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本是被逼無奈才來和太子虛與委蛇,如今聽他在這裏侃侃而談什麼珍惜人才,她只覺得諷刺。
她懶得再聽,站起身就要走。
墨琛一愣,起身跟了上去:「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陳鳶淡淡地說:「沒什麼不舒服。」
墨琛:「那你……」
「我有點犯噁心。」陳鳶聲音涼涼的說。
墨琛一愣,隨後立刻道:「是這裏的茶點不合胃口嗎?我立刻讓人去換。」
陳鳶翻了個白眼,冷聲說:「戲讓人噁心,不看了。」
說完,也不管墨琛,徑直走了。
墨琛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侍從神色有些難看:「這個陳郡主實在是太不識相了,竟敢如此怠慢殿下。」
墨琛笑了一聲,不怎麼在意地說:「讓她去逛,等她進了東宮,我有的是手段教導她。」
「對對對,」那侍從眼裏冒着淫邪的光,「讓她也和東宮的女子一樣,見到殿下你……」
墨琛一巴掌甩在侍從的臉上,冷聲說:「這是我的太子妃,能和那些女人一樣嗎?」
侍從被打得臉色發白,立刻跪在了地上:「是奴才失言,奴才說錯話了。」
墨琛:「滾。」
那侍從聲都沒敢吭,爬起來就走了出去。
墨琛轉頭盯着戲台,上面的人咿呀呀唱着,他皺了皺眉頭,心裏也泛起了幾分不適。
這場戲沒了主角,也沒有看的必要了,墨琛起身離開,坐了馬車去了郊外的莊子。
——
陳鳶搬回了將軍府,陳夫人最近跟她跟得很緊,在生活起居上照顧得越發小心,生怕陳鳶一個不高興又搬走了。
陳鳶看她這樣小心翼翼,心中也有些不忍心,在面對她的時候也多了幾分耐心。
陳夫人看陳鳶的心情稍微好一點了,才試探着說起太子的事。
「麗妃娘娘那邊不肯鬆口,陛下也多番提及此事,你父親都假裝不知道……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陛下快失去耐心了。阿鳶,我也希望你好,但是……」
陳鳶抬手打斷了陳夫人的話,眉頭很輕地皺了皺。
雖然很能理解陳夫人的立場,畢竟將軍府上下那麼多人,她要為大局考慮。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些芥蒂,不願意她來勸解自己。
「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必勸我。」陳鳶對陳夫人說。
陳夫人愣了一下:「你解決,你要怎麼解決?」
陳鳶沒多說。
第二日,陳夫人就知道陳鳶怎麼解決了。
看着滿院子的聘禮,陳夫人駭得瞪大了雙眼。
看着站在院子裏的年輕人,陳夫人磕磕巴巴地問:「你、你是誰……這是在做什麼?」
楊昱珩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看着風度翩翩,是個極為出色的少年郎。他沒帶同窗朋友,怕對方說錯什麼話,只帶了族中的一個長輩。
楊昱珩雙手抱拳,鄭重地說:「晚輩楊昱珩,是個讀書人,今日來,是……來下聘的。」
一聽下聘兩個字,陳夫人差點暈過去。
將軍府只有陳鳶一個女兒,這要求娶的是誰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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