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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抱,蘇荷還真的去抱,可惜農戶家唯一的一窩小兔子,被她家小孫女養了。
看着小姑娘抱着兔籠子,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能夠把人閃瞎。
蘇荷:「……」我懂,我非常懂。
伸手往兜里一掏,彎腰剛把糖果拿出來,小姑娘就很有眼力見兒地抓了過去。
並將四隻小兔連同兔籠,一併塞到了蘇荷懷裏。
「謝謝秀才姐姐,秀才姐姐人真好,以後你的夫郎一定能生一個跟我一樣有福氣的好看女娃娃。」
這吉利話小姑娘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說了,對着蘇荷張口就來,逗得身後如珠如寶守着她的奶奶呵呵直笑。
蘇荷也笑了,拎起兔籠,說了句「承你吉言,」這才離開。
剛到家,雇的兩輛馬車就到了。
女車夫正在跟蒙着面紗的青梧交談,去買兔子前,蘇荷交待過他,所以應付起來不慌不忙。
井然有序地打理好了必要行裝,讓人裝車。
蘇荷快步走過去,那女車夫朝她看了一眼,立馬彎了彎腰,退向一旁,不打擾主家說話。
「你怎麼又買兔子回來了?家裏不是有一隻了嗎?」
見他嗔怪模樣,似是覺得她亂花錢,蘇荷生怕他不要,趕忙把籠子遞給他。
又從懷裏掏出包的嚴實的,兩個熱乎乎的蜜薯。
「你早上沒吃多少,我就想着去昨日那農戶家買點蜜薯回來,烤給你吃,怎料去得巧,人家烤好了。」
青梧看見她的動作,還呆了呆,反應過來立馬急了。
「這麼燙,你怎麼還放衣衫裏頭啊,疼不疼啊?肯定要起火泡了。」
下意識伸手想要檢查,被蘇荷抓住那隻扯衣領的手,這才發覺自己孟浪了。
還有外人在呢。
眼眶漸漸濕潤,耳根紅得幾乎滴血。
手指更是如碰烙鐵般,趕緊縮了回去。
「我,我…」
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緩解尷尬。
蘇荷輕輕一笑,上前兩步,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好了,知道你是擔心我,別慌,我皮糙肉厚,這點熱氣還燙不着我,除非…」
湊近青梧的耳畔,蘇荷用低啞曖昧的嗓音說了幾個字。
嘴唇剛合上,退開,青梧整個人就跟沸騰燒開的油鍋一樣。
當蘇荷勾着唇角,伸出手碰了碰他發顫的右手尾指時,就如同油鍋中進了一滴清水,剎那間人就炸了。
腦門冒汗,戴着面紗都能隱約瞧見他通紅的臉。
羞憤交加地梗着脖子,一張嘴,磕磕絆絆。
「我,我才…你,你下流!」
惱羞成怒,想要拿手裏的蜜薯砸蘇荷,舉到一半,又不舍。
抬起另一隻手,忘了正提着兔籠子。
蘇荷趕忙接住,並順勢說道:
「這兔子是那戶人家的小孫子給我的,可能是因為我給了她幾顆糖,真是個懂得禮尚往來的好孩子。」
青梧本跺腳轉身回屋,聽見蘇荷說這話,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眼神質問。
「小孫子?」
蘇荷一拍腦袋,笑得招搖故意。
「哎呀,嘴瓢了,是小孫女,乖乖吃醋啦?」
顛顛地小跑跟上去。
「別吃醋,別吃醋,人家才不到七歲呢。」
雖說蘇荷唯一能需要帶走的行李,是許員外的那些贈禮,但搬起來也挺麻煩。
「妻主,這個怎麼處理?」
青梧拿出了壓箱底的房契,他知道蘇荷是不打算回來這個地方的,這個東西的去留就成了問題。
「你替我收着吧。」
賣的話要找村長和買家,還要一起去官府公證,很麻煩。
而且蘇荷也不想讓村里人知道她要離開,否則定會橫生一番波折。
其次,這小屋小院的,下大雨時還會飄風漏雨進來,實在破舊,估計也賣不了多少銀錢。
她現在身上有許員外送的大把銀子,用完了還有她養的那隻大『狗狗』,沒必要計較這些小錢。
只是丟掉實在可惜,還有地契,蘇荷一併給了青梧,並把許員外給她的銀銀票,也塞了多數進青梧手裏。
「都,都給我收着嗎?」青梧有些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蘇荷沖他笑了笑,語氣溫柔。
「是啊,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但這些只是其中一點,等我有了更多銀子,再給你置辦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做正夫!」
怕他不安,蘇荷着重強調正夫二字,以示她並未忘記曾經說過的承諾。
青梧用手中地契房契,擋住了燙紅的臉。
半低着頭,羞得腳趾隔靴扣地。
看起來非常敏感的樣子,讓蘇荷一顆春心,搖搖曳曳,很是不安分起來。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找機會偷親他一口的時候,抬箱籠的人進來了,蘇荷只好暫時放棄。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一切終於準備好,蘇荷看着掐着點出門,頭戴白紗斗笠的謝枝虞。
指了指後頭那輛馬車。
「你坐那。」
說完,扭過頭對着青梧又綻放溫柔笑顏。
她原本的計劃是敗壞謝枝虞的名聲,一點點讓他萬人唾罵,最後浸豬籠的下場。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來了個蘇沂舟二點零版的青梧。
不過她改變計劃都習以為常了,也不急着做完任務。
本着能浪多久浪多久,蘇荷多數都是敷衍地做一下任務。
除非她在這個世界玩膩了,才會加快進度,精準打擊。
系統對這種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家的姐姐,當然得寵着。
雖然,她罵它,它也很開心!
謝枝虞並未立刻上馬車,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蘇荷扶着青梧上了前面那輛馬車後,這才動了。
被白紗斗笠遮住的面容下,嘴唇緊繃地抿着,像是藏鋒於鞘的利刃,在不利的環境下,只能一再忍耐。
進了馬車,裏面連個軟枕都沒有,堆滿了許多行李,他只能坐在其中擁擠的一角。
雖然不知道前面那輛馬車是什麼情況,但謝枝虞已經知道蘇荷是在故意磋磨他。
一甜一棒,就跟……訓狗一樣。
賤人。
搭在大腿上的雙手用力扣着腿肉,並將平整光滑的衣料抓皺。
很快,從腕骨處傳來痛意,是剛接好的骨頭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力氣。
真的鑽心的疼,可謝枝虞卻從這股折磨人的疼痛中感覺到了一絲酣暢淋漓的爽意。
嘴唇被他咬破,舌尖捲入鐵鏽般的血腥味,他不但不像以前那樣覺得噁心,反倒有些快活的亢奮。
被碾到骯髒淤泥里的傲雪寒梅,在一腳又一腳的對待下,終究成了淤泥中骯髒的一部分。
變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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