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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華愣住了,她看着陸心柔,心裏感到了一絲陌生,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要是以前她跟心柔說這些話,她肯定會聽,而且會執行的很好。可現在……
不等她想清楚,電梯到了負一樓。陸心柔率先走了出去。
她趕緊跟上,卻見陸心柔突然停下,朝她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張秋華沒多問,便把鑰匙遞了過去。
陸心柔坐上駕駛座,她也準備上去,卻發現車門打不開。
「鎖沒開。」張秋華提醒道。
陸心柔系好安全帶,看了她一眼:「我先不回去了,車我開走了,你自己打車吧。」
說完就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張秋華傻在原地,等車子開出去幾米遠,才反應過來。
她一臉不悅,但是這時候已經攔不住了,只能看着那輛車消失在前方。
張秋華走出停車場,在路邊打了輛出租回去。
剛進門,換鞋的時候傭人走了過來。
「太太,家裏來客人了,正在客廳里等您。」
張秋華動作頓了下,皺眉看向說話的女傭:「是先生的客人嗎?」
傭人搖搖頭:「不是,對方說是您的親戚,好像……姓蔣。」
張秋華渾身一僵,臉上的血色因為這個名字,迅速褪去。
她瞪大了眼睛,呼吸緊張地問:「你剛才說那個人姓什麼?」
傭人被她這個反應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開口:「他說他姓蔣,是您家親戚。」
張秋華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蔣定山會這麼快就出獄,甚至這麼快就找到了她,而且還進到了她家裏。
如果這件事被陸正明知道了……
張秋華簡直不敢想像後果!
她一把拽住傭人的衣服,眼神兇惡地質問:「誰允許你們把來歷不明地人放進來的?趕快讓保安進來,把人趕出去。」
「太太?」傭人看着張秋華激動的模樣,整個人都懵了,急聲解釋:「是他給我看過您和小姐的合照,我們怕真的是您的親戚,才放他進來的。」
瞧着張秋華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才像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樣,連忙道:「我現在就去找物業,讓保安過來一趟。」
說着傭人就準備往外跑。
「等一下。」
張秋華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臉色難看地問:「管家現在在哪?」
傭人一頭霧水,但還是如實回答:「管家說下午有事出去了,這會兒不在。太太您找他?」
聽見管家不在,張秋華倏然鬆了口氣,連忙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傭人打量了她一眼,但沒敢多嘴問:「是,太太。」
說完就走開了。
張秋華靠在柜子上,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勇氣朝着客廳方向走去。
剛踏進客廳的門,她就看見沙發上背對着她,坐着一個男人。僅僅只是一道背影,張秋華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
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再三遲疑,她還是走了進去。
必須要趕在管家回來之前,把蔣定山趕走才行。不然有管家在,這件事遲早會傳到陸正明的耳朵里去。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張秋華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走過去在對面沙發上坐下,故作關心地問:「怎麼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頭髮斑白,長相平庸,右臉頰上有一道寸長的刀疤,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黑色棉服和牛仔褲,但收拾的還算乾淨。
那雙眼睛,從張秋華出現起,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貪婪而又滿含恨意,眼神透着經年累月的兇狠,只是一直盯着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張秋華被盯得脊背發涼,明明寒冬臘月,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蔣定山沒說話,盯着張秋華那張保養得當,一如當年漂亮的臉,眼神里寫滿了諷刺和恨意。
「這麼虛偽的客套話就甭說了吧?我聯繫你?我能聯繫得上你嗎!」蔣定山冷笑了聲,指尖夾着一支煙,他隨手彈了談煙灰,眼神陰鷙地盯着她:「當年的手機號你早就丟了,不就是怕我找到你嗎?」
被拆穿心思,張秋華臉色稍微有點僵硬,但還是得硬着頭皮,安撫好眼前這個男人。
因為她知道,現在跟蔣定山撕破臉沒有任何好處。
她只希望能安撫好蔣定山,讓他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裏鬧事。
「我之前那個手機被偷了,所以我只能重新換個手機號,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而且你這不是找到我了嗎?」張秋華隨口撒謊道。
蔣定山和這個女人生活了幾年,早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心思,這話他壓根不信。
「少來這套,老子為你進監獄,在裏面蹲了那麼多年,你是一次也沒來看過老子,還敢帶着老子的女兒改嫁,你可真夠狠心的!」蔣定山將煙摁滅在大理石桌面上,站起身雙手撐着桌面,眼神如刀一般死死地盯着張秋華那張臉,仿佛下一秒就會伸手掐死她一樣。
儘管兩人之間還隔着一段距離,蔣定山這個舉動還是嚇到了張秋華。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眼神里的恐懼驚慌,根本掩藏不住。
看到張秋華這個反應,蔣定山反而笑了:「我還以為你當上闊太太了,就什麼都不怕了,原來你還是這麼怕我。」
張秋華死死地抓着手心,努力克制着顫抖的身體和情緒,避免自己說出什麼刺激蔣定山的話。
「當年你進去了,欠了那麼大一筆債,我既沒有工作也沒錢。那些債主天天上門恐嚇,我只能帶着心柔東躲西藏,連飯都吃不上,你要我怎麼辦?」
眼淚從張秋華的眼眶中滾落,她望着蔣定山,一副委屈的神情:「心柔是你唯一的女兒,難道你要看着她被追債的打死嗎?還是要我們餓死街頭?我總得為我和女兒的將來打算吧?」
蔣定山聽着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舌頭頂了頂腮幫,嘴裏發出一聲嗤笑。
他站直身子,打量着眼前的環境,眼神里有貪婪嫉妒,也有恨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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