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幻中取 第186章 世事本是泡沫，真實原是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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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本是泡沫，真實原是虛幻。「

    林子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高雅皺起繡眉。她覺得林子墨說的話比生死碑還難以理解。果不其然，林子墨越說她越聽不懂。

    「世間的一切，無外乎時空物。物即是空，時即是空。一切緣空。

    從遠處看，一切都是連續的，有因果的，有生死的。

    湊近看，一切都是不連續的，隨機的。它有因果，遵循的卻是觀看者的因果。可以說，它本無因果，你去看，你去固定它理解它，它才有了因果。

    生亦如此，死亦如此。

    你看生是連續的，不能生片刻死片刻。死是連續的，不能死一會活一會。

    其實不然。

    人生時，精神生，身體卻時常死。人死時，精神常死，身體卻永生。

    從大能方面看，精神永恆。

    以弱者來看，身體亦非自己的。

    是故，生即死。死即生。不過是觀看者心中所思罷了。

    人無論精神還是身體都不能永生，卻能永恆。

    只有以虛空為錨定物才能理解這一切……「

    「停！」高雅斷喝。她的手掌忍不住用力抓住巨劍，很想用劍將林子墨劈成兩半。林子墨此時此刻就像蒼蠅蚊子一般喋喋不休，搞得高雅頭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無數個。

    「不要說這些廢話！你告訴我你的陰影之力起了什麼變化！」

    「你想用劍砍我嗎？何不砍我一劍。」

    什麼！高雅按捺不住出劍的衝動。「你可知我屬於四級生物。四級生物的一劍之威你能承受？！」

    「我願意找死，關你何事？莫非你愛上了我，還是怕我，不敢出劍。」

    這不是調情，這是挑釁。高雅為沙漠王之愛女，生死相隨轉為為高貴的死亡騎士。在沙漠王的死亡位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在挑戰她作為死亡騎士尊嚴！

    嬸能忍，叔叔不能忍。

    劍光一閃，高雅看到將林子墨劈成了兩半。心中頗為可惜。但劍過無痕，林子墨好生生站在原地。

    「發生了什麼？！」高雅迷惑不解。

    「你劈歪了！」林子墨嬉皮笑臉。又解釋道：「從你角度來看，你劈中了。從我角度來看，你劈歪了，這就是觀測角度不同產生了不同結果。」

    高雅倉啷一聲刀劍入鞘。

    「屁！就是惡魔的扭曲黑暗而已，有什麼了不起。以為我沒見識嗎？」

    扭曲黑暗，林子墨心中大驚。難道自己誤打誤撞領悟了扭曲黑暗嗎？

    按照虛空之眼的傳承扭曲黑暗，試圖在黑暗裏走捷徑移動卻失敗了。

    「這並非扭曲黑暗，高雅郡主。我如果會扭曲黑暗，就能瞬移。

    但空間和黑暗依舊禁錮着我。」

    再次實驗自己的能力，露出笑容。

    「高雅郡主，這更像是精神技能。精神搭建了與虛空的橋樑。」

    「每個陰影生物都有這種橋樑啊。」

    「不，不一樣的。以後再細說吧，我決定先接受高雅郡主的邀請，去看看這座令人迷醉的建築奇蹟。」

    林子墨抬頭。空中那座城堡漂浮在空中擁有強大的威嚴感，更是一件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好美啊！」

    「嘻嘻！領銜設計師就是我。」高雅笑了起來。

    玩藝術的人最喜歡看到自己的藝術品被他人欣賞。

    勞動產生美，美是共通的，又是孤獨的。每一個藝術家的靈魂都是孤獨的，渴望找到能和他共鳴的同類。

    高雅向領地中的各大勢力送出無數請帖，將珍貴的無憂酒拿了出來，將幽靈城堡里外打掃一遍，鋪上了紅地毯。

    無憂酒看起來像鮮血一樣在酒杯中搖晃，和紅地毯很配。

    「這可不是鮮血，用父王領地里的血菩提釀造的無憂酒。血菩提以神目沙漠中的鮮血與死亡為養分，要數十年才一結果。這酒可並非想喝就能喝的，你看來客這麼多就知道了。」

    所有死敵們從生到死一直爭鬥不休，但此刻卻儀容整潔來參加宴會。如果只為貪圖無憂酒，那無憂酒的珍貴就可想而知。

    每人只能分到一杯底無憂酒，大家都是一口一口的品。

    分到了半杯的，這些人想當然地位更高。林子墨舉目看去，除了他與高雅月木喉之外，還有幾個骷髏將軍與一個骷髏法師獲此殊榮。骷髏法師像月木喉、高天傲那樣穿着死亡斗篷。骷髏將軍則沒有披斗篷，他們的骨架附加漆黑外殼長着猙獰骨刺，骨刺融合在一起成為堅固鎧甲。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尊貴的客人舉行儀式將神眼沙漠與我們位面連接在一起。為大家即將故地重遊乾杯！」

    「好消息啊，值得喝一杯。」宮殿裏到處是歡聲笑語。看來亡靈們很希望回家看看，看看故國在不在至今發展的怎麼樣了。希望再回沙漠重舉戰刀。

    高雅介紹完林子墨，又介紹各位死者的姓名。

    三位骷髏將軍是與高天傲月木喉同時期的古樓蘭將軍蘭奕波、古黑衣大食將軍阿布、後時代的大漠梟雄逍遙王。

    那個穿死亡斗篷的骷髏法師則是在沙漠歷史上非常有名的吟遊詩人伊斯梅爾。

    徐雅琳沒有資格喝酒。但她對像血般的果酒好奇，向林子墨撒嬌想喝一口嘗嘗味道。

    「卑微的二級生物也有資格與我們同飲無憂？」

    「這口酒你敢喝嗎？你配喝嗎？」

    蘭奕波與阿布倆人對徐雅琳的調侃惹來哄堂大笑。都在嘲笑徐雅琳的無知與不自量力。

    林子墨側頭問高雅，「有生命危險嗎？」得到否定的答覆後，將酒杯遞給徐雅琳，「少喝一點。我看他們笑得有鬼。」

    「放肆！」蘭奕波勃然大怒。「念你舉行的儀式，對我們有好處，因此大家對你獲此殊榮視若未見。你以為無憂酒是酒肆里的凡酒嗎？原本你也沒資格飲用的！」

    阿布跟着陰陽怪氣：「一個準三級生物，還沒成為三級呢，真以為和我們平起平坐了？！」

    在座的骷髏們最低都是三級實力的，因此紛紛大笑起來，這次嘲笑的對象從徐雅琳慢慢變成了林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