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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頓時不說話了,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
傅燕城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她只好跟在他的身後。
他停下,她就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後背。
怕他生氣,她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把止痛藥遞給他。
「傅總,止痛藥。」
但是傅燕城卻看到止痛藥上還有血跡,他皺眉,沒拿,甩出一句,「自己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說完這句,他直接進臥室去睡了。
盛眠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把醫藥箱翻了出來,艱難的給自己的手掌心上藥。
而買來的止痛藥就那麼放在茶几上。
消完毒,塗完藥,她就靠在一旁,這次是真的很困,直接睡了過去。
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夢,還是夢到傅燕城打架。
拳拳到肉,招式凌厲。
她想去阻止,卻又聽到他說:「從小到大就沒人管我,你以為自己是誰?」
盛眠瞬間就醒了,只覺得額頭上都是汗水,心臟也在狂跳。
這下她再也睡不着了,傅燕城跟她表白的那晚,她覺得很可笑,哪兒有人強了人家兩晚上,就突然表白的,簡直就是神經病。
但細細想來,這個人都沒有見過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對一個人好,他懂什麼?
從部隊裏那群糙漢子身上學來的,無非就是他說的,喜歡就干。
這話太糙了,一點兒都不適合他,但真實的傅燕城是什麼樣子,可能就是今晚那個樣子。
像野狼一樣生長,因為家族責任不得不套上那層人皮。
盛眠在沙發上翻了個身,不知為何,心裏有些酸澀。
可能女人總是容易心軟觸動。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
凌晨五點,她準時醒,自己先洗漱完畢,又把他需要的文件整理好,六點才進屋去喊他。
他還睡得沉,因為這一次的受傷,失血過多。
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還是沒有養回來,臉色有種不健康的白。
「傅總,起床了。」
傅燕城的睫毛顫了一下,沒搭理。
盛眠下意識的就要去按旁邊的鬧鐘,但他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臉色頓時一沉。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進我的臥室麼?」
「起床了。」
傅燕城起身,看到她還不出去,眼睛眯了眯,「還不出去?」
盛眠的視線卻落在他的某一處,因為生理原因,那裏現在很有精力。
這是每個男人早上都會經歷的。
傅燕城瞧見她的視線,直接起身,將她整個人轉了一下,面朝客廳,大手掐住她的後頸,像拎小雞那樣把人拎出去了。
「嘭!」
門被狠狠關上。
盛眠看着關閉的這扇門,臉有些熱,怎麼就看呆了。
她忍不住捂了一下臉,結果門突然又被打開,傅燕城已經穿戴整齊。
他的臉色很冷,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洗漱。
洗漱出來,他走向外面。
盛眠馬上拿起那堆資料,跟上。
到達傅氏的時候,那裏已經等着好幾個人了。
有傅松,傅秋雅,林景。
三人對着傅燕城一頓噓寒問暖,但傅燕城的臉色始終都是淡淡的,宛如看陌生人。
傅松和傅秋雅走了之後,林景抱着傅燕城的胳膊開始哭天搶地。
「表哥,你怎麼把我給忘了啊,我們小時候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表哥,你趕緊記起來!」
說完,林景又看向盛眠,問她,「penny,你呢,也被忘記了?」
盛眠點頭,林景頓時又開始喊。
「表哥,你把我忘記了也就算了,你怎麼還把penny忘記了,你上次在辦公室抱着人親的時候,我還撞見了呢,你親的可上頭了。」
傅燕城此刻正在喝水,聽到這話,直接被嗆住,咳嗽了起來。
他的眼裏划過一絲震驚,不敢置信,然後是羞恥,「你說什麼?!」
林景看他是真的忘了,連忙補充。
「你忘得真徹底啊,就上次,我進來的時候,你把人放在辦公桌上,埋在人家胸口親。」
「滾!!」
傅燕城聽不下去了,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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