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回了宮裏,心中到底是不放心陸九卿,叫了人來,往江南那邊去了一封信。
秋月還跪在旁邊,等候着墨簫的處置。
墨簫將事情交代完之後,這才回頭看向跪在一邊的秋月,秋月立刻低下頭去。
墨簫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道:「你還記得,你的主子是誰嗎?」
秋月抿了抿唇,輕聲道:「奴婢……知道。」
「你脫離暗衛太久,忘了規矩。」
墨簫的一句話落下,秋月霎時間臉色都白了。
是的,她也是從暗衛里出來的,只不過後來一直留在墨簫身邊伺候,日子長了,就慢慢地忘了暗衛的規矩。
身為暗衛,他們不需要有太多自己的意識,只需要聽主子的命令行事。主子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無需問緣由,只需執行。
可秋月,今日卻違背了主子的命令,還擅作主張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
秋月慘白着一張臉,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奴婢,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墨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不為例。」
秋月緊繃着的神經陡然間鬆懈下來,聲音沙啞的道:「謝主子。」
她起身,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稍抬眼角,視線落在墨簫的身上,對方手裏拿着摺子,微微地皺着眉頭,時不時地低頭在摺子上寫着什麼。
經過剛剛的事情,他比之前更拼了。
片刻後,墨簫陡然間將手中的摺子摔在了地上,嚇得屋子裏的人嘩啦啦地跪了一地。
墨簫冰冷的聲音響起:「放肆!來人,傳忠勇侯。」
秋月垂眸站在一邊,心中暗暗地想:開始了。
——
江南小鎮。
陸子安站在門口,看着血水一盆一盆的從屋子裏端出來,臉色控制不住的發白。
此刻,屋子緊閉,穆先生和劉媽都在屋子裏,只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除了他之外,便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暗衛,將陸九卿買下的這棟小木樓圍得水泄不通,光這院子裏都四處站滿了人,這種情況怕是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陸子安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小鎮上居然能藏這麼多人。
與此同時,他心中又止不住地想,陸九卿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居然能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是屋子裏正在生產的陸九卿。
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門口轉圈,時不時地貼在門上想聽一聽裏面的動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之聲。
陸子安一僵,隨後猛然間衝到門口啪啪的拍打着門:「是不是生了?是不是生了?我六姐姐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除了他之外,院子裏的暗衛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房門,他們心中都有些止不住的激動:這孩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子啊,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在眾多視線之下,房門打開,劉媽抱着孩子出現在門口。
陸子安一愣,忙得去看那孩子:「孩子……」
劉媽卻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將孩子塞進陸子安的懷裏,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姑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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