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看着面前的林芷薇,好半晌才問出一句:「你是……哪一支?」
若只是林氏旁枝,那還好說。
林芷薇卻笑了笑,緩緩地對陸九卿搖了搖頭。
這就是沒想告訴陸九卿太詳細的情況,將自己和林氏有關係的事情說出來,也算是對陸九卿的一個交代了,剩下的她可能就無可奉告了。
她看着陸九卿,輕聲說:「姑娘若怕,就放我離去吧。你放心,此後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透露姑娘的任何信息。」
陸九卿抬手揉了揉眉心,緩緩地說:「太子府的人到處抓人,尋失蹤的逃奴,你如今出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說到太子,林芷薇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因為憤怒而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同時,還有刻在骨子裏的恐懼。
她這麼多年的折磨,早已經讓她對太子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即便只是聽到名字,也讓她噁心的想要嘔吐。
陸九卿看她這個樣子,沉默片刻:「你就在我這裏住下吧,我這裏暫時還算安全。」
林芷薇抬頭看她,輕聲問:「姑娘就不怕嗎?」
「怕什麼?」
「我與林氏有關,若被太子查到我的行蹤,那你極有可能被我牽連,背上一個私通逆賊的罪名,這可是會連累全家的。」
陸九卿聞言笑了一聲:「我孤家寡人一個,哪裏來的全家?」
林芷薇一愣:「你不是出身忠勇侯府?」
「一個庶女罷了,有我無我又有什麼區別?」
「……」
林芷薇盯着陸九卿看了一會兒,然後沉聲說:「他們待你不好。」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觸碰陸九卿,但是最後終究還是將手放了下去。
「無論如何,你要保重好自己。」林芷薇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待她離開之後,陳鳶皺着眉頭:「姐姐果真要留她?」
陸九卿嗯了一聲:「我總覺得……不能就這樣放她離開了。」
頓了頓,陸九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抬眸看向陳鳶:「我記得上次回忠勇侯府見的那個老婦,她不清不楚地叫着什麼林姑娘,還有侯夫人佛像下面的牌位,我也看見上面有個林字……阿鳶,你說林芷薇是不是跟這些有聯繫?」
陳鳶搖搖頭:「我不知……姑娘若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陸九卿點頭:「你去幫我查一查,我想知道侯夫人供奉的那個牌位究竟是誰的。」
陳鳶點了頭,想了想,對陸九卿說:「還有一事,想問問姐姐的意見。」
「什麼?」
「唐修宴……陸夢華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惜那孩子出生就先天不足,需要好些藥材養着。如今城內的藥鋪大多是咱們的,唐府不可避免地會來我們這裏買藥。我的意思是,這藥賣還是不賣?」
按照她的意思,她是不想管這件事的,唐修宴的兒子又不是她的,死活都與她無關。
但是陸九卿和自己不一樣,她這才按捺下來沒有行動,想先問問陸九卿的意思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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