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愚兄!」
徐燁急忙衝上前,一把托住了韋天愚,將其扶到了不遠處的石亭中坐下。
可這個時候,徐燁的心情卻惡劣到了極點,臉色更是凝重無比。
他在扶着韋天愚的那一刻,清晰的察覺到韋天愚的氣息是何等的紊亂,整個人似乎都已經無比的虛弱。
問題是,韋天愚分明還有着雄厚的靈力,即便被斬斷了一條臂膀,這種重創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極為致命,但是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來說,只要有足夠雄渾的靈力,哪怕傷勢再重,至少不會有性命之虞。
更何況,韋天愚的大道基台還在,靈力的運轉依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韋天愚根本不應該是如此的虛弱才對。
徐燁相信,這種虛弱絕不是韋天愚的偽裝,這意味着,韋天愚必然還有其他方面受到了重創。
更讓徐燁心驚的是,此刻的韋天愚展現出的那種狀態,完全是死氣沉沉的,就如同徹底的被打斷了脊梁骨,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極度衰弱。
這哪裏像一個頂尖強者,如此狀態,就連一個普通的武者都不如!
可想而知,這一次遭受的知道,給韋天愚造成了多麼巨大的打擊。
「天愚兄,你服用過丹藥沒有?」徐燁沉聲問道。
韋天愚緩緩點頭,沒有說話。
徐燁見狀,也在一旁坐了下來,說道:「那你先在這裏修煉,穩住傷勢,我就在這裏為你護法。」
韋天愚依舊沉默,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修煉。
「天愚兄!」
徐燁抬高了聲音,「今日的行動的確是失敗了,可唐天那個小畜生卻還在吶!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尋求自保!
你決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否則的話,一旦唐天殺來,我們二人可是必死無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焦急,以及那隱藏在最深處的驚懼。
事實上,徐燁心中的驚恐,絕不比韋天愚少!
今夜的這場慘敗,對於他來說,同樣是一場無比巨大的打擊。
他們兩個頂尖強者聯手,去突襲一個聚神境的小修士。
這原本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的事。
結果!
韋天愚遭受重創,就連手臂都丟了一條!
而他,也同樣受了傷,雖然沒有韋天愚的傷勢那麼重,可這對於他心裏上的衝擊,卻遠遠不是身上的傷勢所能比的。
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修為和戰力上,遭受了迎頭重擊,這帶給他們的驚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唐天在今夜展現出的恐怖戰力,就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砸在他們的身上,硬生生砸斷了他的脊梁骨。
然而,越是恐懼,就越是希望能夠活下去。
尤其是徐燁這種頂尖強者,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比普通人更強烈。
但是今夜慘痛的教訓卻讓徐燁清楚的意識到,他嚴重的低估了唐天。
唐天的實力之強!
那件法寶的威能之恐怖!
乃至於那座殺陣
如此種種,都已經徹底的超乎了他的想像!
原本他對於唐天的輕視,讓他們陷入了巨大的危機,走到了死亡的邊緣!
甚至於,不要說那件法寶,僅僅只是唐天佈下的那座殺陣,對於徐燁就已經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在逃回來的路上,徐燁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他忍不住的暗暗後怕,萬幸,當時掌控那座殺陣的不是唐天,而是一個修為不高的小修士。
如果他沒有在唐天騰出手之前,拼盡全力破掉殺陣,一旦等到唐天回來接手
殺陣的強大威能,再加上唐天的戰力,只是想一想,就足以讓他頭皮發炸!
但!
他們逃回來,卻不代表事情已經了結!
「天愚兄,其他幾位道友都遠在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看着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量,精氣神都已經萎靡下來的韋天愚,徐燁強忍着心中的燥怒與驚懼,沉聲說道:「如今,回龍觀中只有你我二人互為依靠。
如果此刻唐天追殺而來,我們唯有同心戮力,才能抵擋住他!
你必須要振作起來,否則的話我們可是必死無疑啊!」
聞聽此言,韋天愚身軀微微一震,隨之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二人前去突襲,卻碰了個頭破血流。
唐天有法寶之利,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
「天愚兄,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徐燁當即說道:「你與唐天激戰的時候,分明已經佔據了上風,為何會突然遭受敗退?」
韋天愚聞言,張了張嘴,苦澀的說道:「因為,我的神識被那件法寶斬斷了!」
「什麼?!」
徐燁驟然變色,難以置信的問道:「天愚兄,你說什麼?
那法寶斬斷了你的神識?
這怎麼可能?!」
神識,那可是無形無意,是一種無比玄妙的存在!
只有更加強大的神識,才能夠對其他人的神識進行攻擊。
一件兵器,怎麼會傷到神識?
韋天愚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唐天的那件法寶,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像他們這種頂尖強者,雖然不曾擁有過法寶,但多少卻也有所了解。
據他們所知,哪怕是秘境中的那些大能,他們所擁有的兵器,也不能對神識造成太大的威脅。
能攻擊神識的兵器,他們更是聞所未聞!
更何況,唐天的那件法寶,還是殘破的。
如果那是一件完整的法寶,又該是怎樣可怕的情景?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
韋天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這之前,他同樣不會想到,有什麼兵器能夠斬斷他的神識。
但是,他的頭顱幾乎要裂開一般的鑽心劇痛,在清楚的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徐燁驚呆了。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唐天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敢對他拔刀。
他當時只是以為唐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了解頂尖強者的可怕。
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唐天是有所依仗。
觸摸到靈台境大門的頂尖強者,最強大的就是神識。
然而,唐天手中的法寶,卻能夠克制他們的殺手鐧,唐天又豈會再懼怕他們?
「那把斷刀」
韋天愚聲音低沉,緩緩說道:「當初北境出現的那座上古修煉者大墓,其主人一定是極其傳奇強大的大能!
唐萬鈞得到了那座大墓中的法寶,傳給了他的兒子。
現在,這把刀,砍在了我們的頭上」
這一刻,韋天愚沮喪絕望到了極點。
雖然已經猜到了那把斷刀的來歷,可他們卻沒有任何對付的辦法。
縱然是這一次唐天沒有追殺過來,那下一次呢?
「當年崑崙域秘境的強者,怎麼就沒有斬草除根!」
徐燁忍不住咬牙,憤恨的罵了一句。
如果當初崑崙域的人在圍殺唐萬鈞的時候,順帶着碾死唐天,他們又何來今日的危機!
韋天愚眼中帶着絕望與苦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如果當年他及時的前往北境,救下了唐萬鈞,他們也同樣不會有今天的這場殺身之禍?
只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天愚兄,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徐燁突然說道。
當聽到那把斷刀可以斬神識,徐燁心中原本僅有的拼死一戰的決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實際上,他本就已經被唐天嚇破了膽,否則的話,在他沒有被重創的情況下,也不至於倉惶逃竄。
與韋天愚匯合之後,徐燁心中漸漸有了一些底氣,認為自己與韋天愚再度聯手,至少能夠抵擋住唐天。
畢竟,此前他是被殺陣困住了,幾乎沒有幫上韋天愚。
但是現在,徐燁徹底的失去了與唐天死戰的心。
「天愚兄,如今這種情況,唐天隨時都可能會殺來,我們必須要自救!」徐燁再次說道。
「如何自救?」
韋天愚問道。
相比起徐燁,他更是已經徹底被唐天殺到膽寒。
他原本引以為傲的神識,已經被唐天斬斷。
現在他再也沒有一丁點可以對方唐天的手段,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自救。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韋天愚極度絕望。
「天愚兄,如今其他道友都無法及時的趕回來,遠水解不了近渴。」
徐燁目光閃爍,快速的說道:「如果我們要自救,只有兩種辦法。」
韋天愚聞言,連忙問道:「哪兩種辦法?」
徐燁說道:「第一種辦法,聯繫中樞,讓官方去阻止唐天。」
聞聽此言,韋天愚一怔:「讓中樞去阻止唐天?
這
唐天會聽中樞的命令嗎?」
「不知道,只能試一試。」
徐燁說道:「但是我想,中樞和軍方對唐天如此的維護,就足以說明他們的關係。
中樞的命令,唐天應該會聽從。」
韋天愚再次問道:「那如果他不聽,依舊堅持要殺我們二人呢?」
「那」
徐燁頓了頓,緩緩說道:「我們就只有走第二條路了投奔龐家!」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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