下,越是耀眼的顏色便越是奪目。
溫善白的眸光很快便被晏黎一身嫁衣,以及手上捧着的大紅色喜服所吸引。
喜服?
沒逃?
他誤會阿黎了?
顯然,能在山洞前見到溫善白對晏黎而言,也是未曾料到的事,可當看到他手中的劍後,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溫善白!」
他想幹嘛?
造反嗎?
她前腳還在和她師傅保證溫善白絕對不會做錯事,後腳他便要迫不及待的打她臉。
溫善白幾乎是瞬間的回過神,望着面前的晏黎,將手中的玄霜小心翼翼的遞給她,又帶着幾分小委屈的開口:
「阿黎,你好幾天沒回來,我還以為你遇險了……」
「你是怕我逃了吧?」
晏黎咬牙冷笑一聲,直接果斷的戳穿了溫善白的小心思,隨即將那喜服朝他身上一扔,將他整個頭給罩得嚴嚴實實的:
「試試,說不好尺寸不合適的話,我還得再逃一次。」
溫善白緩緩從喜服里探出頭來,又偷偷聞了一下,餘光望着晏黎,眼底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緊接着便極為高興的回到山洞裏脫起衣來。
緊跟其後的晏黎看得眼前一黑,帶着些許氣惱:「你也用不着脫光吧?!」
溫善白動作一頓,卻並沒有改變主意,只是輕聲的回:「我怕弄壞了,阿黎就不好拿去換了。」
晏黎竟無言以對:「……」
可貌似貼身過的,更不好換吧?
雖然下面沒脫,但也差不多是全光了。
晏黎恍然大悟:真就好大一個心機boy!
其實換衣的可能性並不大,晏黎話雖那般說,卻也沒多少把握能再『逃』一次,畢竟她已經將她師傅留給她保命的東西用了。
要不說師傅就是師傅。
她費盡心神,花了將近一天的功夫都沒能出得了深淵,用了師傅留下的符文後,轉瞬便到了崖頂。
是個好東西,可惜她師傅還是太小氣,不然多給幾張的話,她就能多去外面撈些東西回來了。
而見晏黎如此用符文的浮雲差點就給自己氣岔氣了。
一共就一張啊。
要是他能畫出來早就畫了幾十上百張了。
好好的徒弟,竟然成了戀愛腦?
早知今日,他就應該讓她多吃點好的,也不至於被那深淵下的人騙了去。
不多時,溫善白換好的衣。
而晏黎也掏出了兩根大紅蠟燭,一壺酒。
總得把儀式感走齊才是。
她將紅綢的一端遞到溫善白的手心裏。
至此。
天地為證,日月為鑑,永結同心。
…*…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系統002將在三天後抵達位面,宿主可選擇脫離位面,也可選擇留下,一經選定,不可更改,請宿主慎重選擇。】
…*…
溫善白以為深淵將會是他此生的歸宿,直到一日,那群村民又愚昧的用人來獻祭,而外出的他『接』到了一個人。
一個活人。
一個要斬惡龍,帶他出深淵的人。
後來,他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久違的力量,那股力量讓他心安,於是他用盡手段也要留下她。
她似乎很吃裝可憐的那套。
只要他稍稍裝一下,她便什麼都應了下來,這倒也省了他不少力氣。
他是一個惡人,轉修魔道不是她口中的被逼無奈,而是大仇得報的肆意。
他無意做高高在上的謫仙,在他眼中,仙,極度的虛偽,好生事端,好攬差事,仿佛世間沒有他們,便無法運轉。
而他之所以被鎮壓在深淵下,則是那群人的圈套。
他們懼怕那惡龍的力量,無法與之匹敵,便想到要與他一個邪修合作,將那殘害無辜的惡龍緝拿,以還人界安定。
可顯然,他們要封印的惡龍不止是一條,還有他。
入魔道,修煉邪術,顯然對這些正派人物而言是一個天大的威脅。
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剷除他,以此來確保無人動搖他們在人心中的權威。
更何況他還殘害了他們的同門。
他們便更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了。
只是,沒人知道,溫善白曾經有一位師傅。
也沒有人想得到,他的師傅會是位乞兒,在自己的吃穿住行都成問題的時候,收留了失去雙親,受盡欺凌的他。
至此,溫善白便成了他的名字。
後來乞兒又用好不容易存來的銀兩,尋了一個教書先生為他賜字。
辭,希望他告別灰暗與不幸,迎來光明與希望。
在那個新年,得到這個字的乞兒很是滿意,拉着他的手,在街道上不斷的說着,「溫辭,溫辭,好字,好字……」
周而復始。
可他師傅終究是沒熬過那個冬。
也沒熬過那個新年。
不是凍死,也不是餓死,而是一場仙人的戲弄。
他想借着凡界佳節為他向仙人謀得一條前路,卻不想那些修道人卻要他用命來換。
而理由何其地可笑:修仙之人當斬斷凡塵,不得有任何地羈絆。
誰能想到那位於他而言,無親無故的乞兒會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做到這個地步。
『小白,你不該留在我身邊,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活出個人樣,至少別像我。』
不像他嗎?
可像他這般的人還是太少了,惡,哪裏需要理由啊。
他根骨不好,那些修道之人斷然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可他又是誰呢?誰會在意?
一個毫無權勢的乞兒,所帶的一個拖油瓶罷了,他們自然是沒將他當回事的。
甚至都不用他們親自動手,便自會有人出手將他趕走。
那日的雪白得在黑夜裏都如同白晝,溫善白低着頭,將乞兒那張臉上滿足的笑容清清楚楚地刻在了心裏。
或許,他本該就是那深淵裏的泥,不該奢求成為人心尖上的那抹白。
所以他不再反抗,在深淵下熬過一個又一個的黑夜,慢慢的,連拉着天下人一起陪葬的想法也漸漸的放棄。
他喜歡在寒潭池裏泡着,想着會不會有一日,那水能凍死他,淹死他,結束這般無趣的日子。
甚至到了後來,他寄希望於山洞外的那些『東西』們,想着或許能有幾個大膽的,上前吃掉他。
可,她比那些怪物早來了一步。
他也等來了一個不一樣的屠龍者。
***
「溫善白,不是告訴你別在冷水裏泡太久嗎?」
晏黎推開那扇密室的門,瞧着那寒潭裏泡着的溫善白,搞不懂他怎麼總喜歡故意將自己泡病了,又裝可憐。
「阿黎,這次的水不冷。」溫善白伸出手,如同先前般,將在岸上的晏黎一把拉了下來。
而晏黎落水後才發現,這水確實是熱的。
「你可別告訴我,你這幾天修來的靈力都在這些水裏了?」晏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氣得雙手掐住溫善白的脖子。
從她身上吸走,就用在這種地方。
她要瘋了,就不該進來的,怎麼就又着了他的道。
可晏黎現在後悔已經遲了,被掐住脖子的溫善白毫無緊張的情緒,甚至還極其厚臉皮的親上了晏黎的唇:
「阿黎~」
晏黎:「……別喊了。」
再喊,她的腰怕是又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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