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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車子越來越近,速度極快地迎面衝着自己撞過來,陸晚蘇都嚇傻了,竟然忘了躲開。
刺目的冷光照射過來,陸晚蘇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耳邊驟然響起一道尖銳的汽車喇叭聲。
「宋年,撞上去!」
「傅總!不.......」
傅寒舟顧不得許多,眼看着那輛車即將撞上陸晚蘇,他猛地撲了上去,搶過方向盤的控制權,迅速猛打方向盤,朝着對面那輛車撞了上去。
兩輛車都以極快地速度,相撞到了一起,爆發出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那輛要撞向陸晚蘇的大眾被傅寒舟的保時捷硬生生別開,撞到了另一邊的山壁上,輪胎頓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飛馳出去十幾米,才堪堪停下。
這一切發生不過十幾秒,等陸晚蘇反應過來時,兩輛車都已經熄火,冒出滾滾濃煙,警報器不斷的發出尖銳的聲響。
陸晚蘇幾乎一眼就認出那輛保時捷是傅寒舟的車,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沖向那輛保時捷。
因為兩輛車相撞時的速度都極快,傅寒舟的車頭幾乎全部被撞爛,擋風玻璃破碎成渣。而那輛大眾更是車身被撞的凹陷進去,幾乎散架。
看到眼前這一幕,陸晚蘇的心跳差一點停止。她撲上去,因為擋風玻璃全碎,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宋年。
宋年趴在車頭上,鼻樑上的眼鏡已經消失,額頭上蜿蜒流淌出一股血跡,整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但好在他系了安全帶,又有安全囊護着,傷勢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糟糕。
陸晚蘇趴在車頭往裏探頭,卻沒有看到傅寒舟的身影,下意識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她很慶幸,傅寒舟沒有回來找他,他不在車上。她不敢想像傅寒舟如果出事,她該怎麼辦,她受不了......
「宋年!你醒醒。」陸晚蘇使勁地拉着車門,可因為撞擊,駕駛座那邊的車門有點往裏凹陷,根本就拉不動。
但宋年聽到聲音,身子極緩的動了動,最後慢悠悠地睜開了眼。
「傅總.......」宋年嘴唇微微闔動,一開口就感覺喉嚨里湧出一股血氣。
宋年的聲音很微弱,但是陸晚蘇還是聽清楚了,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急聲問道:「傅寒舟是不是在車上?」
宋年吞了口血沫,拼盡了力氣才吐出一個字:「是......」
陸晚蘇瞬間感覺通體發涼,腦子嗡的一下,差點沒站穩。
「傅寒舟!傅寒舟!」陸晚蘇繞過駕駛座,走到另一邊,咬着牙去拉車門。她拼盡全力,車子還是紋絲不動。
她趕緊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將車窗砸碎,碎玻璃扎的她雙手鮮血淋漓也顧不上。她將身子探進去,隱約在車後座看到了個人影。
「傅寒舟,傅寒舟!」陸晚蘇急切地喊了兩聲,聲音顫抖的幾乎不成調。可那躺在車座下的人影,卻沒有絲毫反應。
陸晚蘇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她拼了命地狂拉車門,碎玻璃越扎越深,雙手沾滿了鮮血。手腕幾乎脫臼,才終於將右側車門給拉開了。
陸晚蘇一下鑽了進去,撲到傅寒舟身前,透過一絲細微光亮,她看到他的衣衫沾滿了血跡。
陸晚蘇如墜冰窟,顫抖着手去探傅寒舟的鼻息,感受到他的呼吸,陸晚蘇大口喘了兩口氣,趕緊去摸他身上的手機。
在傅寒舟西裝口袋裏找到他的手機,陸晚蘇顫抖着手想要撥通韓文喻的電話,可她手上全是粘稠的鮮血,手又哆嗦的厲害,輸入了好幾次都點錯了。她氣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最後好不容易將電話給撥通。
「餵。」
「韓文喻,傅寒舟出車禍了,他流了好多血......」陸晚蘇聲線顫抖的厲害,聲音里夾着極大的恐懼。
「什麼?」韓文喻震驚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們現在在哪?我立刻帶人過去。」
陸晚蘇強忍着心底的恐懼,抽噎道:「我們在南山的盤山公路上,宋年和傅寒舟都受了重傷,兩個人現在都是昏迷狀態。」
對面傳來唏嗦的穿衣聲,韓文喻嚴肅道:「你聽我說,先把傅寒舟和宋年轉移到空曠的地方,我擔心油箱漏油會引起爆炸。還有........」
陸晚蘇將韓文喻說的話都記住,掛斷電話,她又試着喊了傅寒舟幾聲,仍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傅寒舟,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陸晚蘇哭的幾乎喘不上氣,她將手機塞回到傅寒舟口袋裏,架着他的胳膊試圖將他從車上拖下去。
她的力氣不算小,可要她拖得動一個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實在吃力。她幾乎將牙咬碎了,才勉強將傅寒舟拖動。
將傅寒舟安全轉移到空曠地帶,陸晚蘇又趕緊去將宋年給拖了下來。
宋年就只有頭上和胳膊上有傷,看起來還好,但是傅寒舟情況就沒那麼好了。
陸晚蘇移動傅寒舟的時候,摸到了他的後腦勺,幾乎是摸到了一手粘稠的血。他身上的白襯衫上都是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從剛剛她找到傅寒舟的情況來看,傅寒舟連安全帶都沒系,要不是因為車子的慣性讓他撞到了車後座上,他就會被甩出車外。萬一從懸崖邊上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吃醋跟傅寒舟鬧脾氣,她就不會遇到車禍,傅寒舟也不會因為救她而出事。要是傅寒舟出什麼事,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她自己。
陸晚蘇越想越自責,抬手打了自己兩耳光。她慘白的臉上,頓時沾滿了血跡。
忽然,陸晚蘇嗅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汽油味。她猛地看向了撞她的那輛大眾,頓時看到了車底下淅淅瀝瀝有什麼往下滴。
汽油!
陸晚蘇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跑過去。
那輛大眾是撞在了山壁上,車子損壞的厲害。透過破碎的前擋風玻璃看進去,她瞧見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滿頭是血地耷拉着腦袋坐在駕駛座上,沒有一絲反應。
陸晚蘇因為離的近,還嗅到了一股很濃烈的酒氣,而汽油味兒也越來越濃,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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