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當真是有口說不清,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只是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罷了。
陸九卿看向林芷薇,臉色有些沉,她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林芷薇還是不動。
她突然間想起,林芷薇說她跟林家有關,而林家是因為謀逆被滿門抄斬的。如今面前坐着一個皇子,她自然是害怕的。
陸九卿想明白了,這才對墨簫說:「她性子內向,不敢見生人,你就不要強求了。」
隨後,她對角落裏的林芷薇說:「芷薇姐姐,你先回去吧。」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墨簫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溢了出來。
他猛然抬頭看向快步離開的背影,大聲吼了一句:「芷薇,林芷薇!」
隨後,站起身來朝着林芷薇追過去,一把扯住了林芷薇的胳膊。
林芷薇即便被扯着胳膊,也盡力地低垂着頭不敢與墨簫對視。
墨簫強勢地將林芷薇的下巴抬起來,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芷薇看。
待看清楚林芷薇的長相過後,墨簫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拽着林芷薇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真的是你……」墨簫聲音有一絲哽咽,「你還活着!」
林芷薇的眼眶也紅了,也終於肯抬頭看墨簫了,兩人這樣互相望着對方,都是紅了眼眶。
墨簫有些激動,快速道:「過去是我無能,護不住你,現在我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半分。」
說着,一言不發地拉着林芷薇就走。
兩人拉拉扯扯,轉眼就消失在兩人面前,只剩下一個陸九卿站在原地。
陸九卿的眼裏還帶着幾分茫然,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之間就發展成這個模樣了。
她一個人在院子裏愣神了許久,直到陳鳶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冷着臉說:「聽說今日那位殿下來了?他還是不是人了,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惦記着那點事?」
「他人呢?今日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
陸九卿有些疲憊,輕聲說:「他什麼也沒做……他已經走了,你不必如此緊張。」
陳鳶一聽走了,這才鬆了口氣。
她看陸九卿臉色不好,忙上前攙扶着陸九卿回了屋子:「我瞧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陸九卿坐在鏡子前,任由陳鳶將自己頭上的珠釵摘下,她神色懨懨地說:「我沒事,只是……」
話音猛地頓住,她盯着鏡子裏的那張臉,喃喃地說:「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那麼眼熟了……」
陳鳶:「你在說什麼?」
「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就沒發現呢……林芷薇,她長得像我啊。」
林芷薇的眉眼之間,和她很是相似。可因為她有一顆淚痣,便直接綜合掉了這種相似,讓她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陳鳶隨口問:「姐姐是說林芷薇?她瞧着與姑娘確有幾分相似。不過,也只是稍微相似罷了,沒有姐姐好看。」
在陳鳶心裏,怕是誰也比不過陸九卿。
陸九卿想着今日的那一幕,有些出神,用很輕的聲音說:「不是她長得像我,而是因為我長得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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