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打斷了我兒子的腿?」
中年男人視線轉了一圈,最後看向坐在院子裏的陸九卿,厲聲道:「就是為了你這個賤女人是吧?」
「我兒子想納你進門是看得起你,他都不嫌棄你帶個拖油瓶,你居然還敢害他被打斷腿?」
這人一來就將矛頭對準了陸九卿,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墨簫聽他一口一個賤女人,一口一個拖油瓶,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了。
那人尤不自知,指着陸九卿說:「你害我兒子斷了腿,那你就用這輩子來償還吧,我兒子喜歡你,那你就去伺候他一輩子。」
說罷,一揮手,帶來的家丁立刻就要衝上去搶人。
陸九卿有些震驚,她是沒想到,這家子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只是,帶來的家丁連陸九卿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就直接被冒出來的暗衛給打了回去。
墨簫也從旁邊走了過來,一腳將那中年男人踹翻,冷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大放厥詞。」
他一腳踩在那中年男人的臉上,冷聲道:「你兒子的腿是我讓人打斷的,既然今日你送上門來了,那我就把你的腿也打斷,給你的兒子做個伴兒去。」
墨簫回頭,看向身後的暗衛:「昨日那李公子斷得哪條腿?」
暗衛回答:「右腿。」
「那就打斷他的左腿,正好和他的兒子湊一對兒。」
暗衛立刻上前將那人拎起來去旁邊打了,霎時間,院子裏一片哀嚎。
暗衛動作很快,將那些人暴揍一頓之後扔了出去,院子裏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墨簫被氣個夠嗆,幾步走到陸九卿的面前,沉聲說:「這裏不能待了,走,跟我回京城。」
陸九卿想也沒想地搖搖頭:「我不回京城。」
她在京城無牽無掛,沒有回去的理由。
墨簫氣極,指着門外:「這裏到底有什麼好,讓你捨不得走?那個什麼李公子,全家都是神經病,被他們纏上你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陸九卿垂着眸子,輕聲道:「那也不回京城。」
墨簫:「……」
墨簫閉了閉眼,在陸九卿的面前蹲了下去,仰着頭看着她,放輕了聲音說:「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不放心,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難保不會再發生。你若是喜歡出來玩兒,以後有時間了再出來遊玩就是,行嗎?」
陸九卿有些奇怪地看着墨簫:「我為什麼要回京城?」
墨簫瞪大眼睛:「你為什麼不回去?」
他和寧寧都在京城,陸九卿為什麼不回去?
陸九卿笑了一下:「我以什麼身份回去?」
一句話落下,墨簫的臉色霎時間五顏六色,最後變白。
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是一直想不起來,如今陸九卿這句話終於將他點醒,讓他想明白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他忘了告訴陸九卿,他……心悅她,想和她在一起,和寧寧一起組成一個溫暖的家。
他還沒有給她一個名分,給她一個回京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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