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林尚書,沉聲說:「究竟是什麼事情,竟能將林尚書你逼成這樣?」
林尚書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嘆了口氣,輕聲說:「微臣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我今日就豁出去老臉不要,明說了吧,」林尚書抬起頭看着太后,嘆息着說,「我那個女兒待字閨中時,就心悅陛下,如今好不容易進宮了,卻遭了陛下冷遇,她這心中如何能好受啊?」
「為此,她輾轉難眠,人都消瘦了不少,我這做父親的如何能看得下去?想來想去,我便想出個主意,想着能否過繼一位皇子到她膝下,這樣她也好有個人陪伴,不至於那麼寂寞,連帶着……希望陛下能看在孩子的份上,順帶着多看她一眼。」
太后聽到這裏,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戶部尚書就已經一頭磕在了地板上,哽咽着說:「微臣知道,微臣這般工於心計算計陛下,實在是大不敬!但是……天下父母心,我也只是不忍女兒受折磨啊。太后身為人母,定能理解微臣這番苦心。」
太后:「……」
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深吸一口氣,太后皺着眉頭說:「哀家也曾說過,將二皇子交由她撫養,是她自己不要。」
說到這裏,太后的語氣還有些不太好。
是,二皇子的生母出身低了些,只是個庶女,家世也不怎麼樣。但是,周若如今已經被抬到了貴妃,在這宮裏是頭一份。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從出生開始就在太后膝下撫養,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可林青青倒好,對二皇子是百般嫌棄,這怎能不讓太后心生不快?
林青青想不明白這一點,林尚書這個老狐狸豈能不明白?
他連忙說:「此事,是她不好,她滿心滿眼都是陛下,已經瘋魔了,哪裏還能顧全這些。她非是嫌棄二皇子,只是…只是太想得到陛下的關愛了,這才辦出這等糊塗的事情。太后娘娘明鑑,她心中絕無貶低看不起二皇子的意思。」
太后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點點。
太后嗯了一聲:「此事,就這麼過去了,哀家也不想再提及了。」
林尚書聽到這裏,稍微鬆了口氣,隨後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太后的臉色,見着還不錯,才輕聲說:「微臣今日想問一件事,還請太后指點迷津。」
太后嗯了一聲:「你說便是。」
「我那女兒的心思,太后娘娘想必已經知道了……我今日就是想問問,陛下對大皇子疼愛有加,這大皇子的身世……」
林尚書不敢問得太明白,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是他知道太后能聽懂。
太后臉色沉了下來,一時間沒吭聲。
林尚書連忙磕頭:"微臣斗膽,就是想知道,微臣那個笨女兒還有沒有機會!"
太后深吸一口氣,沉聲警告:"你若是活膩了,你就去查大皇子的身世。"
林尚書猛然抬頭看向太后,眼裏都是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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