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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no.1的房間依舊黑暗一片。
比起往常的毫無生氣,如今倒像是被人點燃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暗火,冷冽的空氣此刻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僵硬地被踢倒在牆邊,褲子中央還浮着一個鞋印的男人眯起眼睛,視線極具侵略性。
估計惡魔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栽在自己送出去的道具上。
B612星球的玫瑰,三次使用次數。
第一中學副本里由惡魔親手送出,宗九使用了一次,如今是第二次。
宗九冷着一張臉,走向門口的腳步一拐,反倒轉了個身,朝着no.1房間深處走去。
拒絕惡魔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對方硬了,他這個性冷淡沒硬。
說直白點,僅僅只是親吻都能硬,惡魔也算是在宗九這裏刷新了認知。
他一邊走,一邊將身上松松垮垮的襯衫穿好,一顆一顆系上紐扣,左手大拇指緩緩從自己嘴唇上擦過。
展開手指,一片猩紅濡濕。
是血。
宗九沒受傷,內外都是。
他嘴唇上的血是誰的不言而喻。
魔術師無視了那道落在他脊背上,恨不得把他整個人按在牆上肆意頂撞,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火熱視線,頭也不回地走向了S級練習生房間內自帶的電梯。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從大門口出去,走出去外面就是走廊,保不定他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就會被其他結束舞會或壓根沒參加舞會的練習生們看到。
本來no.1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他,還撂下那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足夠令人進行各種發散性思維。現在再來這麼一出,豈不是坐實了no.9被no.1潛規則的猜測?
惡魔丟得起這個人,魔術師可丟不起。
三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想從這裏離開那是絕對足夠了。
宗九腳下一轉,成功走過牆角,拐到房間的開放式客廳面前。
客廳左邊是一張黑色大床,從床單到枕頭到被子全部都是深黑色的,看上面平整的痕跡,似乎主人鮮少問津。
令人意外的並不是床,而是枕頭邊放着的東西。
那裏躺着一隻眼熟至極的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渾身上下已經被烈火燒起的煙熏成了髒兮兮的灰黑色,一隻垂下去的兔耳朵更是燒掉了一半,露出裏面焦黑色的棉絮,卷作一團。
玩偶表面看起來着實不太美觀,說一句醜陋至極也不為過。
然而房間的主人卻依舊將它放在自己的床邊,放在整個室內基調最輕鬆,也是距離最近的位置。
這隻兔子正是魔術師在審判日副本里送給小惡魔的那一個。當初小惡魔喜歡的很,天天摟在手裏抱着,吃飯睡覺洗澡一刻不落地帶在身邊。
宗九盯着那隻兔子玩偶看了幾眼,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裏。
從審判日副本回來,截止假面化裝舞會,這還是魔術師和惡魔整整一個月里第一次見面。
即便見了面,他們也都十分有默契的繞過這個話題,在舞池裏針鋒相對,在這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擁吻纏/綿。不管做什麼,總之就仿佛將那段S級副本的經歷遺忘,不聞不問,不值一提。
但偶爾,十分少數的時候,宗九也會想起那個抱着兔子玩偶,會昂起頭甜甜地喊他「哥哥」的男孩,想起他沒有被惡意澆灌時漂亮的黑棕色眼睛。
不僅僅是「哥哥」,還是「請務必對他好一點」。最後倔強地昂着頭,說出「我不要你救」,最後沉沒在滾滾熔岩內的小惡魔。
惡魔不是隱藏了自己的名字,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名字。
沒有什麼一號,從始至終宗九面對的都只是惡魔而已。
白髮青年站在電梯中央,斂下眉眼,遮住眼眸里的暗光。
或許他們在審判日那個副本里明白。不願意下手殺死對方,是因為對方才是最理解,最相似,也同自己一言最孤獨的那個。
明明是宿敵,卻像是兩艘遊蕩在星海里的宇宙飛船,多少年沉寂無人,永遠連不上的無線電信號對講機內,彼此成了唯一的應答。
......
昨天的假面化裝舞會上發生了太多大事。截止今天早上舞會散場的時候,留下來的練習生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三三兩兩換到頂層酒吧去聚,口裏談論的全是舞會上發生的大事。
第一件大事當然是被揭露的神秘導師的身份。
這不可謂不是一件大事,然而因為no.1的名號太盛,許多中底層練習生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十分平淡地接受。
因為他們距離驚悚練習生頂層的圈子實在太遠太遠,每日掙扎在如何才能在下個副本活下去的練習生根本不會,也無暇注意其他,更沒可能接觸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
反倒是高層的練習生,這個訊號為他們集體敲響了警鐘。
本來no.1是不是導師的事情和絕大多數練習生都無關,但現在諸葛暗聯合了半數S級,手上有着一股不容小覷的組織力量,暗自埋下了不少線。為的就是導師身份揭露的這一天。
毫無疑問,惡魔的立場很明確。
他操縱了剩下半數S級,如今又來了一個自曝身份,對萬能許願券的態度昭然若揭。
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共存亡的問題。如果他真的拿到許願券,後果不堪設想。
這會兒,諸葛暗就拿出了宗九當活字招牌。
當日裏他在饑荒山村副本里一通發言可謂是震撼人心,雖然原主覺得自己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但這番話不僅在外邊的求生者論壇,還是荒村副本幾乎全員存活的口耳相傳里,為他奠下極大基礎。
更別說現在成功從E等級練習生逆襲到no.9的魔術師已經成為全新人偶像,所有人仰望的存在,這個活字招牌就變得更加有說服力了。
沒錯,第二個被眾人討論的大事就是繼任了no.9王座的魔術師,以及他和no.1之間曖昧至極的關係。
關於這個,練習生們當初在宴會廳的時候不敢多說,舞會散場後八卦那是傳得一個比一個快。
早前那些環繞在魔術師身上的流言蜚語再度抬了頭。
有說他因為生得一副常人難以企及的美麗皮囊,在拉斯維加斯副本被那位大人公開表達過賞識後,便趁着這個由頭,動了歪心思奉獻自己,爬上no.1的床,這才得到了在之後副本里被那位大人保駕護航的資本。
這個流言還是其中傳得最廣的,一是因為no.1和no.9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二是因為他曾經在集體副本內的確得到過惡魔的關照,這點得到了不少B級練習生的肯定。
傳着傳着,流言還衍生出了不少新的版本。有說第一個副本是因為魔術師太過浪/盪,和其他幾位S級勾勾搭搭,導師這才在第二次等級評級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極低的評價;後面自己食髓知味後,等級又重新提了上來,正好再往後魔術師都沒有得到過低於S的導師評價。
還有說魔術師可不局限於只勾搭了那位大人。就連no.2這個放話過與魔術師為敵便是與整個夜族為敵的半吸血鬼,no.3這個心甘情願跟在他背後輔佐的狗頭軍師,甚至還有no.7聖子,no.8黑巫師......一個個的,都是魔術師的入幕之賓。
不說信不信,總之桃色流言傳播速度總是最快,而且還能傳得有頭有臉。
驚悚練習生比賽里和導師勾搭上無異於和主系統有一腿,有這麼強的後台,至少一路躺到前一百是絕對沒有問題。更別說還是那位大人。
別的不說,要是早知道可以去爬no.1的床,不知道會有多少練習生自薦枕席。
無數人懷着嫉恨的心情,為流言蜚語增添火力。
可惜這些流言並沒有散佈多久,便全部消失地一乾二淨,似乎是最開始那位傳播者被秘密處理了,於是其他懷着心思在其中挑事拱火的人紛紛偃旗息鼓,閉緊嘴巴,再不敢多說什麼。
除了這些底層的,只能靠臆想惡意揣度他人獲得心理安慰的弱者。其他高等級練習生反而對魔術師的實力有着一個十分全面的認識,認為這個no.9實至名歸。
在這些爆/炸性新聞的衝擊下,反倒是最後一條新聞沒有那麼引人注目了。
和no.1同no.9的緋聞比起來,no.10陰陽師有些不為人知的女裝癖好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其實女裝被發現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天晚上很多人都看到了雙馬尾水手服美少女從口袋裏掏出藍符的那一幕。場景衝擊力太大,一下子讓不少人直呼意外。
可惜比起其他人,土御門明顯更過不去自己心裏那一道坎。
他覺得自己社會性死亡了,甚至連遊戲都沒打,誰的通訊也不接,蒙着被子在自己房間裏思考人生。
主系統早就通知過全體練習生,假面化裝舞會後一天就要在演播大廳宣佈下個副本的新規則。
為此,土御門甚至在今天就提前動用了S級權限請假,學着no.1那樣申請了一次不出現在會場集合的權力。
很快,第二天早晨就到了。
一大早,主系統的冰冷的機械音就傳遍了整個宿舍。
【請所有練習生在早九點前到達演播大廳,九點整將即刻宣佈下個副本的特殊規則,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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