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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
熟悉的喚聲從耳邊傳來,蘇傾城回神,一扭頭就看到了正皺眉瞧着自己的秦風,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走神了。
剛才是不是問她傅修遠怎麼樣了?
她想了片刻,只說:「病倒了,我去傅宅的時候,傅氏醫者正在為他治療,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病倒?
秦風乍一聽那個一向厲害的男人病倒,猛不丁愣了一下。
「傅修遠竟然病倒了?不是吧?老天爺開眼了啊?」連塵幸災樂禍地拍了下大腿,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蘇傾城:「……」
她默默刀了連塵一眼,連塵嚇得嘴巴一抿,頃刻間什麼都不敢說了。
真是的,笑都不讓他笑,明明自個兒上一秒還要殺了人家來着,這會兒怎麼就護起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傅修遠病倒了真是可喜可賀的大好事啊。
「老天爺還是長眼的,有些人壞事做多了,就會遭報應,這就是傅修遠的報應啊。」連塵不敢笑,但仍是解氣地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蘇傾城緘默不語。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她也應該樂一樂,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樂呵不出來。
「那他見到你了嗎?」秦風忽然又問她。
這一問讓她怔愣了下,沒有說實話:「沒有,我只在陽台看了他一眼,他昏睡着,臥室里有其他人,我進不去。」
下意識地說謊。
也不知道在掩飾什麼。
秦風似乎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
蘇傾城敷衍地應了一句。
那眼中閃爍着的光芒,側面的告訴了所有人,她一定會再次夜探傅宅,找傅修遠報仇。
這抹情緒真真切切地落入秦風眼中,黯淡了他的眼底。
也或許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應該保留她對傅修遠的任何記憶,這樣她和傅修遠就徹底沒有交集了。
想讓她放下仇恨,似乎有點不太容易啊。
不過沒關係。
來日方長,他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做她的思想。
直升機在海都深山之處的另一片闊宅落下,宅子面積廣闊,四面環山,除了空路之外,只有一條隱秘的蜿蜒小路能夠進入,而這條小鹿把守嚴密,不誇張的說就是只狗也別想從這裏溜過去。
這便是蘇傾城最近的住處。
從南非養好身體之後,她便主動回了海都,而秦風為她置辦了這處宅院。
這處宅子將會一直是她的藏身之處,藏到她結果了傅修遠為止,蘇傾城躍下直升機,拍拍身上的灰塵便朝客廳中去。
「秦叔!你們回來了!」
亮麗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一身勁裝的野里從後花園奔來,手中還牽着一條肌肉蓬勃的大型比特犬。
比特犬一看到蘇傾城,直直地朝她狂叫了起來。
叫聲刺耳,長的更是凶神惡煞,用蔑視螻蟻眾生的眼神盯着蘇傾城,就向看見了備用食物。
「巴爾,別叫了!」
野里見手裏的狗不停地挑釁蘇傾城,像模像樣地訓斥,眼底卻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得逞之意。
巴爾之所以只對蘇傾城狂吠不止,其實都是她特意訓練的。
她就是瞧不起蘇傾城,明明都跟姓傅的在一起,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還被人家折磨成那樣,最後不要臉地回來找她秦叔,真該讓她死在傅修遠的手中。
野里心裏想的是什麼,蘇傾城看得明明白白的。
她對野里的印象並不好,只知道從自己醒來,這個女孩對她的敵意和惡意就比較大,好像被她搶了男人似的。
天地良心,她才沒那麼無聊。
她現在對男女情愛絲毫不感興趣,包括秦風跟她說許文安已死的消息,她也奇怪地竟然沒有一顆眼淚,甚至很平靜地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蘇傾城看都沒有看一眼野里和她的狗,抬腳進了客廳。
「野里,看好你的狗。」倒是秦風不悅地說了句,說話時還擔憂地看了眼已經走進客廳的蘇傾城。
野里心中本就看不順眼蘇傾城,還因為她被秦風訓斥,頓時委屈辯駁:「秦叔,這怎麼能怪我的巴爾?明明就是她有問題,不然巴爾怎麼只衝着她叫?」
秦風聽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無奈地嘆了口氣。
野里更加委屈,喋喋不休:「巴爾不是一般的狗,它很通人性的,不會無緣無故地衝着人叫喚,我看一定是她私下底欺負過巴爾,才會被巴爾記住,這個女人壞死了。」
「野里!」秦風陰沉着臉加重了訓斥的聲音。
他直勾勾地盯着野里,目光中是不容頂嘴的嚴厲,仿佛下一秒就會上去給她一巴掌好好教訓她。
那眼神太嚇人了。
野里本來只是想給秦風上上眼藥,誰想到招來這麼一頓怒視,氣得她咬牙攥緊了手中的牽引繩,也瞪大了眼睛跟秦風對着大眼瞪小眼。
頂嘴她自然是不敢頂嘴。
自年幼就被養在秦風的手下,秦風對於他而言像是父親一樣的存在,她的骨子裏有懼怕對方的因子,她也怕極了秦風跟她發脾氣。
其實秦叔很疼她的。
都是因為蘇傾城,自打蘇傾城出現之後,她和秦叔不知道多少次因為那個可惡的女人發生爭執了。
「好了好了,她也不過是個孩子,你就別瞪她了。」連塵見兩個人要打架似的,連忙開腔打圓場道。
說完他扯了扯秦風的衣袖,示意他趕緊先回客廳歇一歇。
客廳里,蘇傾城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了鬆軟寬鬆的居家睡裙,散漫地靠在沙發中正喝着熱水,看起來安靜美好。
秦風見此軟了神色。
但他也沒忘記野里的無禮,眼神飽含警告的最後看了眼野里,才轉身進了客廳。
野里委屈極了。
望着客廳中朝蘇傾城走去的秦風,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若是她以前的性格,早就端着AK衝過去把那個可惡的女人突突掉,也省一直礙她的眼,她的眼裏早就容不下這粒沙子了。
但是不行。
她不能那麼魯莽,現在秦叔滿心滿眼的都是蘇傾城,她若是真的那麼做的話只會讓秦叔越發的討厭她。
「走,巴爾,進屋。」
野里決定先忍着,總有一日她能把蘇傾城從秦叔身邊趕走的。
她牽着牽引繩,身體健碩的巴爾在她的命令下抬腿朝客廳中去,一雙兇悍的眼睛還緊緊地盯着沙發上那具纖細苗條的嬌小身軀,嘴巴處落下的口水仿佛看到了美味。
「狗,不得入內。」
清脆的嗓音響起,就響在比特犬的腳即將踏進客廳時。
狗的腳僵住了。
野里也是一愣。
隨即她怒不可遏,朝着蘇傾城便喊道:「蘇傾城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特意針對我!」
「……」
蘇傾城只是淡淡抬眸瞧了她一眼,不屑一嗤,收回視線繼續看手中的書去了。
這一眼更讓野里屈辱無比。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
「秦叔你看看她!」她扭頭跟秦風告狀,還惡狠狠地瞪着蘇傾城:「秦叔,這次總不是我的錯了吧?為什麼我的巴爾不能進客廳?她這不是針對我是什麼?」
「我針對的是狗,你幹什麼要對號入座?」
在她的話音落下之後,蘇傾城再次開口,撐起了小下巴,一臉不解地瞧着她。
「你、你你你你……」野里被懟的瞪大了雙眼。
噗嗤……連塵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意識到現在場合不對,他連忙憋住,為了掩飾尷尬還特意摸了摸鼻尖,淡聲解釋:「鼻子有點癢,你們繼續,繼續。」
繼續個der。
蘇傾城才沒心情和野里這種心思幼稚的人浪費時間,將手中的書往面前茶几上一丟,起身朝樓上走去:「累了,我要睡覺,誰都不要打擾我。」
說完上了樓。
嘭,房門重重關上,整棟別墅似乎都跟着顫了一顫。
那風輕雲淡的語氣,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輕浮與散漫,不屑一嗤的眼神,都讓野里感覺到了濃濃的羞辱。
關鍵秦叔也正瞧着她。
秦叔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教育失敗的孩子,對她和蘇傾城的惡劣關係而感到失望,可她這次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明明是蘇傾城先刁難她的。
「秦叔……」
「她不喜歡狗,你不知道嗎?」秦風很平靜的問。
野里一噎。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才故意養了巴爾,故意帶來氣蘇傾城。
「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
這一次,秦風的語氣中沒有帶着任何情緒,平靜地在敘述一個事實,這讓野里打心底里升起一抹恐慌。
「秦叔,我……」
「我很希望您能跟她和平相處,對她好一點。」秦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眼神似乎會說話,蠱惑着她:「野里,你曾經是我認為最聽話懂事的孩子,你會重新做回那個懂事的野里,對嗎?」
野里的嘴唇顫抖了好幾下,才憋着一口氣道:「是……」
「那就好。」
秦風聽見她這麼說,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都跟着溫和了許多。
這樣的秦叔,讓野里又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
看吧,秦叔對她還是很好的。
「乖,去休息吧。」秦風抬手拍了拍野里的肩膀,隨後轉身也跟着上樓了。
他們都是住樓上的。
野里凝視着秦風上樓的身影,一直到秦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房間裏,房門在她面前關上,輕微的關門聲才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咳……」還坐在沙發上的連塵輕輕清了下喉嚨。
野里的臉色騰的一下有點紅,咬着貝齒瞪了連塵一眼:「你幹嘛啊?」
「啊?」連塵本來還在看戲,被她這麼一問,呵呵道:「沒什麼啊,喝水嗆到了而已,你這麼敏感做什麼?」
妙啊。
秦風師叔真是好樣的,野里這種羈傲不遜的竟然都能被他順成一直老老實實的小貓咪。
「倒霉東西,喝水都能嗆到,怎麼不嗆死你?」
忽然野里道。
噗——連塵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好半晌才怒道:「小丫頭,你這也太惡毒了吧?」
「哼。」
野里卻是冷哼一聲,牽着巴爾就調頭走了。
平日裏總是維護蘇傾城的人,跟蘇傾城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連塵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野里的眼神,知道野里對蘇傾城的敵意,直接無語,這明顯是把她也記恨上了啊。
「誒,小丫頭你等我一下。」
野里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連塵在喊,她毫不客氣地轉身,張口就諷刺:「怎麼?看不順眼我欺負你師妹,要私下裏罵我嗎?」
「嘖嘖嘖,瞧你說的。」
連塵走到她跟前,抬手哥倆好地攬住她的肩膀,賤兮兮地笑道:「姐姐問你,你是不是沒辦法對你秦叔死心了?」
野里臉色一紅。
到底是個女孩子,平時再野,這種事情被戳破後也難免不自在,惱羞成怒道:「你別胡說,小心我收拾你!」
「哎呦我好怕~」連塵晃了晃她的腦袋,怒其不爭道:「你聽姐姐一句勸,你秦叔只喜歡你十一姐姐,你就別給她倆添亂了,不如早點接受你十一姐姐,這樣你們也能家庭和睦。」
「我呸!」
野里當即噴了他一臉,怒道:「怎麼不去死啊你!」
好傢夥,真兇~
連塵見根本勸不住對方,無奈地嘆了口氣,搖搖頭乾脆放棄,轉身離開道:「那你就跟你秦叔繼續對着幹,你看是你秦叔先打動小十一,還是你先打動你秦叔,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
直到連塵離開很久,野里還愣愣地牽着狗站在原地,腦海中迴蕩着連塵做的那些話。
是她先打動秦叔還是秦叔先打動蘇傾城呢?
不,她是不會給秦叔和蘇傾城在一起的機會的,秦叔只能是她的,她打不動秦叔,那秦叔也別想打動蘇傾城。
實在不行她就干票大的。
她爭不來秦叔的話,那不如讓別人把蘇傾城帶走!
只要蘇傾城走了,留在秦叔身邊的就只有他,久而久之秦叔一定會被她打動的。
那麼誰可以帶走蘇傾城?
放眼整個海都,只有傅氏那個男人對蘇傾城有着和秦叔同樣的執念,她若是告訴了對方真相,對方一定會來帶走蘇傾城的,那樣的話蘇傾城既能被帶走,還會被繼續折磨,對她來說簡直是一舉兩得!
越想越覺得她就該這麼幹。
黑夜下,任性的姑娘家牽着狗披着月光離開了隱秘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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