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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浩東沉默,余笙再次開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過去一起喝酒說好同生共死的兄弟,卻連一分錢都不想幫你的滋味,不好受吧?」
余笙也知道,在她給秦浩東那八千多萬之前,他求過很多人。
一個從小雖然不至於嬌生慣養,但卻也是錚錚傲骨的大少爺,突然放下自尊,放下臉面去求人的時候,也是成長的過程。
「這些對你來說像是玩兒過家家,劇本殺,遊戲一樣的場景體驗,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就是人生,是一輩子。」余笙歪頭,笑的無奈。「而你,有其他選擇的機會,比如選擇妥協。」
既然知道苦,知道累,為什麼還不妥協?
明明只要和秦正輝妥協,娶了那個女孩子,他就能夠永遠穩坐海城最高的那把交椅。
為什麼要掙扎?
信念是什麼?理念是什麼?
體驗人生嗎?
秦浩東現在的窘迫與困境,就好比下凡體驗人間疾苦的神仙。
好笑又好嘆。
秦浩東沉默,聲音沙啞。「你說得對……脫離了秦正輝,我算什麼?你口口聲聲總是說我脫離秦正輝什麼都不是,那你呢?為什麼從來不肯真正把我和秦正輝分開看?」
余笙沒有說話。
「你問我為什麼不妥協,因為不僅僅你有信仰,有信念,這兩者不是只有你們才有的!我也是普通人,我為什麼就不普通?我也在一步步努力,苦苦掙扎,即使抵抗着再大的風也想憑藉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業,給我想要得到認可的人看看。」
余笙那麼努力的帶着新時代負重前行,不就是為了口氣嗎?
他秦浩東為什麼就不可以?
只有餘笙可以自命清高嗎?
余笙別開視線,感覺秦浩東的話像是刀子,戳她的心口。
她確實……自命清高的否定着秦浩東。
因為她想讓他妥協,想讓他回去,不要再受這些無謂的苦,做些無謂的掙扎。
說白了,余笙只是不肯承認,看着這麼狼狽的秦浩東,她心疼了。
「我今天,只是路過。」秦浩東低頭,轉身走了。
余笙沉默了很久,抬手捂住額頭,眼前有些發黑。
最近這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
工作太忙太累,連健身的時間都沒有了。
鎖上鐵門,余笙走在秦浩東身後。「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了?」
秦浩東沒說話,見余笙跟上來,嘴角微微上揚。
「想不想吃飯?」余笙又問了一句。
秦浩東別開視線,一副傷自尊的樣子。
余笙走到秦浩東前面,什麼都沒說,她知道秦浩東會跟着她。
……
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余笙也想趁機給自己補補。
秦浩東付的錢,余笙也沒和他搶。
創業之路雖然艱苦,可買食材的錢他還是有的。
秦浩東似乎很享受這種和余笙一起逛超市,刷他的卡買食材的感覺。
走路都輕盈了。
余笙也沒拆穿他那點兒小驕傲,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小時候特別羨慕那些能吃到棉花糖的。」走在街上,余笙看到一個老爺爺在賣老式的滾圈棉花糖。「我爸很忙,我媽更忙。」
余笙笑的有些諷刺。
秦浩東看了眼老人身後排着的長隊,提着所有的食材走了過去,等在後面。
余笙想阻止,但話到了嗓子邊沒有說出口。
幼稚……有時候好像也是生活的調味品。
秦浩東在排隊,余笙就在一旁的長椅上坐着等。
秦浩東好像很有耐心,排了半個小時才到他。
也不知道他給老爺爺賣了什麼萌,明明狼狽滄桑的鬍子茬都沒剃,還能得到老人家的青睞,給他做了一個心形的棉花糖。
把棉花糖放在余笙面前,秦浩東略帶滄桑感的雙眼卻閃着光。
余笙伸手接過棉花糖,起身走在秦浩東前面,嘗了一口,入口即化,很甜。
「這麼一大團碳水,不怕長胖了?」以前,余笙會用各種藉口來拒絕他。
秦浩東今天其實很興奮,但他不敢表現出來。
他要淡定……
因為余笙,開始試着接受他的『好』了。
以前,余笙很抗拒。
他對余笙的好,余笙總會想着辦法還回去,永遠一副我要和你劃清界限的態度。
但現在……她好像在嘗試着接受他。
即使,余笙自己可能並不自知。
秦浩東很清楚,徹底打開余笙的心門是需要時間和耐心的,所以他不急。
這一次,他一定慢慢來,小心小心再小心。
一定,不會再讓她跑掉。
……
初次相遇,他們是彼此的獵物。
成年人之間的激情碰撞雖然能激起不小的水花,但消散的也快。
真正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絕對不能急於求成。
秦浩東是什麼時候明白了這個道理,大概是從許城陽身上學的。
許城陽說,他愛了余笙十年,守護了她十年。
可許城陽有短板,他比余笙更加理智。
理智有時候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待感情上。
秦浩東倒是希望許城陽繼續理智,他好趁虛而入。
他吸取許城陽的教訓,揚長避短,總能沾沾光情敵的光吧?
「先去洗澡。」
進了門,余笙就嫌棄的讓秦浩東去洗澡。
去了秦浩東的房間,余笙從他放在這裏沒有拿走的衣服里挑了一身,放在了浴室門口的置物架上。
秦浩東站在浴室,打開抽屜,自己的剃鬚刀,牙膏牙刷都在……
分手這麼久,余笙並沒有給他扔掉。
對着鏡子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秦浩東興奮的一秒露出本來面目,就差哼着小曲兒洗完澡了。
……
在廚房煲湯,余笙將所有的食材放進電壓鍋,然後切了蔬菜,煮了米飯。
秦浩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余笙放在外面的衣服。
心口有些說不出來的暖流,笑容也是難以掩飾的幸福。
突然明白『家』的感覺,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以前他抗拒結婚,覺得自己不到四十歲絕對不會想要成家立業。
如今才二十三歲,啪啪打臉。
為了表演滄桑,秦浩東一直沒有理髮,髮絲濕潤柔軟,凌亂的遮住額頭。
晾着身上的水分,秦浩東沒有穿上衣。
身材保持的不錯,至少肌肉量沒掉,皮脂沒厚。
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秦浩東破天荒的尊重余笙,沒有像狗皮膏藥,規矩的很。
余笙回頭看了秦浩東一眼,真轉性了?
「你放心……我們現在又不是情侶,又不是炮友,我不會隨便碰你。」秦浩東一臉我會尊重你。
余笙笑了笑,看他能裝多長時間紳士。
「對了,我前幾天就想聯繫你,又怕打擾你,陳銘跟我說……陳思卓……」
余笙切着菜的手一僵,手指被切破了。
「笙笙!」秦浩東下意識上前,抓住余笙的手指就含在了嘴裏。
余笙震驚的看着秦浩東。「……」
這是什麼新的止血方式?
「我……」秦浩東反應過來,鬆開余笙的手指。「以前我媽說這樣能止血,我去給你拿消毒棉。」
余笙只覺得被切破的手指脹脹的發熱。
「陳思卓怎麼了?」余笙走出廚房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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