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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騙我。」
陳庭漢一身短袖短褲,躺在房間的搖椅上,悠閒自在地搖着蒲扇,看到手機振動也懶得動彈,扭頭瞟上一眼,看到是那個「庭滿」發來的信息,略感驚訝。
他終於發現了?發現了哪件事?他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還沒等陳庭漢回復,對面便連珠般發來信息:
我盯着校園牆,看了一個星期,發現,儘是些,無聊的事情,求助內容,最大的事,也就是,失物招領。
望着手機屏幕里,一截一截往外冒的聊天內容,陳庭漢有點頭疼,這些小年輕上網衝浪就不能用點乾脆利落的交流方式嗎?
稍微思考一會兒,陳庭漢拿起手機,回答道:動動手指就能讓銀行卡的數字不間斷、不停歇往上跳,這何嘗不是一件大事?
屏幕上跳出來一個問號。
緊接着,他道:我說了,我不想,賺錢。
陳庭漢回覆:我知道,我知道,不食人間五穀的千金大小姐,不知柴米貴。
那邊打出了交流至今最完整的一句話:我他媽是男的。
陳庭漢靠着搖椅,努了努嘴,什麼時候都得警惕互聯網人妖啊。
這位庭滿自稱男性,也盡力在模仿男性用語,但從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真實習慣中也能窺得一二,不過這姑娘既然倔強,不想被揭穿,那就姑且稱其為他。
他發來威脅: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我隨時會,取消合作。
陳庭漢嘆了口氣,該應付還是得應付一下的。
「因為你眼睛裏裝着這些無聊的瑣事,卻只對它們的表象深信不疑。」
他疑惑:「什麼意思?」
陳庭漢略微思索,打出幾個Id,並道:「你可以登錄牆的賬號,給這幾位做下回訪,問問他們的近況,他們應該立馬就會感謝你,甚至會主動提出給你加錢。」
馬上他補充道:「雖然我知道你視金錢如糞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最好不要收。」
然後那邊陷入了長達十分鐘的沉默,似乎真的去「回訪」了。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發來了一串省略號。
「什麼時候做的?」
陳庭漢沒有回答,而是道:「我持有牆賬號的運營權,出於尊重對你公開信息,我有沒有做事,做的事是對是錯,由你自行判斷,終止合作當然是你的權利。」
那邊又沉默了好一會,兩分鐘後才回答道:「我沒跟他們說話,只是翻了翻聊天記錄。」
「我替這些人,謝謝你。」
半晌後,他又補充道:「我很佩服你。」
陳庭漢看着手機,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一邊,不再看了。
還好他比那個祝文景好忽悠多了。
雖然陳庭漢並沒有在這事上面作假,但刻意展現出的只是部分真相,庭滿堅持要求分享賬號的運營權,作為讓陳庭漢分享論壇流量的條件,如果他有耐心,能把一天上千條的信息都翻完,就能發現陳庭漢在暗中玩的貓膩。
是只有重生者才能玩的特殊手段。
表白牆和論壇,兩處關節每天要流過大量的信息,瑣事中埋藏着真正值得被關注的信息,再聰明的人一頭扎進去都只會暈頭轉向,找不着北。
但陳庭漢的目光掃過這些信息,並不需要把它們全都記下來,只要能讓他想起一些被遺忘的關鍵信息,補上記憶的拼圖就好。
陳庭漢起身,把房間裏的白板翻轉過去,拆開了外面一層,嚴絲合縫的擋板。
擋板卸下後,露出用棉線、圖釘釘好,像蛛網般的標記,一些是剪切好的報紙,一面是手寫的筆記,有的還附上了清晰或不清晰的照片。
雖然靈魂已經是個奔四的老登,卻還是難免喜歡些看上去很酷的東西。
他尤其喜歡一零年上映的那版福爾摩斯,這塊白板就算是拙劣的效仿。
白板上,由藍色圖釘釘上的部分是已經被解決的事件,黑色圖釘則是已經發生,且沒有來得及妥善處置的事件,每個部分由棉線延伸出去,藍線代表事件發展基本可控,或者已經得到一個不錯的結果,黑線則代表事件導向不可控或已經失控,可能引發惡劣的後果。
黑線用的少,但黑圖釘用的多。
光錐之內即命運,陳庭漢再努力也沒法挽回沒看見、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又沒有系統,沒有什麼天賦技能,能做的事和精力都有限。
所以陳庭漢才需要網絡,在網絡論壇里尋找有價值的東西是海底撈針,但如果有了靶子,有了定位,撈起來也會方便不少。
至於那個「回訪名單」,有的是真實存在的,大部分還是他開的小號。
算上前期準備和宣傳,賬號運營也不過五天時間,哪來那麼多缺心眼的有事全往表白牆發,更何況這賬號名聲本來就臭,逆轉風評也需要時間。
庭滿是學生,通常沒什麼耐心,想快速出成績,也好糊弄,滿足一下他樂善好施的心理,不是什麼難事。
陳庭漢需要可靠的幫手,季陽海是目前他要處理的第一等大事,目前他相信,只要鄧實沒出來,季陽海就不會採取什麼過激的手段。
所以鄧實必須得在裏面待着,得有足夠把他摁死的證據。
所以陳庭漢一方面在搜羅,一方面也只能讓老周盯住他。
一個時間跨度十年,不留半點證據殺死四個仇家的殺人犯,非同小可,發起瘋來不是陳庭漢攔得住的,至少目前不行。
麻煩的是,當年鄧實殺害季陽海父母的地點太偏僻,同樣難尋證據,現在能定的只有部分不嚴重的罪,所以正有人想把鄧實往外撈,這可不行。
任重而道遠啊。
陳庭漢思緒飄忽,忽然有人推開房門,嚇得他瞬間轉過白板。
是妹妹陳詩葵。
小姑娘狐疑地看着他,道:「怎麼慌慌張張的,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陳庭漢躺回搖椅上,悠閒自在地道:「小姑娘家家,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好的。」
陳詩葵也不跟他客氣,跳腳直接踹向老哥的小腹,力道不重不輕,被他輕鬆抓住,笑着道:「幹啥,特地進來就為了踹我一腳?」
她翻了個不耐煩的白眼,道:「當然是有正事,不然我找你幹嘛?」
剛想說所謂的正事兒,詩葵就感覺腳心一陣瘙癢,逗得她小臉通紅,抽出腳來,狠狠剮了陳庭漢一眼,道:「變態。」
陳庭漢舉起手來,滿臉無辜:「說正事,說正事。」
「哼。」陳詩葵後退兩步,坐到床上,道:「你都給我發工資了,我肯定要給你幹活,正好考完試,七天長假,我就聯繫了些渠道,準備推廣一下你新搞的表白牆。」
陳詩葵等了一會,卻見老哥沒什麼反應,便補充道:「所以你有沒有空,要不要出去走走?」
「跑業務?那我不去。」陳庭漢扇着風,道:「約會的話可以。」
「神經!」小詩葵紅着臉,用手拉門,一副馬上去找自家老娘告狀的樣子。
陳庭漢笑着道:「這兩天沒空,四號吧,四號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陳詩葵喜上眉梢,又偏非顯得很有「城府」,板起臉蛋,強調道:「是去拉推廣,順便吃好吃的。」
「是是,拉推廣。」陳庭漢隨口應下,起身開始脫衣服,隨後在自己的衣櫃裏翻找起來。
陳詩葵熟視無睹,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兄妹,要是看到區區裸上身就會羞澀,那才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哪個陌生人魂穿了,別說裸上身,剩個褲衩她都覺得沒什麼所謂。
她甚至主動湊過來,幫老哥挑起衣物,只是越找臉色越微妙,忍不住扶額嘆氣,隨後她轉頭看向老哥那雜草一樣的髮型,又嘆了口氣。
這兩聲嘆息堪稱辱罵,造成的真實傷害直戳心窩子。
陳庭漢還沒法反駁,這些衣服都是實打實的中二少年審美,款式浮誇都算好的,唯一兩件正常襯衫,上面印着「動漫」圖案,是從漫展淘回來的高端貨色,隨時有開線的可能。
陳詩葵一言不發,出門拐進了主臥,順走了一件陳老爹的衣服,丟在陳庭漢身上。
這是他們家遠嫁國外的親戚帶回來的洋貨,買的時候沒注意尺碼標準不同,買回來才發現大了整整一號,套老爹身上能當袍子,給陳庭漢倒是正正好好。
再隨便搭一條休閒褲,配上一米八幾的身高,差強人意。
陳庭漢倒是不滿意,扯了扯衣角,道:「會不會有點土?」
「土也比神經好。」陳詩葵罵着,然後翻開了他的衣領,看了看標籤上的尺碼。
「嗯,反正也是出去上網,穿得稍微能見見人就好。」
陳庭漢也沒臉反駁,只能道了聲謝後道:「那我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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