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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下賑災的溫子濯,此時還沉浸在能俘獲民心的喜悅中。為了這一天,他可是策劃良久,才讓那貪污案絆住了溫以初的腳。
上一世,作為太子的溫以初可是在世人的面前做盡了好人,父皇的五位皇子中,也只有他最深得人心。
大皇子,作為他們的大哥,常年鎮守邊疆,手握重兵,卻半點沒有要反的念頭。
真是愚蠢。
還有四弟、五弟,兩人偏愛研究話本,還開了個茶樓,更是無心朝政,也蠢。
而他嘛,自知無緣皇位,徒有滿腔抱負卻只能將其寄之酒水。
然而,就在溫以初的登基之日,他重生了,還是重生在溫以初未北下賑災的時候。
老天都在給他機會啊。
這叫他如何不激動。
想到這,坐在馬車裏的溫子濯,已然想好了自己要如何立好自己救世主的形象。
可賑災之路又哪裏是他所想的那般簡單。
三日後,溫子濯總算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的數日裏,溫以初便查到了他的頭上,還將沈青之的母親給救了。
將他自以為能在父皇心中種下懷疑種子的底牌輕鬆的拔了出來。
而此時的他,還在元化忙得暈頭轉向,焦頭爛額。
這裏的災民看到他後並沒有表現出極度的熱情與喜悅,反而像是天要塌了一樣。
掀開車帘子後的溫子濯,自以為會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卻不料盯着他看的人是多,可很快,那群人便開始竊竊私語。
「這不是太子殿下,是那位整天飲酒作樂的二殿下!」
「陛下派這位二皇子來,怕是已經將我們這些人都放棄了啊,錢到了這位主的手上,還能有我們分的份嗎?」
「這回我們怕是真的要走投無路了。」
「說什麼呢,我們哪裏無路可走了,這不還有死路一條嘛。」
溫子濯:???
他來都來了,怎麼可能會沒有活路。
看着那群人不信任的目光。
好好好。
溫子濯不信邪。
他都重生了,這一世,他一定會是一個好太子,好君王。
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後,沒過幾日,溫子濯便將從崇安帶來的賑災物品都發放給了地方的官員。
賑災活動也開始有序進行。
他已經準備好了,施施粥,和這些災民們聊聊天,順便籠絡一下民心。
溫子濯說干就干。
隔日的一大早,差人熬好粥後就在城門處佔了一個好位置。
城門之地,人來人往。
然而,沒有人,沒有人喝他的粥!
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連看都不敢往溫子濯這邊看。
溫子濯望着面前一大桶濃稠的白粥,鐵勺無情的在其中翻轉,又瞥了眼旁邊地方官員準備的稀粥水。
準確而言,說粥都已經是抬舉那鍋水了。
畢竟仔細點看的話,他還能在裏面看到些許沙子。
他想不通。
而元化的災民也想不通。
這位二皇子怎麼就突然改了性子,煮了一桶足夠他們分上四五日的粥,怕不是憋着什麼壞吧?
白粥雖然很香,但命更重要啊。
又等了半炷香後,還是沒等到人主動靠近的溫子濯,終於忍不住了。
對自己的侍衛使了幾下眼色後,他總算是迎來了第一個要喝他粥的災民。
雖然是他的人強逼的。
但過程不重要。
只見那災民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中的碎了邊的碗,接過那口熱乎白粥後,眸光里放出精光,可很快又沉了下去。
只見他小心翼翼、緩緩的移到一旁。
而一時間,四面八方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死死的盯着他。
終於,扛不住壓力的他,決定當這個第一人,死就死吧。
就當是為了大義。
他抬起碗,兩三口便咽下碗裏溫度剛剛好的粥,隨後便極為滿意的打了一個輕嗝。
好一會兒後,他摸了摸嘴角殘留的米粒。
嘿,沒死成。
甚至還想再來一碗。
如此想着,他的身子也轉了過去,眼睛看着那桶白粥,苦着張臉,正要移步上去的時候。
侍衛伸出手將其攔住:「每人只能領一碗。」
他神色一僵,看着手中的碗,只能作罷。而見他無事後,其他災民也終於慢慢涌了過來。
而為了證明自己的誠心,溫子濯親力親為,整整一日,回去後就癱在了客棧的床上。
客棧的條件極差,滿屋子都是蚊子,而床上的蚊帳還破了好些個洞。
他雖有雄心壯志,但也的的確確貪圖享受十幾余載,如今只覺得安撫災民這種事,還真不是常人所能做的。
而不幸的是,此次受災的地方,還剛好趕上收糧的時節,上半年的辛勤勞作算是付之東流了。
看來每日分粥不是什麼長久之事。
溫子濯躺在床上,眯着眼。
明明記得溫以初當時這事辦得挺好的,好像也不難啊,怎麼輪到他自己,怎麼感覺像是要登天一樣。
仔細的回憶着當初溫以初賑災的細節。
嗯,當時他似乎只顧着喝酒消愁去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不如就待府上聽小曲算了。
至少日子過的是真自在。
是他不懂珍惜了。
他到底在鬧什麼啊,難怪四弟五弟兩人整個笑哈哈的,半點沒有要奪權的心思。
這世道,還是廢物好當。
想到這,溫子濯翻了個身。
*
「殿下,外面的災民鬧起來了。說是一定要見殿下,讓殿下給他們一個交代。」
大清早的,溫子濯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就聽到了噩耗。
交代?
什麼交代?
沒想明白的溫子濯,起床拉開房門後,看着面前的愣頭青,淡淡開口:「他們在鬧什麼?」
侍衛不敢亂看,連忙低下頭:「回殿下,他們覺得今日的粥里的米沒有昨日的多,懷疑,懷疑……」
溫子濯:「懷疑什麼?你怎麼吞吞吐吐。」
「懷疑殿下想私吞他們的米糧。」侍衛臉上一臉尷尬,恨不得將臉埋進地里。
得到答案後的溫子濯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這貨說了句什麼話。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被氣笑。
他要是想私吞,昨日就不會讓他們看見一粒米!
「算了,去告訴他們,愛吃吃,不吃餓着。」
溫子濯原本想着讓這些災民記住他給的好處後,可以四處散播他的功績,也算是得民心的一種手段。
但經過一夜深思熟慮後的溫子濯的進取心又一次掉進了泥里,半點也撿不起來。
只想着儘量不讓這些災民餓死就行了。
至於能不能吃飽?
呵,他可沒有溫以初那麼好的心,還調動自己的私銀去給這些災民買糧。
這山高路遠的,餓死幾個再正常不過了。
費那些錢做什麼。
得了令的侍衛一臉驚訝,但隨即又覺得正常無比。
是啊,眼前這人才像他的主子,前些日子裏,主子像是鬼上身了一樣。
若不是侍衛的身份低微,稍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他是真想大喊一聲:「邪祟,還不快從我主子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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