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眾人依舊在嗨着,沒人發現汪哥的異常,也不會有人這時候注意他。
經過吧枱的時候,鄭奇發現背後有些異樣,似乎有人在看着他。扭頭朝二樓方向看去,發現有一個黑夾克的中年男人帶着笑意看着他們幾個,男人嘴裏叼着一根沒點着的煙,刀刻一般的面容帶着幾分冷峻,眼睛停在了鄭奇握着軍刀的手上。
鄭奇沒想到這個人的眼神這麼好,居然能發現隱藏在他袖子下的匕首,好奇之下,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汪哥一直在提心弔膽地往前走着,他當然沒有放過尋找逃跑的機會,當鄭奇抬頭的時候,他自覺逃脫的機會來了。他突然往前衝出去,同時嘴裏大喊:「兄弟們,給我幹掉他!」
他剛喊完這句話,沒來得及回頭,只覺得肩膀一緊,一直大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劇痛襲來,他幾乎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氣,任由着鄭奇把他給拖了回來。
「你還真不會合作啊!」鄭奇用力一拉,直接把汪哥給拉倒在了吧枱邊,抓起他的右手,把手掌按在了吧椅上,另外一隻握着軍刀的手手猛地往下一刺,鋒利的軍刀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穿進了椅子上,把他的手掌釘在了上面。
「啊——」汪哥媲美殺豬般的叫聲居然蓋過了巨大的音樂聲,在場所有人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吧枱這邊。鄭奇也對他這叫聲心生佩服!
汪哥看着被軍刀釘在吧椅上的手,想伸手去拔,但奈何鄭奇剛才使的力氣太大了,匕首牢牢地刺進了椅子裏面,一直到底。他根本拔不出來,而且每動一下,鋒利的軍刀就會割到他的肉,讓他只能痛嚎,而不敢動手!
汪哥身邊的幾個馬仔紛紛跑了過來,看見自己的大哥被人打了,其中一個馬仔顯然是平時狠辣的主,二話不說,抄起一個吧椅,朝着鄭奇的後背砸去。
「小心!」一旁的趙曼綺看見了就要被椅子砸中的鄭奇,失聲叫了出來。
「嘭!」的一聲,椅子砸到了鄭奇的身上,對方由於用力過度,手裏的椅子脫手而出。不過更令人驚奇的是,鄭奇只是扭了扭脖子,回頭冷冷看着那個砸他的人。那個人也被嚇住了,居然忘了跑開,這麼硬的椅子砸在對方的身上,對方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似地,這也太恐怖了!
鄭奇一腳飛出,穿着軍靴的腳直接踢在了他腹部的肋骨,帶着鋼頭的軍靴自然堅硬無比。這一腳出去,只聽見骨頭碎裂的「嘎巴」聲,圍觀眾人不禁冒了一陣冷汗,那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鄭奇轉過頭來,伸手捏住了一個想衝過來用匕首扎他的黃毛的脖子,手上用力,直接把他給提了起來,冷笑着看着他,說道:「小孩子玩匕首可不好啊!」
隨手一扔,黃毛飛了出去,連續撞翻幾張桌子之後,總算停了下來,不過也站不起來了。
鄭奇只是露了這兩手,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那些馬仔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再衝上來,心想着對方根本不怕打,衝上去那不是送死嗎!
「住手!」酒吧的保安這時候聞聲趕了過來,一個個手裏拿着電棍,把鄭奇和那些個混混給圍住了。
「別拿這個東西對着我,你會後悔的!」經過訓練之後,鄭奇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拿着東西對準他,這樣他心底感覺非常的不安全,就像暴露在了敵人的槍口下,這時候拔槍幹掉對方的衝動就會非常強烈。
那名保安看了看凶神惡煞的鄭奇,居然鼓不起勇氣,還後退了幾步。
「好了!你們都散開,不要聚在這裏!」這時,二樓那個黑衣服的男人說話了。
黑衣男人看向了手掌被釘在吧椅上動彈不得的汪哥,露出了一副嘲諷的神情,說道:「我說汪全啊,你蹲在這裏幹什麼呀?」
汪全按着他的手,抬頭苦笑道:「洪哥,不是我鬧事啊,是他先對我動手的!」
叫洪哥的男人轉頭看向了鄭奇,問道:「他說是你先動手的,你怎麼看?」
鄭奇看着汪全,冷笑幾聲,說:「是我動手的又怎麼樣?」
洪哥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一下,他原本挺欣賞鄭奇這個人的,想給他個台階下,沒想到他說話居然這麼沖。正想說些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到這個女人,洪哥神情一變,吐掉嘴裏的煙,急忙微微彎了一下腰,嘴裏說道:「何姐!」
趙曼綺這時候走到了鄭奇的身邊,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小聲說道:「這個『何姐』我似乎聽過這裏的幹警說過,她好像是成江市的兩大地下勢力的頭目之一。這個人非常狠辣,不過平時很低調,很少有人見過她,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出現了。」
聽到趙曼綺這麼一說,鄭奇對那個女人有了幾分興趣,如果郭守仁的麵粉賣不出去的話,或許可以賣給她,她應該有實力接這筆貨!
看向那個女人,鄭奇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看上去還很年輕,黑色微卷的頭髮懶散地披在身後,她的眼睛似乎釋放着一股能讓男人着迷的色彩,如果沉醉其中的話,裏面又隱隱帶着一絲危險,就像一支帶刺的玫瑰,只能欣賞,而不能隨便把玩。她的身材健美高挑,身後披着一件黑色風衣,可能是因為這裏有動靜才匆忙走出來的。
她站在了欄杆旁,那令人迷醉的眼睛掃過在場的眾人,不過卻面無表情。纖細的手指頭輕輕擊打在欄杆上。由於伸出了右手,鄭奇看見了她從手腕一直往上蔓延的黑色文身,野性十足。她穿着黑色束身的皮褲,完全勾勒出她完美的雙腿,配着腳下的黑色高跟鞋,讓她全身散發着一股成熟知性美,讓人有股征服她的欲望。
何姐的目光匆匆掃過眾人的臉上,最後卻停留在了鄭奇身上,嘴角微微一動,似乎是一個笑容,鄭奇看着她,臉上也勾起了一個笑容。她這才把視線移到了汪全身上,冷冷的說道:「汪全,你回去告訴陳義成小心點,以後不要讓他的人隨便來我這裏,我相信他不會想去郊外把他的手下挖回來的!」
鄭奇看着趙曼綺,陳義成,陳義華,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汪全似乎非常害怕何姐,聽到她的話,不住的點頭,嘴裏唯唯諾諾的說道:「好的,好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來這裏了!還望何姐能給我個改過的機會!」
何姐看向鄭奇,說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過最好不要在我這裏搗亂。」說完,她走了回去,剩下面如死灰的汪全,何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在偏袒鄭奇。
趙曼綺偷偷捏了一下鄭奇的手臂,說道:「你對着那個何姐笑什麼,是不是被她給勾引了?」
鄭奇白了趙曼綺一眼,說:「胡說什麼呀,我只是對她有些好奇而已!畢竟她幫了我們嘛。好了,現在辦正事!」
走向了汪全,把軍刀拔了出來,看着他流血不止的手,鄭奇笑道:「我剛才都叫你配合了,誰叫你不聽話來着,你看現在好玩了吧,如果想快點包紮的話,就乖乖合作!」
汪全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使勁地點了點頭,這回再也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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