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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衍醒的時候還有些不清醒,眯縫着從眼裏看到舒城坐在那,埋頭幹活。
「你幾點起來的?」時衍的聲音還有些粘糊。
舒城沒抬頭,回了句:「你看看幾點了,你還不起。」
時衍這才拿起旁邊的手機:「呃,十二點了。」
「餓不餓,老媽給你留了飯。」
「怎麼不叫我?」時衍坐起來,靠着床醒神。
舒城這才回頭:「也沒什麼事啊。老爸老媽出去看朋友了。」
時衍點點頭,仰着頭,脖子有點酸,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
舒城看他徹底醒了,就又轉回去搗鼓自己的事。
「你在幹嘛?」時衍覺得自己又被忽視了。
問到這個,舒城來了興致,連帶着椅子一起轉過來,手裏托着兩顆小小的。。。玉石?
時衍盯了半天,沒看明白:「什麼東西?」紅艷艷的,有點像昨晚的那塊印石。
「我給老媽做的印石耳墜。」舒城挪過來,「這是用那個壽山石切的,好看嗎?」
時衍回憶了下那塊壽山石的大小,又看了看舒城手心裏這兩個精緻的墜子:「你怎麼弄的?」
「有機器呀!」舒城朝桌子上努努嘴,「不過我第一次弄,技術不好,碎了幾個,才做成這一對。」
說着又給時衍看這個印面:「我一個刻了個福,一個刻了老媽的情。」
時衍眯着眼睛,耳墜非常小,每一筆之間距離就很貼,石頭脆,要刻出來這麼複雜的字,非常需要耐心,但看得出來,沒有什麼錯誤。
「我還沒完工,不過今天應該可以搞定的。」舒城興致勃勃,回身繼續努力去了。
時衍也不打攪他,起身洗漱吃飯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舒城拿着耳墜在發呆:「怎麼了?刻壞了?」
「不是。」舒城盯着耳墜問,「哥,你說我要不要刻個牡丹在上面?」
時衍看着那個比他小手指指甲蓋都小的墜子說:「就這麼點,你還刻牡丹?算了吧!」
「嗯。」舒城無意識的應了一聲,還在那琢磨。
「再說時間也不允許啊。」時衍努力說服他,「而且我感覺,簡簡單單才洋氣。不是現在有種說法,叫什麼,極簡風。」
可能是這個說法打動了舒城,他這才放棄再刻個牡丹的想法,笑了:「嗯,那我收個尾。」
耳墜太小,打磨費精神,時衍也不打攪他,自己在那和唐卓凱聊天。
「衍哥,我明天接了陳楠和寶寶一起到你家來。」
「好,反正自己開車去,遲到點也沒關係。」
「行。你這會幹嘛呢?我還在我親戚家裏。」
「在家,剛吃完飯。」
「幸福!我大清早就被拉起來了,冷死我。」
時衍不置可否,唐卓凱又問:「衍哥,作業做完了嗎?給借鑑一下。」
「自己做!」
「別啊!來不及。」唐卓凱開始嘰嘰歪歪,「那麼多,我就算不吃不喝也完不成啊!」
「那我怎麼做完了?」時衍反問。
「您那不是,不是普通人嗎!」唐卓凱極其狗腿的開始恭維。
話聽着挺舒坦,時衍終於鬆口:「可以借鑑一門。」
「唉,行!我選數學!」唐卓凱見好就收,當即訂閱。
說着想起舒城:「你弟呢?」
時衍瞟了眼旁邊的人:「在呢。」
「好幾天沒冒泡了?在……做作業?」唐卓凱想到時衍的鐵腕,遲疑的問。
「在做手工!」時衍沒好氣的說。
「手工?刻章啊?說起來,還答應過送我呢,後來就沒下文了!」唐卓凱嘟囔。
「你可別催他,已經沒有一點時間做作業了,還給你刻,學都別上了!」時衍不滿的回絕他。
唐卓凱心道,我哪裏敢。
倒是旁邊的舒城不知怎麼聽到了這句話,插嘴到:「我記着呢,沒忘記。」
時衍道:「你這麼閒,要不把作業寫了?」
舒城瞬間啞聲,時衍也沒了和唐卓凱聊天的興致,放了手機,閉目養神。
舒城自己在那苦幹了許久,沒聽到時衍聲音,以為他生氣,轉身去看,結果和時衍看了個正着。
「哥?你幹嘛呢?」舒城試探的問。
時衍倒像是被突然拽回了思緒,半天沒回他,末了說道:「我去整理行李,你忙你的。」
兩個人都不會滑雪,自然也沒什麼裝備,何今說那裏都有,可以租,也可以現買,時衍就只準備了些日常的東西,多帶了套衣服,其他就不用折騰了。
舒城忙着手工,他順手把他的行李也收拾了,兩個人帶了一個箱子,就像他今天說的,極簡!
想到這個,時衍不覺笑了出來,抬眼看到旁邊的印章,拿在手裏,愣了神。
印章看着似乎普通,可是他自己清楚,它的神奇。
印章在手裏盤着,時衍的思緒開始沸騰。
舒城終於把手裏的耳墜放進了盒子,才發現他哥已經好久沒聲音了,叫了幾聲,沒人應。
大廳里不在,舒城更納悶了,走到他哥房間門口,敲了敲,推開門進去,看到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舒城心猛的一跳,眉頭蹙起:「你在幹什麼?」
「沒?」時衍下意識把手放到身後,「沒做什麼。」
像是怕舒城要追問,他轉移話題:「你忙完了?」
可惜舒城並沒有被他忽悠,三兩步走到他身邊,要去看他手,時衍自然是不讓。
舒城執拗的伸着手,一點不肯退縮。
兩個人僵持了好幾秒,時衍無奈,還是把伸了出來。
攤開手,手裏躺着印章,手指上,有很明顯的血痕。
舒城滿眼的震驚和憤怒,哆嗦着嘴:「你,你,為什麼又餵它!」
一個「餵」字,兩人都沉默了。
時衍無法說出自己這麼做的理由,有些變態。
舒城是被自己這個「餵」字嚇到了,突然覺得這印章活了一樣。
腦袋一陣轟鳴,沒有細想,他一把抓過這枚印章,走到窗邊,要把它扔出去。
時衍急了,撲到他身上,壓住他,雙手握緊舒城的手:「小城,別扔!」
「這東西,不能留了,你看看你做的事!」舒城眼眶紅了,他是真的不知所措,當初發現的時候就不應該送出去,那個時候自己在想什麼?
這印章,在吸血,在吸時衍的血!
他為什麼,要把這麼個東西送給時衍!
「不能扔!這印章絕對不能扔!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餵了!」
「你上次也這麼說的!」舒城吼道。
「我發誓!這次絕對不會再這樣了,你信我!」時衍言辭懇切。
舒城搖頭,眼淚已經下來了:「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那你再信我一次。」時衍又把手摟緊了些,舒城整個人都被圈在他懷裏。
其實真扔掉舒城還是心疼的,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可是想扔也是真的,看見時衍那道傷口的時候他腦袋當場就炸了。
想到這,舒城想扔的心思又上漲了:「不行,不能留着,你為什麼又割了手。」舒城的思緒開始不受控制,「它蠱惑你的?它……」
「不,怎麼越說越邪乎呢,我純粹就是好奇,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好奇了!」
時衍也是真急了,抱緊了人,下巴磕在舒城肩膀上,語調都有點帶了鈎子,撒嬌道:「小城,你放過它吧,我真的,以後再也不了。」
舒城身子一滯,鬆了勁。
時衍感受到了,略用了點力把舒城拖離那個窗戶,小心翼翼掰開他的手,把印章拿過來,光速裝入盒子,再放進抽屜,上鎖。
搞定這個,他才脫力般倒在床上,累!
舒城站在一旁,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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