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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中,放學後,黃昏時分。
學生會室里只有一人,王衿伶雙腿交疊,桌上擺着兩人份的晚飯和兩個杯子,這是刻意為之的安排,她掐了掐時間,雖然這兩天那個男孩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今天總該來見她了。
這面在哪兒見,怎麼見,都是講究,想來想去,還是學校最合適,是最熟悉的地方,對兩方都安全,也最能展現誠意。
只是瞅着這一桌子菜,她忽然又自嘲一笑,這是有些刻意了,又不隆重,又不輕巧,真是可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朦朧的夢境裏的記憶在作祟。
她把杯中水飲盡,然後把杯子放倒,纖細的食指攆着杯壁,就讓它滾來滾去,百無聊賴的舉動下,也不知道埋着多麼深的心思,又有怎麼樣的考量在其中醞釀。
半晌之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人的號碼。
少年沒有說話,只有輕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呼吸聲證明他在,王衿伶也並不在乎,她輕聲說道:「我給你唱首歌吧,不為誰而作的歌。」
旋即掛斷了電話,起身出門,不知去了何方。
......
......
陳庭漢望着傳出忙音的手機,眉頭緊皺,有些不明所以。
他隔了三天回到學校,確實是直奔着王衿伶去的,兩人互相都有默契,她知道他會來,他知道她在哪兒......本該知道,現在陳庭漢不確定了,他摸不清這電話里簡短的謎語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王衿伶就給出了答案。
海一中有校內廣播站,由專門的學生社團打理,每到放學時候,都會挑選出一些歌曲,全校都能聽到這些精挑細選的旋律,往日裏會選些或溫柔或輕快的調子,再者是情歌、流行曲,還有少量傳世的名曲,今天情況卻有些不一樣。
一曲未完,廣播傳出的歌聲便被人聲壓了下來,廣播站的女學生聲音激動到有些顫抖,她說道:「接下來,有請某位高三年級的學姐、同學,為我們演唱一首歌曲。」
許多學生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不知道這演的是什麼名堂,他們有的在這讀了兩三年,還真沒什麼印象,會有人獻唱這一出。
然後是一段熟悉的旋律鑽入陳庭漢耳中,前奏響徹校園,足有三十秒後,清澈透亮的女聲唱起第一句歌詞。
「原諒我這一首。」
「不為誰而作的歌。」
......
人說話時的音色與歌唱時的略有不同,起初學生們都並不認得這歌者是誰,或者說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人與那人直接對話過,只是很快,一則信息就通過網絡和校內論壇,迅速傳遍整個校園。
唱歌的人,是王衿伶。
陳庭漢站在路邊,聽到背着書包,過路的學生發出了疑惑:「這什麼歌啊?從沒聽過,不會是咱們校花原創的吧?」
他的腦子瞬間嗡了一聲,骨折的那隻手都為之抽了一下。
用手機打開搜尋引擎,陳庭漢輸入了歌名,得出的結果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各類回復,又在音樂軟件里搜索,這次得到的答案是,無。
無,不為誰而作的歌,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歌。
這首歌來自,二零一五年。
很快歌聲停了,學校各個角落傳來歡呼聲和稱讚聲,而陳庭漢腦子疼痛難捱,撐着腦袋幾乎要倒下,足有差不多半刻鐘,他才勉強睜開眼睛,往廣播站挪去。
他理智尚存,他聽出那歌詞、曲調之中有些許錯漏之處,而且只唱了半首,情況或許還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現在他不能垮掉,談判還沒開始,他手中還有牌。
而陳庭漢剛拖着身子走到位於操場的廣播站,一輛轎車便從道路那頭開來,然後與他擦身而過,陳庭漢認出那是石子蕊的車,王衿伶或許就在車上。
那輛車錯開他幾個身位,他走多少,車就動多少,也說明了問題。
似乎是見他明白意思,車便加速駛離了學校,等他折返回去,走下長長的坡道,走出校門,又能發現車駛向了拐角的路段,折騰片刻,陳庭漢才在相對人煙稀少的路段,拉開了車門。
不過陳庭漢沒有坐上去,而是面無表情,站在車門外。
王衿伶抬頭望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我不設防的樣子,是很少被他人看見的,就算是我,也沒有臉皮厚到在洗漱的時候,希望被很多雙眼睛盯着。」
「你說的對,我可以等會再來。」陳庭漢說道。
「你例外。」王衿伶說着,往車內縮了縮,給他騰出了位置。
陳庭漢坐了上去,然後嗤鼻一笑,說道:「別說這種屁話,你從沒有不設防的時候,你展示在人前的所有舉動都是經過精心設計,帶有明確目的性的。柔弱、笑容、惱怒,都是。」
王衿伶似笑非笑地說道:「那還請你明示,我這副樣子出現在你面前,是帶有什麼樣目的呢?」
陳庭漢沉默不語。
此時的她不僅可以說是不設防,甚至可以說是極具撩撥意味的,脫去了校服外套,露出下面被水跡沁濕,略帶些透明感的校服短袖,鞋襪也褪去碼放在一邊,或許是車燈昏暗,映照之下,她的肌膚居透露出些許類似象牙的質感,白皙細滑,柔潤無比。
拎着一一塊毛巾,在她自己身上擦過,甚至伸進衣裝之下,擦拭去汗水,整體抹過一遍,便換上一塊乾淨的布,攀上姣白翹挺的腿子,以及如玉石般的五顆腳趾。
王衿伶看他目不斜視的樣子,只覺得好笑,輕聲說道:「今天團委老師組織了活動,裹着校服外套,不透氣,難免會流些汗,在這樣的密閉空間裏,渾身臭烘烘地和人對話,可稱不上尊重。」
陳庭漢很想順着她的話諷刺她,可他的鼻腔就是不爭氣,不自覺嗅到的並不是烘烘的臭氣,而是難以形容的,一股充滿靡靡誘惑的味道。
她說道:「在廣播獻醜了,我唱得應該還可以吧?」
「......」陳庭漢閉上了眼睛,思緒萬千之下,決定單刀直入,說道:「我們的賭,我贏了。」
王衿伶臉上笑容不變,問道:「張克奇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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