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回過神來。
她微微皺着眉頭,說了一句:「痛。」
墨簫捏着她下巴的手一僵,隨後鬆了勁兒:「嬌氣。」
「問你呢,是不是在想你那個丈夫?我就那麼讓你不滿意嗎?」
墨簫惡狠狠地瞪着陸九卿,似乎只要陸九卿點了頭,他就能撲上來惡狠狠地咬上她一口。
看起來凶神惡煞!
前世,陸九卿醒來之後,面對墨簫的侵犯,她幾乎是用盡全力去反抗,又哭又鬧又打又抓,把墨簫氣得不輕,對她下手也狠了,以至於她第二日完全起不了床,身上的痕跡半月不消。
想起那滋味兒,陸九卿忍不住抖了一下:她不要再經歷一次了!
墨簫見她遲遲不答,臉色冷了下去。
陸九卿在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緊緊地摟住了墨簫的脖子,輕聲說:「我疼。」
墨簫愣了一下。
「哪裏疼?」
「殿下覺得呢?」
「……」
墨簫任由女人纏着自己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自己的懷裏。溫香軟玉在懷,凶神惡煞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
本想質問她是否還在想她的丈夫,可又不想破壞這難得平靜。
猶豫了一瞬,墨簫抬手將人抱進懷裏,有些不太自然地拍了拍陸九卿的背,語氣僵硬的說:「我…輕點。」
陸九卿不言,抱着墨簫的胳膊卻用了點力。
她的順從,讓墨簫的心情變好了不少,摟着人輕輕地動作着,低聲對懷裏的人說:「今日怎麼這麼乖?」
陸九卿不答,他又說:「你乖一點,我疼你。」
陸九卿閉了閉眼,任由墨簫施為。
他真如他說的那般疼愛她,一改之前的暴力,動作溫柔,極盡呵護。
早知如此簡單便能讓墨簫這個暴力狂溫柔,她上輩子又何苦來哉?
一場雲雨後,墨簫終於停了下來。
饜足後的男人心情不錯,抱着已經癱軟的陸九卿起身出了內寢,擁着她坐進早已準備好的浴桶中。
溫熱的水漫過陸九卿的身子,驅除了幾分疲憊。
她靠在墨簫的懷裏,抬眸打量着這個房間。
入目一片緋紅,到處都是喜慶的紅綢,窗戶上還貼了喜字,桌上擺着『棗生桂子』,更是點了一對大紅的喜燭。
此刻,喜燭已經燃了一半。
墨簫見她打量這個屋子,將人往懷裏抱了抱:「喜歡嗎?」
陸九卿沒吭聲。
「洞房花燭,該你有的,一樣也不少。」墨簫微微側頭,看着她,「比起你丈夫給你準備的,如何?」
陸九卿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掙脫開墨簫,從浴桶中起身,隨意扯了墨簫的一件外袍裹在身上進了屋子。
墨簫目露凶光:「怎麼,戳到你的心窩子了?你就那麼愛他嗎,這麼受不了我提他嗎?」
陸九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墨簫,冷冷地說:「真正愛他的是你吧?我不曾提過他隻言片語,倒是你,三番五次提及他。」
「你若那麼愛他,找他去就是,沒人攔你。」
墨簫:「??」
眼睜睜地看着陸九卿進了內寢,墨簫氣的一巴掌拍在水面上,頓時水花四濺。
「陸九卿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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