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林九卿的視線,不知道怎麼的,映月的臉霎時間就紅了。
她立刻低頭,有些慌張地說:「奴婢、奴婢這就去拿衣裳。」
說罷,匆匆地去拿衣裳了,中途還差點撞到了桌角。
林九卿:「……」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沒關係沒關係。
活了兩輩子,她的臉皮也應該厚一點。
心裏催眠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張開眼睛瞪了墨簫一眼。
就算活了兩輩子,她也沒有這麼窩囊過,被人做到爬不起來,只能依偎在別人的懷裏等着別人伺候。
她磨着牙,沒好氣地道:「你是瘋了嗎?」
墨簫眼裏含着笑意,有些得意地一抬頭:「情不自禁。」
林九卿抿了抿唇,話沒經過腦子:「那你以前也沒有……」
她沒把話說完,很快意識到不對,及時止住了話頭。
但是已經晚了。
墨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卿卿是在嫌棄我之前不夠賣力?」
林九卿:「……」
林九卿閉了閉眼睛:「我不是那個意思。」
墨簫哦了一聲,然後說:「那卿卿是什麼意思?」
林九卿不想跟墨簫這個沒臉沒皮地討論這些話題了,有氣無力的道:「我什麼意思也沒有。」
墨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人摟得更緊了一點,在她耳邊輕聲說:「卿卿不能怪我,你不知道,你穿着嫁衣躺在我身下的時候究竟有多美。」
林九卿:「……」
不要為自己的禽獸找藉口。
墨簫跟林九卿耳鬢廝磨,映月手裏拿着衣裳站在不遠處,一張臉面紅耳赤,恨不能挖個地縫跳進去才好。
她算是見識了,他們陛下居然是這樣子的人。
等了好一會兒,那邊的兩人似乎終於想起了映月的存在。
墨簫對她招招手:「衣裳拿過來。」
映月連忙快步走過去,像以前一樣想要伺候林九卿穿衣。
可墨簫用被子將林九卿裹得嚴嚴實實的護在懷裏,映月拉了兩次都沒拉動,最後只茫然地抬頭看着墨簫。
墨簫沉默了片刻,然後說:「去外面等着,我來。」
映月:「……是。」
等映月走了,墨簫讓林九卿半靠在床頭,自己去拿那些衣裳。
妃子的宮裝繁複,里里外外好幾層,墨簫拿着那些衣裳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林九卿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既然不會,為何還要將映月趕走?」
平日裏,都是映月伺候她穿衣的。
墨簫看她一眼,視線往下,似乎隔着被子看到了林九卿赤裸的身體。
林九卿被看得不自在,裹緊了被子,狠狠地瞪了墨簫一眼。
墨簫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緩緩的道:「你想讓映月看見你身上的痕跡?你想,我卻不願意,那都是屬於我的。」
他昨晚沒收着,林九卿白嫩的皮膚上不知道落下了多少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才不想讓別人看見。
林九卿一聽這個原因,耳根子不受控制地發紅。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想到了那些激烈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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