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被陳鳶拉着出了英華殿,帶着人去逛園子了。
陸九卿還是有些不放心墨簫,一路走一路回頭。陳鳶看她這樣,心中鬱結,覺得那狗皇帝果然詭計多端,短短時日就將姐姐哄騙至此。
「不必擔心他,他好得很,」陳鳶皺着眉頭,很是不爽快,「而且,他本來就是皇帝,批摺子是他的工作。在過去的幾年,他比現在還要拼,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他就是看姐姐你心軟,所以故意裝模作樣惹你心疼,你不要上他的當。」
陸九卿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小聲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他過去那樣拼,不代表他就不累。他雖然是皇帝,但是拋開皇帝這個身份,他也和我們一樣只是個普通人啊。」
「更何況,他如今和往日不同,他受了傷。」
陳鳶眉頭皺得更緊:「就因為那個傷?」
陸九卿:「……」
倒也不全是,但是那個傷的原因確實佔了一大半。
陳鳶深吸一口氣,拉着陸九卿的手說:「姐姐,你別被那個皇帝騙了,那傷我又不是沒看過,根本就沒多嚴重,就是看着嚇人罷了。他就是和太醫串通好了,故意說得嚴重來拿捏你。」
陸九卿抽了抽嘴角,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
久病成醫,她吃了那麼多年的藥,無聊的時候也跟着穆先生學了一些醫理,自然能看出墨簫那傷的門道。
只是……即便心裏知道那傷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仍舊免不了心疼。
想到這裏,陸九卿突然抬手抓着陳鳶的手,猶猶豫豫半晌,好像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鳶蹙眉:「姐姐要說什麼?」
陸九卿輕咳一聲,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那個……我知道你不太喜歡他,但是他如今受了傷,身子也不是太好,你能不能讓讓他?」
陳鳶:「???」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陸九卿說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話的來。
陸九卿好像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可還是忍不住說:「上次他傷口裂開,流了很多血……」
陳鳶:「……」
陳鳶終於反應過來了。
陸九卿這是知道自己和墨簫拉扯導致他傷口崩裂,心疼了,怕自己忍不住又和墨簫吵起來,提前來給自己打預防針了。
陸九卿看她臉色不好看,連忙拉着陳鳶的手說:「阿鳶,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偏心誰,只是……」
「我明白,」陳鳶打斷陸九卿的話,「只是他如今受傷了,是個弱雞,經不起折騰。」
陸九卿嘴角一抽,然後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吧……」
雖然話說的不太好聽,但是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若是其他時候,陸九卿是不會管墨簫和陳鳶的事兒的,畢竟兩個人都健健康康,不會輕易傷到對方。但是如今墨簫情況不一樣,和陳鳶對上就只有吃虧的份兒,陸九卿這才沒忍住提了一句。
陳鳶看向陸九卿,悠悠地道:「姐姐,我覺得不太妙。」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4.0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