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文棠,住在老城區的一棟民房裏。」
齊想容說道:「她的老家在燕趙,十幾年前跟隨哥哥來江都討生活,但是因為哥哥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落下了殘疾,現在只有文棠一人在外工作」
唐天聽着,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按照齊想容的說法,這個叫文棠的女人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就如同很多外地人一樣,很早就從老家來到江都打工。
只不過,文棠的命運似乎比很多人要坎坷一些,與她一同來江都的哥哥遭遇了事故,成了殘疾人。
這聽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可也正是如此,反而讓唐天感覺到有些怪異。
「這個文棠是做什麼工作的?」唐天問道。
「房產銷售。」
齊想容說道,「她目前在名築華府售樓部,這是沈家下屬的一個房產公司,她的職務是普通的銷售人員。」
唐天問道:「這些資料都能確定嗎?」
齊想容一怔,旋即說道:「可以確定。我親自去了文棠工作的售樓部進行核實,這些信息都確鑿無誤。」
然而,唐天聽到這話,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齊想容所說的這些資料,看起來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可這反而加深了唐天心中的疑惑。
一個普通的房產銷售人員,為什麼會來探查清風集團?
尤其是,他第一次發現文棠的時候,可還沒有推出養元益壽口服液。
這也就是說,文棠絕不可能是衝着口服液來的。
那麼,她的舉動又該如何解釋?
如果說,文棠是隸屬於某個家族,或者是某一方勢力,那她的舉動都很好理解。
但偏偏她的身份很普通,這就讓她的舉動變得格外奇怪,怎麼都說不通。
「這個文棠的婚姻情況,你了解嗎?」
唐天忽然問道:「或者她有沒有什麼親戚曾經在清風集團工作?」
齊想容回答道:「她沒有結婚,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她應該也沒有男朋友。
至於說她的親戚這方面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查。」
唐天斟酌了片刻,說道:「調查這個文棠的背景,她的家庭情況,社會關係,尤其是要重點調查她與清風集團有沒有關係。」
「放心吧,我會儘快查清楚。」
齊想容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但隨即話鋒一轉,又問道:「哎,你為什麼對這個女人這麼重視?
我看這個文棠挺漂亮的,你是不是動了金屋藏嬌的心思?」
唐天皺了皺眉,直接無視了她的話,「儘快去辦。」
「好」
齊想容拖長了音調,又嘀咕了一聲,「金屋藏嬌也應該藏我才對」
唐天臉一黑,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女人又開始說瘋話。
電話那頭的齊想容聽着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勾了勾唇角,眸子中閃過一道笑意。
「等着吧,你早晚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唐天自然不知道齊想容的心思,他也不在意這些。
此刻他思索的,是那個叫文棠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舉動着實太過奇怪。
尤其是,誰都知道以前的清風集團是什麼地方,更知道易作雄是什麼人。
文棠出身普通,而且老家還在燕趙省,她來探查清風集團做什麼?
不過,有一點唐天基本上可以肯定,文棠跟那幾大家族應該沒有關係,更不可能是那幾大家族的眼線。
就憑那幾家在江都的能量,他們若是想要來探查清風集團,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以那些人的傲慢和囂張,他們也不會遮遮掩掩的。
「文棠」
唐天輕聲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心中的疑惑始終揮之不去。
他此前從未聽說過文棠,可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唐天並不着急。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文棠的具體身份,那接下來想要把她的情況查清楚,就不是什麼難事。
馬家。
會客室。
兩個中年男人,以及一個老者,正坐在沙發上,臉上都佈滿陰雲。
這三人,分別是邊建設,馬金鐘,以及鄭家的家主鄭廣劍。
作為江都最頂級家族的家主,他們三人的能量,足以影響到整個江都的局勢。
說他們是江都的土皇帝,毫不為過。
然而,此刻他們三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沉默不語。
「老邊,當初是你極力主張要放長線釣大魚。」
終於,鄭廣劍第一個開口,打破了沉寂,「可現在魚兒牙口鋒利,把網撕碎了!
這次我們可是顏面掃地了!」
他的口吻中,充滿了怒火。
此前他們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完全是把唐天當成了籠中之獸。
可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們本以為可以輕鬆拿捏的唐天,非但將他們佈下的籠子撕的粉碎,甚至還狠狠的抽了他們一巴掌!
鄭廣劍震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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