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寧簡直要被墨簫給氣死,沒好氣的道:「你禮貌,那你乾脆親自出城去迎接他們好了?」
墨簫眼睛一瞪:「不孝子!」
墨承寧深吸一口氣:「父皇慎言,這話若是讓那些老學究聽去了,兒子我可是要被架在火上烤的。到時候,我不好受,我娘親也會跟着不好受。父皇不妨想想,娘親不好受了,還會不會理你?」
墨簫:「……」
墨承寧手裏捏着這樣一個王牌,他還真的不好得罪透了。
沉默片刻,墨簫臉上扯出個笑容來:「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這麼上綱上線的做什麼?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
墨承寧冷笑一聲,他父皇什麼德行他不知道嗎?
他小小年紀就要在這裏批摺子,要多慘有多慘。他甚至已經預見了以後,恐怕等自己一成年,他的好父皇就要跑路了,把這對爛攤子扔給他。
所以說,能選的話,他就只當娘親的兒子好了。商賈之家,富二代,花不完的錢享不完的福,還不用整日像牛一樣背起這天下重擔。
墨承寧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摺子翻看。
墨簫手裏拿着摺子,眼角的餘光卻看着墨承寧的反應,見對方一張小臉滿是嚴肅,不禁嘖嘖兩聲。
他這兒子,太早慧了,小小年紀就像個大人一般,除了在娘親的面前有點孩子氣,其他的時候都是老成的模樣。
墨簫看不得他那個樣子,這才有意無意的撩撥他幾下,讓他生生氣發發火,瞧着要生動不少。只不過這種方式也讓父子兩的關係冰火兩重天,有的時候父子情深,有的時候相看兩厭。
墨簫撇撇嘴,重新看手裏的摺子。
——
城外,使團安營紮寨,就在城牆根底下。
這一舉動,引來許多人觀看,都圍着那些帳篷指指點點,但是卻不敢靠近了。
在老百姓的眼裏,關外的人都代表着兇殘,嗜血。這麼多年,邊關將領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多少將士們死在他們的手上。
這些人的身上,有着累累的血債。
城內的百姓遠遠的觀望,城牆上的士兵更是萬分戒備。
被眾多帳篷圍在最中間的主帳之中,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正靠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看下面跪着的人,眼神有些冷。
跪着的人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聲音有些艱澀地說:「屬下已經轉達了二王子你的意思,但是他們……他們並不為所動,並未將二王子你的話放在心上。」
那白衣男子眯了眯眼,涼涼地道:「墨簫……好一個暴君。」
這位新君,自他上位以後,作風格外強硬,原本鎮守邊關的那些病貓,一個個的搖身一變成了猛虎。這幾年來,他們在邊關交手多次,輸多贏少,吃了不少暗虧。
如今,這位皇帝陛下又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他們難堪,當真是要一直強硬下去了。
白衣男子眯着眼,緩緩的道:"他就當真不怕挑起戰爭嗎?"
到時候生靈塗炭死傷無數,他當不當得起這個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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