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五月十九日,中午。
朱英被馬秀英拉着走出午門。
剛出午門朱英見外面站滿密密麻麻清一色的女人,驚道:「哎呦!全是女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
不知是誰看見朱英和馬秀英過來,高喊道:「你們快看!皇后娘娘和接生聖手太孫殿下出來啦。」
朱英看見一群『熱情奔放』的女人們向自己湧來,驚叫道:「艾瑪!奶奶,我們快跑!」
馬秀英瞥了他一眼,「跑什麼跑?你這皮猴子還怕被吃了不成?」
朱英看着女子『大軍』重重嘆了一口氣,「哎...!」
在眾女人跑過來一丈遠時,朱英眼睛賊溜溜轉了兩圈開口:「奶奶,孫兒要去開朝會,拜拜!」
「回來!今日沒有朝會,你爹在辦公,你爺爺在主持修撰洪武大典。」馬秀英拉住欲跑的朱英。
「呃!」朱英無奈的應聲。
前面的女人們跪倒在地,「臣女、民女叩見皇后娘娘、太孫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後面的女人們也跟着跪在第午門廣場上高聲齊喊。
馬秀英大聲的喊道:「都免禮平身,現在一起去第一人民醫院,讓我們的接生聖手現場教學。」
「是,皇后娘娘。」
朱英在一群楊茹狼群的目光中被馬秀英拉着前進。
「大孫,奶奶已經下懿旨讓京城的女大夫、穩婆、學徒等前去第一人民醫院等候你現場教學、招收人員,誰知她們全來這裏接你,呵呵。」
(本來她們是沒資格進來午門廣場,守門的士兵聽到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趕緊放人。
這個時代的女人本來就業機會就很少,基本是男耕女織,現多一個就業的機會,
不管懂還是不懂聽聞此事的貧民女子都紛紛湧來,包括很多女子學院的學生。)
「難怪!孫兒見她們一個個要吃了孫兒的模樣,有點怕!」
「呵呵,你這皮猴子,欺負馨兒的時候沒見你怕,少騙奶奶。」
「哎呀!奶奶你別亂說,孫兒什麼時候欺負馨妹啦?」
「你這皮猴子...」
祖孫倆在一眾侍女、太監、侍衛、女人的擁護下前往大中橋旁的第一人民醫院。
來到醫院時,馬秀英已經安排妥當,小蓮背着孩子和一眾嬤嬤笑呵呵的迎接他們。
朱橚、韓院使、李院判、楊太醫等等人也在這裏等候。
「奶奶,孫兒先去吃飯,你們先找找看有沒有難產的產婦,孫兒現場教學。」
說完朱英在眾目睽睽下前往食堂。
李景隆、徐家兄弟、大狗三兄弟擠出人群喊道:「大哥大,我們也來啦!嘿嘿...」
朱英回頭看着幾人,「切!你們也想學割肚子?」
「不學不學,我們可不想當接生聖手,我們只是來看熱鬧。」
這時人群中又鑽出兩個女娃娃,「英哥兒...」
朱英看着這兩個小道童模樣的女孩驚訝道:「呀!小青法師、小紫法師你們也來啦?」
「嘿嘿...我們是來看你這接生聖手怎麼接生的。」
「懶得搭理你們。」朱英白眼一翻,自顧自往醫院食堂走。
幾人嘰嘰喳喳的跟着朱英走。
馬秀英和、朱樉、韓院使、李院判等人對着周圍熱切的女大夫、穩婆等人『面試』熱鬧非凡。
京城就是京城知道接生聖手的功績後,幾家同樣有難產孕婦等待一屍兩命的結果時,
聽到鄰居或是家人或是友人來說明情況後,風風火火的抬着人就往第一人民醫院跑。
朱英飯都沒吃完,就被馬秀英拉起就走,「大孫別吃了,有一個難產的婦人快不行啦。」
「呃!走走。」朱英放下碗筷就跟着走。
手術室內,朱英還是按昨日的操作流程,只是現在手術室里站滿了人。
現在沒誰糾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命關天誰敢喊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估計要被當場打死。
朱英一邊手術一邊講解,好在挑選進來的『女學生們』有心理準備,不然要暈倒一片。
直到小孩子「哇哇...」哭聲響起,眾人才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孩子保住啦。
眾人又看朱英一番講解、操作後都不敢發問,怕打擾到病人。
但她們眼中炙熱的光芒已經掩飾不住,特別是幾個老年女大夫最為熱切。
手術結束後,朱英還把自己知道後世有限的護理知識現場講了一遍。
幾個老年的女大夫輕聲提問時又抬進來三個難產的孕婦。
剛剛摘下口罩的朱英哭喪着臉自語道:「我地娘耶!自己可沒有三個分身,這如何是好?」
馬秀英和藹的出聲安慰道:「大孫別急讓她們來,剛剛她們也看清楚了,你在一旁指點即可。」
朱英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嗯,只能如此。五叔、韓院使、李院判你們給她們當副手並指點她們。」
幾人不推辭,當即答應:「好!」
在眾人的幫助下,把剛剛手術的婦女連人帶床一起抬出手術室,當即又開始同時進行三場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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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大夫別慌、別怕慢慢來!手穩一點即可。」
一名正在拿手術刀操作約五十左右的老嫗平復一下心情,輕聲回答:「是,殿下。」
朱英安撫好她,又跑到旁邊指揮、安撫另兩手術中的主刀婦人。
申時三刻。
三台手術都成功讓朱英都驚訝,剛剛一名孕婦明顯就看起來就要斷氣,居然挺過來了。
看着這名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孕婦,朱英自語道:「母愛太偉大啦!」
留下幾個學習護理的女學徒照顧她們,朱英和馬秀英等人剛走出手術室,外面一眾家屬不停的給馬秀英、朱英等人磕頭道謝。
休息區。
韓老頭喝了一口茶對朱英恭維道:「太孫殿下你不愧為接生聖手,老臣佩服佩服!」
朱英白了一眼,「你這老登別亂給本殿下取別名!哼,你才是接生聖手,你全家都是接生聖手。」
小青、小紫也開口:「英哥兒你好厲害!比師父都厲害。」
「你們師父現在把道觀建好了嗎?」
小紫氣呼呼的撅起小嘴道:「哪能那麼快,師父不是在偷懶就是四處訪友,師兄他們也是,氣死人。」
此時,遠處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大侄子大侄子...我們也來學開腸破肚啦!」
當朱樉、朱棡兩人走近看到馬秀英正陰沉的看他們,他們立即秒慫,「娘你也在啊,我們是來學接生,不是開腸破肚,你別誤會。」
馬秀英哪能不知自己兩個兒子的德性,冷聲道:「是嗎?一會讓大孫把你們倆的肚子打開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朱樉立馬跪在馬秀英面前,「娘,真的真的,我和三弟只是逗大侄子。」
朱棡跪在朱樉身邊接話:「對!娘,我們以前是做了不少蠢事,現在我們都改好啦!不信你問大侄子。」
馬秀英哼了一聲吐出一個字,「哼!滾。」
「是是是,我們馬上滾。」
兩兄弟從馬秀英腳邊真的滾着離開。
馬秀英生氣的是他們一點不懂事,沒見那麼多人在這裏,還咋咋呼呼喊要開腸破肚?
若不是有親王身份,周圍這些女子就能把他們兩人錘死。
休息半個時辰後,馬秀英在朱英的安排下親自組織招收未來婦產科的主治醫生、接生婆、護士、保潔...等。
朱英從馬秀英口中得知在計劃生育政策後,孩子出生率是大幅提高,但女子的死亡率也隨之成倍增加。
之前一直沒注意這個事情的朱英當即拍板,每個醫院新增婦產科並大肆招人。
在馬秀英組織招人時,朱英帶着幾個小弟、老小兩桂子、侍衛們在醫院旁強行征地。
婦產科可不是一間房子就完事,得一棟單獨的樓。混住傳染的風險太大!
不管是真心還是被強迫,周圍的住戶當即搬家,要錢的賠錢,要房的也得到妥善安排。
朱橚、韓院使等人得到馬秀英的誇獎,整個人如打雞血一樣。
次日他們就收到朱元璋的獎賞聖旨,之後整個太醫院除了值班的太醫,其他人都在幾個醫院裏輪班坐診並帶醫學院的菜鳥們學習望、聞、問、切。
楊太醫更是得到『男人之光』的稱號,第一例成功切皮皮案例並使他娘子成功有身孕後,每日前來切皮皮的男人排起長隊,逼迫『黃牛一黨』跨時代出現。
......
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六月十五日,下午,春和宮主殿。
「大孫,咱和標兒商議後一致決定重開科舉!你有什麼意見補充?」
各學院經過幾年的發展人才逐漸多了,朱英都忘記這事現在被朱元璋提起,回答道:
「爺爺我沒什麼意見補充,你打算何時下旨?」
朱元璋想都沒想就開口:「明日下旨即昭告天下,現在離秋闈時間也不遠咯。」
朱英點頭回道:「嗯嗯!爺爺,現在洪武大典修撰多少了?」
「呵呵,大孫以前咱以為修撰書籍很容易,現在咱才知道修撰一套典籍真不容易。」
「那是肯定,胡編亂造誰都會,要真正能流傳千古的大作可不是那麼好寫喲。」
「大孫,你編的字典進度如何?標兒現在天天幫你查典籍、翻資料。」
朱英老臉一紅,這事丟給便宜老爹給他一大綱後就沒問過,現在被提起裝傻道:
「嘿嘿,快了快了!爺爺,要不要去看看大胖、二胖?」
「好!大孫這些糰子甚是好玩,咱每次去它們都把咱的腿抱得緊緊的。」
成功轉移話題後,朱元璋和朱英一起往御花園走去。
來到關熊貓的地方,正如朱元璋所說,大胖、二胖幾隻熊貓一見他就「嚶嚶」叫着憨憨的跑過來抱起朱元璋的腿不放。
「爺爺,你可以啊!招熊貓喜歡。」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這些糰子都是咱和你奶奶在養,你可一點都不管。」
(其實都是宮人們在養,他們倆老夫妻只是經常過來看熊貓,餵它們好吃的,
熊貓每次看見他們過來就知道有好吃的吃食,所以一見他們就跑來討吃食。)
朱英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嘿嘿...」
喜歡大明:爺爺你朱元璋,帶我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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