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請殿下理解,但是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拓跋軒眉頭皺得更緊,與周晨對視片刻後,拓跋軒收回視線,淡淡的道:「未曾。」
周晨蹙眉:「還請殿下好好回想,那幅畫,當真沒有給其他人看過嗎?」
拓跋軒語氣已經有了些不耐煩:「我說了,未曾給過別人。」
「那就奇怪了,」周晨一字一句地說,「既然殿下未曾將畫給過別人,那畫怎會泄露出去?如今因為畫中之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攪得朝廷上下不得安寧。」
拓跋軒眸光動了動,看向周晨:「怎麼,有更多的人幫我找人,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人找到了,我便在和談書上簽字畫押,到時候兩國休兵止戈,百姓安居樂業,這難道不是一樁美事?」
周晨:「是一樁美事,可這件事如今帶來了麻煩。」
「那畫中之人的長相如何,殿下心中難道不知嗎?」周晨緩緩地道,「據我所知,殿下你是見過宸妃娘娘的。」
周晨沉默片刻,隨後道:「是又如何?」
「現在滿朝文武都讓陛下交出宸妃娘娘,以保兩國太平。」周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拓跋軒,冷聲說,「殿下不妨想一想,陛下會否答應此事?亦或者,陛下會否因此事雷霆震怒。到時候,殿下你又能從裏面獲得什麼好處呢?」
「殿下,宸妃娘娘,當真是你想要之人嗎?」
周晨的語氣里,已經帶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拓跋軒的臉色也很難看,緊緊地皺着眉頭:「我畫中之人並非宸妃,此事與我無關。」
「可這幅畫泄露出去了,」周晨冷聲道,「如今與宸妃娘娘扯上關係了。」
拓跋軒:「……那也與我無關。」
周晨定定地看着拓跋軒:「當真與殿下無關?」
拓跋軒一下子站了起來,直直地看着周晨:「怎麼,你當真將我當成了你手底下的嫌犯,想審就審嗎?」
周晨定定的和拓跋軒對視片刻,最後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說:「不敢。」
頓了頓,又說:「陛下因此事雷霆震怒,下令徹查此事,若是與殿下無關,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殿下能提供一點線索,那就更好了。」
拓跋軒扭過頭去,淡淡地說:「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白費心思了。」
周晨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退了出去。
等周晨一走,拓跋軒的侍從就氣得狠狠的在門檻上踢了一腳,沒好氣的說:「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以為殿下你是什麼人,竟敢對你如此態度!」
拓跋軒閉了閉眼,緩緩地道:「他們的皇帝陛下比我想像中的更生氣,英華殿外,那些大臣還跪着……周晨沒對我動手,已經算是忍耐了。」
那侍從抿了抿唇,沒敢再說什麼。
他們這次前來和談,實在是憋屈。一點身為和談使臣的待遇都沒享受到,反倒是像別人的階下囚一般,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從上到下,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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