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昨夜還在催眠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忍不能跟陸九卿吵架,但是今日陸九卿一張口就將他的火氣給點燃了。
從他到這個鎮子,陸九卿就一直在拒絕他。從前,他們之間有一些誤會,陸九卿仇恨他也情有可原。可如今,誤會也解釋清楚了,他也做小伏低各種討好,可陸九卿還是不接受。
就連幫她熬藥,她也不接受,想盡辦法將自己往外推。
墨簫深吸一口氣,忍了忍,那口氣到底還是沒咽下去。
「我給你熬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覺得有什麼。」墨簫沉着臉,對陸九卿說,「還是說,讓你喝我熬的藥,對你來說很難受了?」
陸九卿:「……我只是覺得,陛下不應該做這些。」
「那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墨簫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乖乖地回京城,聽母后的話,挑選一些美人擴充後宮,然後像個種豬一樣周旋在那些女人中間,給皇室開枝散葉?」
陸九卿嘴角抽了抽,沒說話,但是她的沉默就是默認。在她的意識里,這才是皇帝應該做的事情。
墨簫生生地被陸九卿給氣笑了。
陸九卿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他。
陸九卿這樣冷漠的態度,讓墨簫覺得心臟像破了個大洞,往裏頭呼呼地灌着冷風。
他嗤笑一聲:「我走了,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面對我這個討厭的人了對吧?」
「你討厭我,厭煩我,不願意看見我。那你喜歡看見什麼樣的?」墨簫涼涼地說,「那個李公子那樣的嗎?」
陸九卿黑了臉:「跟他有什麼關係?」
「論權勢,他能大得過我?論財富,他押上全部身家也不一定有我私庫的一半。論長相,他連我的腳趾頭都比不過。」墨簫直直地看着陸九卿,「我與他之間,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選誰。」
陸九卿:「……」
「再說了,他會像我這樣待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他會為了你洗手作羹湯嗎?他會親手為你熬藥嗎?」墨簫沉聲道,「這些只有我能做到。」
陸九卿抬手捂住臉,好一會兒之後才放下來:「這些,到底和李公子有什麼關係?」
墨簫冷哼一聲,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沉聲說:「再說了,你喜歡他也沒有用,他如今已經斷了條腿,是個瘸子了。」
陸九卿嘴角抽了抽,忍無可忍:「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他了?」
墨簫:「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他,那就是喜歡我了?」
「我……」
陸九卿話到了嘴邊又猛然間僵住,被墨簫攪和的混亂的腦子逐漸清明。
她剛才差點就被墨簫給帶跑偏了。
看了眼墨簫,對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陸九卿沉默片刻,話鋒一轉,淡淡地說:「陛下是天子,自是與普通人不同,陛下不必與比人相比。還有,熬藥這種事情也不必陛下親力親為,穆先生一直都做得很好的。」
說完,也不去看墨簫的臉色,轉身進了屋子。
墨簫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遺憾。
沒把陸九卿的真心話給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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