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扔下那句話,轉身出了地牢。
那書生先是一愣,隨後就發了瘋,整個人瘋狂地掙扎,那繩子卻越來越緊,最後直接將那椅子帶倒,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他還朝着墨簫的方向嗚嗚地叫着,似乎是想讓陛下收回成命。
暗衛首領留了下來,此刻在那書生面前蹲了下來,盯着他看了片刻,隨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悠悠地說:「你說你,惹誰不好呢?知不知道,那陸姑娘可是陛下的心頭肉,誰也不能碰。」
書生:「……」
嗚嗚,他要是知道,他還敢招惹嗎?誰能想得到,陸九卿還有這樣的本事,居然連皇帝都能勾搭上呢?
暗衛首領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說:「這些太監雖說沒了根兒,但到底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毛病,尤其還有些男人他還偏就喜歡男人……我瞧着你長得還不錯,好好收拾打扮一番,定是能招人疼的。」
那書生瞪着眼睛,眼眶裏一片紅血絲。
他瞪着暗衛首領看了片刻,最後竟用腦袋框框撞地。
暗衛首領臉色一沉,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動彈,居高臨下地道:「想死?那可不行。」
「陛下說了,得讓你做這個殘花敗柳,你若是做不好,那咱們都活不了。你就老實一點,乖乖去做這殘花敗柳,省的咱們陛下再生氣。」
說着,衝着旁邊的人抬了抬下巴,淡淡的道:「帶下去,好好伺候,可不能讓他給死了。」
下一瞬,就有人上前將那書生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出去。那書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雙眸子裏已經沒了光芒,只剩下一片灰色的絕望。
暗衛首領嘖了一聲,心中嘀咕道:誰叫你眼瞎呢?
同時,又在心裏默默地想,以後還得再對陸姑娘的事情上心點,絕不能出半點差錯。畢竟,陛下這折磨人的手段,一般人還真扛不住。
暗衛首領一想到那書生即將被一群太監玩弄,就後背直發毛,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身出了地牢。
另一頭,墨簫進了英華殿,發泄一通過後,他平靜多了。
雖然表面看着若無其事,但是還是被墨承寧給看了出來。
「父皇,出什麼事了?」墨承寧歪着腦袋看着墨簫,微微地皺着眉頭,「誰惹你了?」
他父皇,人人都懼怕,但是其實他很少真正的發火。
墨承寧在他身邊時間長,腦子也好用,他父皇什麼時候沒生氣什麼時候真正發火他分辨得出。
就像這會兒,他父皇雖然看着平靜,但是那雙眸子裏戾氣未散,明顯是為了什麼事情大動肝火。
墨簫一頓,隨後看向墨承寧,沉默片刻後,才道:「一個不長眼的玩意兒,已經被我收拾了,寧寧不必多想。」
墨承寧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
墨簫卻道:「明日帶你出宮去見你娘親,如何?」
墨承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有些急切地道:「當真?我能出宮見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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