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天,也是約定好的日子,女人打電話過來,把自己的八字又核對了一遍。
之後,我和文姐開始給她準備做斷桃花的法事。
相對來講這個法事並不難,無非就是表文比較重要,我也一直在強調不論做什麼法事,表文一定要規規矩矩,思想明確,並祈求神靈的庇佑。
之後讓仙家親自跑一趟,別怕多花經費,這玩意還是親力親為的好,避免出現差頭。
這裏出現個問題值得探討。
常聽人講,表文一定要有道行的人寫才會好使,一般人還真不行,這話我很認同,但這句話太局限了。
大家想沒想過一個問題,為啥剛出馬的人能給人查事辦事,表文同樣好使。
因為出馬弟子靠的是仙家力量,不是自己,切記!
在寫表文的時候同樣可以靠仙家,所以那句話只能針對某一家起作用,並不能代表全部。
以上僅是個人觀點。
那天也是我和文姐一起,準備了斷桃花所需的材料,還有些必備的紙錢元寶,同時還有簡單的供品。
然後一起在土地廟給燒了,為了讓法事更圓滿,我回家後親自操刀又給他來了一段rapper。
我也不知道唱跳有沒有用,可就是想這樣去做,這樣做完我也比較放心,而女人的桃花算是徹底斷掉了。
這次法事原本可以剩下幾百,由於我不放心非要跳一段,剩下的錢自然歸二神了。
女人在做完法事後,睡覺時候也沒人找她了,接連好幾天睡的都比較踏實,這讓她十分欣喜。
事實上,在她送完男鬼後,這種情況就已經沒有了,做斷桃花只是為了更保險,因為她的八字偏陰,就愛招這些玩意。
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女人再次來電,說以前對她有意思的男人,最近好像都消停了,不主動關心她,也不沒事和她聊天了,問我咋回事。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咋回答,只能點上香火問仙家。
這一問才知道,斷桃花不分陰陽,要斷一起斷要麼就別斷。
我……我當時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
「老仙兒,這事之前咋不說呢!讓我咋和人解釋?」
「你也沒問呀!你就直說她能理解,況且又不是我們非要給她做的。」
我無語,「老仙兒,咱講點理行不行,不行咱給她接上呢?」
「你說斷就斷,說接就接,誰能接上你就供誰去,我們做不到。」
沒辦法,我只能硬着頭皮和女人去解釋。
好在女人沒怪罪,她問我如果這樣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婚姻。
我告訴她這可以放心,絕對不會。
因為只斷爛桃花,並不會影響真正的緣分出現,但確實劫了她很多貴人的出現。
我先前說過,桃花也是貴人,只有真正喜歡你的人才會無條件幫助你。
但這次做都做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件事直至多年以後,女人還說我不是人,為了坑她那一千二百塊錢,把她所有希望都斷的乾乾淨淨。
雖然是玩笑話,可我是真的冤,又不能去說當時我不知道,就算說了她也未必會信。
我只能保持沉默,默默承受着一切。
寫了這麼多故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問題。
那就是為啥我會的東西都是仙家教的,人師根本顯不出一點地位。
事實還真是這樣,誰讓咱信號強呢。
如果用血管來比喻仙家傳遞的信號,那我可能就是大動脈,不然當初也不能說捆抽就給我捆抽了。
我也只能這樣去解釋了。
這個話題,我還特意和文姐探討過,也是總結了以下幾點,其實信號強不強只佔一樣。
第二就是人師,他講給我很多行業門道,基本都是理論知識,但真正用起來我發現並不適合我,包括我會的很多東西他也不會。
所以說,這個行業還要摸清仙家的路數和打法,別人的東西告訴你再多,你也不一定能記住,就算記住了實踐也不一定好使。
包括現在我的師父還健在,逢年過節我都會去看他,他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第三點就比較重要了。
俗話說,學藝不如偷藝,多學多看也是一個路數,看他人怎樣去辦事去解事,就怕別人不讓你看不讓你學,所以機會要自己抓住。
第四就是老輩傳承,因為當年奶奶健在,雖然她老人家不看事多年,但東西確實會不少,在我不斷的軟磨硬泡下,她還是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了我。
再加上堂口多數都是她老人家之前帶過的仙家,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第五點,也是最寶貴的。
那就是自己一路和仙家的磨合,磕磕絆絆走過來的經驗,畢竟沒有誰生來就是天才,也多虧了我膽子大不氣餒,要不然豈會帶領他們走到今日。
在這一路上我不知多少次想要放棄,但最後都無奈妥協了,如果你也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不妨嘗試一下我說的,也許明天會更好。
就好比斷桃花這件事,如果提前我就知道,自然要把利害關係和人講清楚,在決定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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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同意,我都要考慮一下合不合適。
說這麼多有點跑偏了,但就是想聊聊。
希望可以幫助更多的人少走彎路,咱們一起砥礪前行,巔峰相見。
斷桃花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總體來講還算完美,美中不足的是我應該提前問好後果,同時吸取教訓,防止事情的發生。
日子依舊,看着每天形形色色的人,千姿百態的面孔,心口不一的香客,讓我越幹這行越感覺孤單,仿佛能看穿他們並非是一件好事。
那天我正等待天上掉餡餅,這個餡餅還真掉下來了,並且還是個老熟人,叫祁丹。
此人一米六的身高,短頭髮比較幹練類型的,小模樣長得也不賴,就是面容有些憔悴。
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是在展會上,她經過其他大仙兒的點撥,做起批發殯葬用品生意,這一別已經很久沒見了。
「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最近不忙嗎,快進來坐。」我把他迎進屋裏,倒了杯水遞給她。
她看見我後有些不自然,吭哧半天后才說清楚。
原來她殯葬批發生意不做了,現在無業游民一個,也沒啥來錢道,因為平時開銷大,這樣挺着也不是辦法,今天突然想到我了,就跑過來想讓我給瞧瞧。
其實她也不看別的,就是想看看財運,自己還能幹點啥。
我想這也沒啥大事,就給她說:「十分財你佔八分,但都跟着你的心飛了。」
祁丹不理解的眼神看向我,「這話啥意思,飛哪去了?」
我直言道:「把心收一收財會自然來,別想着能傍上大款,錢不在別人身上,而是你自己兜里。」
她被我說的有些臉紅,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可她剛轉身,我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閃了一下,就那麼一閃就沒了。
「你等一下,你身上有東西。」
祁丹臉色蒼白道:「啥東西,你別嚇唬我。」
「信不信由你,就在你身上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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