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看向陳將軍,語氣沉沉地說:「無論如何,我不會嫁給太子。」
旁邊的陳夫人已經紅了眼眶,看着陳將軍說:「女兒不願,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陳將軍抿着唇,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陛下器重太子,看重麗妃娘娘,陛下對這樁婚事是有想法的。」陳將軍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陳家躲了這麼久,終究也不能獨善其身。」
皇子之爭,現在漸漸的開始浮出水面了。
除了太子之外,就剩下當今九皇子有一爭之力了。
九皇子是嫡出,生母是皇后,在他背後站着皇后整個母族。皇后出身高門,家中父兄皆在朝廷擔任要職。這種情況下,皇帝想要制衡,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太子找一個能力強的靠山,比如手握兵權的陳家。
皇帝不見得有多愛太子,但是他想要讓兩個兒子相互制衡,這樣他這個皇帝的位置才能坐得穩當。
陳將軍看向陳鳶,輕聲說:「太子你也見過,雖不如九皇子俊美,但也是一表人材。比起九皇子,他更溫潤,更溫和,也更講道理。阿鳶,有我們在,太子絕對不會欺負你,你要不要重新再考慮一下?」
陳鳶:「溫潤,溫和,講道理?」
陳鳶實在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真不知該誇他能偽裝,還是該說世人愚昧,竟如此輕易被他愚弄。」
陳將軍一聽,神色一沉:「阿鳶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太子,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他的。」陳鳶仰頭看着陳將軍,一字一句地說,「若爹娘想要用什麼顧全大局的話來勸說我的話,那大可不必了,因為我絕不會更改我的決定。」
「如果這是作為陳家女兒的宿命,那麼……爹娘就當我沒有回來過吧。」
說完這話,陳鳶轉身出了陳府,並讓人將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搬走,她要回自己和陸九卿的那個小家。
陳夫人一看,頓時急了,拉着陳鳶不讓她走:「阿鳶,事情還沒定下,你先不要着急走啊,我們好不容易才將你找回來。」
陳鳶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陳將軍,淡淡的說:「我只是搬出去住一段時間,也給父親一點時間處理這個問題。」
說完,不顧陳夫人的阻攔,強硬地離開了將軍府。
待陳鳶走後,陳夫人轉頭看向陳將軍,着急地說:「這可怎麼辦?阿鳶本就與我們不太親近,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將之前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任都給搓磨沒了。」
「將軍,怎麼辦啊,她會不會再也不認我們了?」
陳將軍看她六神無主這模樣,伸手拍了拍陳夫人的手,安撫地說:「沒事,賜婚的聖旨還沒下來,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怎麼轉圜?」陳夫人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哽咽着說,「早知如此,我們就不應該將阿鳶帶回來,這樣她也不會被太子給盯上,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阿鳶心裏一定在怪我們,一定後悔跟我們相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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