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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嗓音壓得很低,帶着絲絨般的質感,按在江染腰間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吐字間,他欺身逼近,黑沉的眼眸像是沾染着罌粟一般危險蠱人。
「下次還來麼?」顧硯抬手從她眼角蹭過,聲音冷沉中帶着一絲威脅,好似在問她還有沒有膽子繼續。
江染:很愛,還來。
她略微仰起臉,望進顧硯的眼睛,男人眸色深深,專注地凝望着自己,不知道是想從她口中聽到肯定還是反駁。
沒辦法,分辨不出一律判定為欲拒還迎。
江染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個旋身。
顧硯還沒來得及出聲反抗,位置瞬間對調。
他冷白染着幾點紅痕的脖頸被江染伸手扼住,力度不輕不重,仍然迫使他不得不略微仰頭保持呼吸。
江染另一手迅速拍在他肩側的牆上,將人禁錮在手臂與雲紋窗欞間,仰頭裝作聽不懂一樣盯着他。
她學着顧硯的樣子欺近,迅雷不及掩耳地舔了口他繃緊的下頜線,聽見他在自己發頂壓抑着吸了口氣。
江染退開少許笑嘻嘻道歉:「對不起嘛花太香了,路過就走不動道。」
「他當時愛我愛到要把自己熬茶湯送給我,這讓人怎麼把持得住。」江染露出懷念亡夫的黏糊眼神,清清淡淡像看替身一樣掃了顧硯一眼。
顧硯被這個輕飄飄的眼神刺到,長睫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全然不能接受短短几分鐘內,江染已經把他和之前的他分作兩人對待。
罷了,她想怎樣陪她就是,這樣的扮演又沒有什麼壞處……顧硯忍耐着胸腹間的折磨,不知不覺已經退向潰敗的邊緣。
他正要出聲妥協,江染卻正色起來望向大殿中央:「這尊神像看上去沒什麼異常。」
她按着身體不適的顧硯在一旁坐下,自己開始在殿內仔仔細細搜查。
這裏看起來就是平常的古廟,金像神聖肅穆,香爐沒倒下來,浮雕沒活。
她轉了一圈,忽然揉了揉太陽穴,身體輕微搖晃。
「哎,好像有點暈……」江染站不穩似的呢喃着,順着顧硯立刻扶上來的手臂,倒進他懷裏。
「怎麼了?是不是太熱了?」顧硯漆黑的眼中浮起焦色。
他緊緊皺着眉,心口撕裂一般劇痛,抬臂就要抱着江染先躺下。
剛剛還一片冷沉的話音染上幾分顫抖的啞意:「還有哪裏不舒服?我們強制退出好麼?」
江染心裏一驚,發現自己玩大了,趕緊抱着顧硯勁窄的腰身站直。
「別急別急,我沒事。」她立馬正經幾分,證明自己一切正常,生怕還沒來得及玩梗就把尚且病中虛弱的人嚇暈了。
見男人眸中的憂色稍稍褪去,江染這才又纏上去抱抱,幫他揉了揉劇烈跳動的心口,等着心跳逐漸平復。
顧硯輕輕喘了口氣,驟起的痛意稍緩,心口還泛着餘悸。
他抬起手臂將她抱入懷中,垂着眸嗅着她發間的淡香,終於從緊繃的心緒中緩了下來。
顧硯清醒的意識回籠,很快注意到江染似乎欲言又止,像是把戲沒變完一樣心裏發癢。
他眉間微微蹙起,陷入沉思。
江染確實心癢,但現在已經有點說不出口。
她猶豫間,卻聽顧硯主動接話。
「那為什麼忽然頭暈?」顧硯已經領悟這是另一個江氏騙術的前搖,掙扎不過幾秒,還是繃着張疏淡沉穩的臉自己遞來了話頭。
問得好!
就喜歡這種捧場的!江染心裏小人歡呼。
她斷了的戲瞬間接上,半暈不暈埋進顧硯懷裏,睜着眼定定看他:「我有點喝醉了。」
果然……
顧硯腦中已經形成劇情的雛形,閉了閉眼,抱着她開口,嗓音低磁悅耳:「沒有喝酒,怎麼醉了?」
江染:再加一分!
她眼睛又黑又亮,再次挑回話題:「花蜜太香太誘人,一不留神就甜到醉了。」
顧硯耳邊被她溫熱的吐息掃過,帶起一串微弱的電流,心中初時的窘迫難堪已經被她磨得幾不可察,只餘溫暖的甜意。
他眼下被她話語中的留白逼起淡淡胭色,整個人像是被江染的喜愛浸染,真的被甜到產生了微醺的錯覺。
不如讓一切都停滯在這一刻,在無法醒來的美夢中離開。
顧硯的心臟像是被撕裂成兩半,一部分的他沉浸在甜蜜的氣泡中,不願思考其他,另一部分的他惡毒地警告,這些快樂稍縱即逝,越是沉溺,越是痛苦煎熬、無法戒斷。
他胃腹冷沉的墜痛已經惡化成尖銳的刺痛,像是被人用手毫不留情地擠壓。
堵在胃裏的冷硬堅冰稜角鋒利,在胃壁上劃出道道血痕,每一下呼吸都帶起疼痛難忍的細微顫抖。
顧硯將臉埋入江染肩頸,就好像因為羞恥窘迫無法面對她的視線一般,壓抑着喉間的喘息。
殿外黑鴉盤旋,叫聲悽厲嘶啞。
殿內沉香繚繞,古金神像目光如炬,莊嚴注視二人相擁。
【哈哈哈哈顧總被撩到臉紅了都!】
【躲懷裏也撿不起來了別躲了!從今往後再無冷麵顧總,你是桑然的蒲公英明白嗎!】
【他還想恐嚇桑然結果自己反被壁咚我笑死】
男人整張臉都埋在她肩上,江染抬手安撫地拍了拍顧硯的脊背,給他時間調整心緒。
茶館拿到瓷哨,接下來的任務是在古廟取鴉羽。
江染把大殿四角都搜了一遍,完全沒看到有烏鴉的影子。
難不成是去院子裏抓個烏鴉拔毛的意思?
那為什麼非得在廟裏抓,廟裏的烏鴉不也是外邊飛進來的,和大路上的沒區別才對。
她想起上一個道具,一隻半掌大的黑瓷鳥形口哨。
該不會吹響這個,烏鴉就會自投羅網?
江染很快將懷裏的顧硯忽略,伸手摸出口袋裏的黑瓷鳥哨,淺吹一口。
下一瞬,神像深處傳來一聲悲鳴。
江染:!
大殿正中的金色神像眼神依舊沉靜肅穆,眼眶中卻流下兩行血色的淚來。
信徒作惡,神像泣血。
同一時刻。
江染懷裏的男人緩緩直起身,金瞳攝人:「不聽話,為何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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