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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詞坐在茶樓里愣了許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將他喚回現實。
看着陌生的號碼,他遲疑了一下才接起:「你好,請問您……」
「我是陸正明。」不等顧硯詞問完,電腦那端的陸正明便直接開門見山:「我要見你。」
顧硯詞渾身一震,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接到陸正明的電話,還是約他見面。難道,他真的像網上傳言的那樣,懷疑妙溪嗎?
想到這個可能,顧硯詞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好。」他一口答應:「在哪見面?」
陸正明並不意外,淡淡道:「半小時後,我們在市醫院住院部的天台見面。」
「好,我會去的。」
掛斷電話,顧硯詞立即起身,匆匆離開了茶樓。
市醫院,陸正明收起手機,看了王助理一眼:「那邊怎麼樣了?」
「管家已經將二小姐她們帶去天瀾灣的別墅,暫時安置下來了。」
陸正明點點頭;「讓管家留在那邊,隨時監視她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陸董。」
陸正明扭頭看向窗外,忽然看見有零散的雪花飄落,天氣也霧沉沉的。
不知道晚蘇那邊……
陸正明嘆了口氣,合上了雙眼。
今早為了支開張秋華和陸心柔,他特意吩咐管家帶兩人去新住處。否則她們輪番守着自己,還真沒法見外人。
「大小姐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王助理斟酌了一下:「昨晚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您和大小姐做親子鑑定的事情鬧到了網上,很多人都在看大小姐的笑話。我聽說昨晚大小姐從家裏出來,還被記者給堵了。幸好傅總到的及時,大小姐才沒受傷。」
陸正明瞬間睜開眼睛,不滿地看向王助理:「出了這種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王助理如實道:「醫生交代您要靜養……」
「行了行了,我的身體我知道。」陸正明抬手打斷他:「這件事怎麼處置的?」
「應該是傅總那邊施壓,將網上所有有關的談論消息全部封禁清除了。那些記者也沒敢出去亂說,嘴都閉的很嚴。只是這件事看到的人應該不少,今早還有人向我探聽風聲……」
「什麼風聲?」陸正明沉聲打斷。
王助理面露為難,再三猶豫還是小聲說了出來:「關於集團繼承人身份的風聲,他們在猜測,您會把公司交給誰。」
聞言,陸正明不禁發出一聲冷笑:「我還沒死呢,他們就惦記着換老闆了,真當我陸正明廢了嗎?」
王助理見他生氣,連忙安撫:「陸董您別生氣,醫生說您現在不宜動怒,要好好靜養才能早點出院。」
陸正明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你盯着點,要是再有什麼風聲,及時匯報。」
「是。」
剛說完,外面就響起敲門聲,是醫生來查房。
等醫生離開,時間也差不多。
陸正明讓王助理將他的輪椅推到醫院天台上,他才發現雪比剛才大了些。而且頂樓的風很大,又冷又悽厲,寒意如同針一般刺入肺腑,陸正明忍不住咳了兩聲。
「陸董,您身體還沒好,上面這麼冷,萬一着涼……」
陸正明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清了清嗓子道:「你先下去吧,等會來接我。」
王助理拗不過他,只好不再多說什麼。
就在他穿過天台的門準備先下去等的時候,一個約莫四五十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一身灰黑色的大衣,形容修整,氣質溫和。王助理覺得有幾分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顧硯詞也看見了王助理,微微點頭示意,便擦着他的肩膀走上了天台。
聽見腳步聲,陸正明沒有回頭,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你來了。」
顧硯詞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陸正明,淡聲回應:「你找我,是為了晚蘇的事?」
聽見顧硯詞的稱呼,陸正明目光冷了一瞬,推着輪椅緩緩轉過身。
「上次你我見面,還是在二十多年前。」
顧硯詞冷道:「如果可以,我這輩子也不想見你。」
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他畢生所愛,後來的二十多年,顧硯詞一直在想,要是他也出生好,有足夠的能力幫許家脫難,是不是他和妙溪就不會分開了。
這些年他躲在他那個院子裏不肯出去,其實就是在逃避。原以為會這樣過一輩子,沒想到……
「我也是。」
聽見陸正明的話,顧硯詞整個人一愣,隨即臉色陰沉下來。
他攥緊拳頭,冷笑出聲:「陸董這話,是在譏諷我嗎?」
他和陸正明之間,他才是那個失敗者,他可以說這種,陸正明不配。
陸正明聽出了他的意思,忽然嘆了口氣,苦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曾經我也想過要成全你和妙溪,不用權勢和錢去逼她。可是我捨不得,我愛她,怎麼可能把她拱手讓給別人?更何況我調查過你的家庭背景,你給不了她想要的依靠和未來,但是我可以……」
「她人都死了,你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顧硯詞突然情緒失控地打斷他,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要不是嫁給你,妙溪不會那麼年輕就去世,是你的錯!是你害了她!」
陸正明因為他這番話臉色變得慘白,許妙溪的死成了他一生的痛。這麼多年過去,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也曾一遍遍問過自己。如果當年他成全妙溪和顧硯詞,是不是當初那件事就不會發現,妙溪也就不會死。
他得不到答案,因為人死了就是死了,無法再回頭。
「妙溪的死我也很難過,但即便是我當年成全你們,你又能做什麼呢?以你當時的處境,根本幫不到她分毫。」
「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她!」顧硯詞心有不甘,反駁出聲:「如果當年我早點知道許家出事的消息,我再努力一點,也許我也可以——」
陸正明笑了出來,臉上卻沒有嘲諷的意思。
「你笑什麼?」顧硯詞面色鐵青。
「我笑你到現在,還是天真,難怪當年妙溪不肯告訴你真相。」陸正明搖搖頭,輕笑道:「你知道當年許家欠了銀行多少外債嗎?就算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名聲,十年你也湊不出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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