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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距離網吧。
陳庭漢其實撒了謊,他來這地方,做外賣生意其實只是順帶的,甚至連捎帶都算不上,他的首要目的,是確認這條街的底細,如果相對乾淨,這裏面藏着的東西平常不露面,那生意就可以做。
這條街位置還算不錯,不過一條街除了這家網吧,就是兩家旅館,剩下的全是夜場酒吧,沒有正兒八經的餐飲店。
從明面上來看,這些店的老闆彼此之間是競爭對手,互相沒有關係,可若是如果他真揪出了什麼,那這生意就做不了了,這證明這條街是鐵板一塊,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論到如何打探底細,他已經有了安排。
陳庭漢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網吧里找個安靜的角落,等他的幫手過來,演一齣好戲。
他走到櫃枱前,說道:「開張臨時卡。」
那網管都懶得看他,不耐煩地道:「第一次上網啊?先去開機,告訴我幾號機,按機子配置算錢,告訴我你要上幾個小時,我再給你開。」
陳庭漢揚了揚腦袋,一臉恍然,隨後又有點惱火,道:「你說話注意點,我是顧客,顧客是上帝你懂不懂?」
那網管約莫二十出頭,痞里痞氣,低着頭,卻把兩顆眼珠扳起,自上而下地盯着陳庭漢,還惡劣地亮了亮手裏的小刀,冷笑了一聲,道:「你要上網還是要找事?」
陳庭漢「慫了」,他縮了縮頭,往裏面看了看,小聲道:「那就給我開,開包廂里的十三號機吧。」
在對方嘲諷的目光下,陳庭漢走向包廂,滿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網管移開目光後,陳庭漢臉上的懦弱和悶火瞬間消失,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找事,希望能找到機會,鬧點動靜出來,把出面平事的人逼出來,看看是哪邊的,基本就能確定這條街的背後老闆是誰。
這個時間光顧網吧的客人不多,包廂是無煙區,上機一個小時的價格又很貴,基本除了客流爆滿的時候,這裏沒什麼上座率,現在更是只有陳庭漢一個人在。
落座以後,他本該觀察一下周遭環境,做些準備,不過他此刻有些走神。
陳庭漢現在還沒想明白,李紫衫為什麼會想去自己家裏。
這話一出口,說話的人自己都如夢初醒的嚇了一跳,然後連忙解釋,她只是想陳庭漢看看這幾天努力的成果。
生日那天,陳庭漢給李紫衫準備的禮物是一個未上色的白模手辦,以及一塊性價比很高的數位板。
她有在自學畫畫,雖然不知道具體她說的努力的成果是什麼,大概會是一幅畫?
陳庭漢倒是歡迎,就是……游申雨知道了後估計要發飆。
不一會後,有人打開包廂門走了進來。
是穿着便服的周勁維。
他拉開陳庭漢旁邊位置,沒頭沒尾地道:「升了。」
「副的?」
「正的,暫代。」周勁維道:「等年底老隊長退休,我正式接任。」
陳庭漢笑了笑,說道:「以你的能力,熬了這麼多年,頭髮都熬白了,現在才升算是升慢了點。」
「知足常樂。」周勁維的長相,天生就是幹這份工作的料,標準的國字臉,說話渾厚有力,字正腔圓,不管說什麼都是正經嚴肅的調調:「隊裏很多老資歷,有能力的同僚,努力工作到快要退休,都沒往上挪一步。
我受到賞識,而且最近有你的幫助,立了大功,說起來,實在全是運氣。」
陳庭漢笑了笑,說道:「那就先恭喜了。」
恭喜完,他略微一停頓,壓低聲音,問道:「你往上升了是好事,不過,咱們這不會涉嫌公器私用、刻意搞針對吧?畢竟是個官了,做事還是得三思。」
周勁維搖了搖頭,解釋道:「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同意你這次計劃的,實際上,我把你的想法往上報,上面已經有明確指示了,我們現在要對張克奇展開調查,對幾個他可能藏身的地方展開重點調查,這條街就是其中之一。
可以確定的是,這條街涉黑,外面那個網管涉嫌故意傷害,前段時間有人報了案,等下就靠這個由頭,給他們上點眼藥。」
「噢。」陳庭漢放鬆了下來:「那感情好,都省得我計劃這盤算那了。不過你得盯好了,別讓他被人暗搓搓做掉,被自殺了。」
「他的仇家太多,誰說得清多少人想趁着他失勢的時候做些什麼。」
周勁維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想的是先把人控制起來,哪怕光憑手上這點證據,都足夠定他的罪了,可局裏的意思是,先不動,放長線釣大魚。」
「神經。」陳庭漢翻了個白眼道:「你們知不知道他有多重要,要是把他拿下,讓他開口,到時候王凱都跑不了。」
周勁維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張克奇會咬人的可能性不大,他是整個望海最硬的硬骨頭,忠心耿耿,時機不成熟,撬不開他的嘴。」
陳庭漢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是合作以來,他少見有點急功近利的情況,不過周勁維沒有懷疑,轉而道:「季陽海那邊,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陳庭漢漫無目的地點着鼠標,無奈地道:「大海撈針,現在鄧實也已經進去了,總不能把他再放出來當一次魚餌,一個精通反追蹤,還套着無懈可擊,守法良民皮的人,鐵了心要藏,得去哪兒找?
當務之急,是得把他身上這層良民的皮扒下來,要是能官方通報,就算抓不住他,也能限制他的行動。」
「明白你的意思。」周勁維說道:「可我們該怎麼做?」
「你在下面市縣有認識的好手嗎?」陳庭漢拿出一張紙條,說道:「上面寫着三個地址,從上到下,分別是他第一、第二次殺人,以及可能接觸過的黑商的地址,就算是季陽海,他第一次殺人,很難說處理的天衣無縫,如果能找到幫手,就讓他們按我說的做,應該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周勁維接過紙條,掃了眼紙條上的地址,乾脆地道:「好,我親自跑一趟。」
隨後周勁維繼續說道:「還有,我們局裏原來那個管後勤的小石,石子蕊,她離職了。」
陳庭漢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這太巧了。」
周勁維望着他,極為敏銳地從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位從警校畢業開始就從事這行的老刑警,雖然沒有主動打探過陳庭漢的身份和目的,但他私底下,從未真正放下對陳庭漢的懷疑和警惕。
懷疑一切,是他的職責,也是操守,陳庭漢也並不在乎,任由他查吧。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現不是用天賦異稟就能隨意掩蓋過去的。
陳庭漢面色遺憾,搖了搖頭。
「這兩天我想了很久,為什麼季陽海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肯定有人通風報信。
我仔細分析了很多,知道我行蹤的人就那麼幾個,要麼老蔡,要麼秦家那個公子哥,要麼,就是石子蕊了。現在她主動離職,我覺得算是明牌了。」
陳庭漢道:「不要放鬆警惕,有人主動跳狼,恰恰證明了水下還有她的同夥,有人藏得更深。」
周勁維還在看他,不着痕跡地看了半分鐘,他才忽然說道:「好,那接下來也要請你多多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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