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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是第幾次,眼神落在時衍的手指上,兩個人扎堆在他房間裏做作業,舒城就心不在焉的。
時衍即便原本打算不管這件事,也被他這貌似偷摸實則明顯的關注搞的頭疼。
「這題我講過三次了!怎麼還是錯!」
「啊……」被時衍陡然升高的聲音嚇到一顫身,思緒才回到自己面前的卷子上,但是突然回歸的理智沒能搞明白這道題,一下子氣氛狂降溫。
「你在想什麼?」時衍放下卷子,開誠佈公的問。
「沒,想什麼。」舒城有點驚慌失措,什麼意思?是他沒做出來這道題?還是別的……
「你這幾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以為藏的很好?」時衍皺眉,怒其不爭,「是個人都能發現好不好!你看我手幹嘛?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舒城徹底呆住了,被發現了?他覺得他偷瞄的很隱蔽啊!
時衍抬手攤開,把手掌擺到舒城面前,手掌寬厚,掌心透着粉紅,乾燥溫暖。
只是手指尖,有一道道細小的口子,已經結痂,一條條的白痕。
舒城看着那幾個小口子,心裏抓耳撓腮的難受,就像這一道道小口子劃在他心上,不疼,但難受。
大概靜默了幾秒,舒城才艱難的開口:「你放心,我會陪着你。」
時衍挑眉:「陪我?」
「嗯!」舒城看向他,表情嚴肅,「我知道,好多都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會突然陷入困境,自己難以忍受。沒關係的,我會陪着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守着你。」
時衍眉頭緊皺,怎麼越來越聽不懂。
「我查過,沒什麼的,就是生病而已!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會保密!我可以當你的樹洞,我會守護你,我會超級有耐心,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時衍打斷他:「你誤會了。」
舒城卻整個人陷進一股悲傷的情緒里:「我可能不明白你會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不開心,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說的陪你是真的,我會一直一直守護你。」
時衍簡直要崩潰:「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嗯嗯,你說。」舒城狂點頭,「我會聽,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我每個字都會認真聽!」
「你以為我是什麼?」時衍沒好氣的說。
舒城卻沒回答,眼神透着擔憂和心疼。
時衍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哥!我永遠是你的後盾!」舒城說的極其煽情。
時衍……
「你他媽的是不是覺得我抑鬱症了?」時衍忍無可忍,在舒城的哀怨的眼神里爆炸了。
舒城揉着腦袋,心想果然,抑鬱症的人情緒不穩定,他開始反省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沒說錯什麼啊!表現的是關心和陪伴,理解啊!難道查的信息不准!
「哥!你冷靜點,我都能理解的。」
怎麼突然就暴躁了,是不是要找個心理醫生問問到底要怎麼做,網上搜的還是不靠譜。
舒城還在努力琢磨,可他的反應讓時衍更加鬱結,掰過他的腦袋,對視:「聽清楚了!我!沒有!抑鬱症!」
舒城不信,眼睛看向他的手指頭:「怎麼可能,你都……」自殘兩個字在他的理智里被吞進肚子。
時衍嘆息,把手在他面前揚了揚:「這些,的確是我自己劃的沒錯。」
話音剛落就看到舒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伴隨着他那不值錢還讓人糟心的同情心疼。
「但是,和抑鬱症無關,ok!抑鬱症有我這樣的嗎?我這麼陽光開朗,活潑大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沒有理由抑鬱,對吧!」
「不是的,我知道你也可能強顏歡笑,沒關係的,不行我們找心理醫生,早點看就好了。」舒城急切的說。
時衍氣炸了:「你就一定要我有病是嗎!都和你說了,我沒有。我這手是……」
話音戛然而止,原因不太能明說,時衍面容陰晴不定,在說真話和被舒城誤會兩個選擇之間搖擺不定。
舒城卻一副瞭然的模樣:「哥,我知道你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我懂的,沒關係,抑鬱症也不過就是一種病,病了吃藥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這病是過不了了!
時衍無法,一把拉着舒城就往外走:「你跟我來!」
結果走廊上碰到時衍媽來送水果和吃的:「你們幹嘛,不做作業了?」
「做!你把吃的放在小城房間好了,我們一會會去吃。」時衍扔下一句,然後拉舒城進了他的房間,直接關門,一氣呵成。
時衍媽被他這個操作搞的莫名其妙:「怎麼做作業做的這麼氣鼓鼓的。」
的確氣鼓鼓,時衍直接把舒城拖到他房間的一個矮櫃那,拿出了舒城送他的那枚印章。
舒城一臉茫然:「哥,你氣的禮物都要退回給我嗎?」
「你能不能想點好的。」時衍白他一眼,小心翼翼拿出印章道,「我就是發現一件事。」
「什麼?」舒城也盯着印章,只是一臉茫然。
時衍很認真的,拿了旁邊的那把美工刀,舒城看見急死了,要去搶:「哥,你幹嘛!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我都收回,你別!」
時衍壓着他手:「別亂動,回頭傷到你。還有你閉嘴,聽到你說話我腦仁疼。」
舒城倒是真的閉嘴了,但想搶美工刀的想法沒變,又拗不過時衍比他力氣大,掙扎幾次沒能掙脫,眼淚都要出來了。
時衍又說:「這塊印章,我上次不小心弄了點血在上面,然後就,一點印記都沒留,我就覺得很奇怪。然後,我那天又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上面,他又消失不見了。」
舒城愣了,僵硬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衍有點不好意思:「然後我這好奇心泛濫,沒事的時候我就滴個血觀察觀察它,絕對!我保證,!絕對只是好奇心作祟。」
時衍豎着手指發誓,非常懇切的一再強調。
舒城目光從他那移到印章,又從印章移到他那,半天才說:「你為了印證這個,天天沒事就割自己一刀?」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聽着更變態了呢。
時衍決定轉移這個關注點,拿起印章舉到舒城面前:「你看看,是不是顏色沒有一點變化。」
舒城自然是知道這個,他自己都弄了好幾次血在上面,雖然以前刻的時候也有傷到過自己,但是這印章上發生的事他還真是第一次。
「那你也沒必要這樣做啊。」最後他憋出乾巴巴的這麼一句。
時衍嘿嘿笑:「那不是好奇嘛!我們學霸都這樣,學無止境,永遠保有一顆探索的心。」
舒城無言以對,他想到自己當初的遭遇,急切的問:「那你,有沒有做噩夢!」
時衍一愣:「噩夢?什麼噩夢?沒有啊?我應該做什麼噩夢?」
舒城聞言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時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和我一樣做了,但是你做了噩夢?是這樣嗎?」
舒城定了定神,搖頭,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噩夢和這個有聯繫。
時衍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舒城打破沉默說道:「所以你這麼做以後想幹嘛呢?」
時衍把印章放回去,漫不經心的說:「不幹嘛!」
「那就別再這麼做了。」舒城皺着眉,哪怕只是一個小口子,但這樣每天滴血在石頭上,感覺很奇怪,像餵它一樣。
舒城想到這更難受了,很認真的說:「別再這麼做了。」
時衍看他臉色,點點頭:「行!不做了!」
這個話題不太好,舒城看他答應了,就起身說回去努力學習了,他回頭,沒看到時衍的眼神,探究,疑惑,也不知道時衍沒有告訴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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