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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季嶺又忍不住整個人纏在他身上,「虞指揮官,今晚還有活嗎?」
「有。」
虞秋深拍拍小alpha的脊背,「桌上那些文件,今晚要改完。」
「完蛋。」季嶺嘆氣,「感覺我倆這輩子已經定型了,你每天在聯盟改文件,我在雅茲打仗,一個月見一面連覺都睡不了,幸福就完事了。」
「有這麼可憐嗎?」虞秋深莞爾一笑。
他抱起像條海草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小狗,「今晚我努力,早點弄完,邀請你去我的宿舍睡覺,去不去?」
「去啊。」
聯盟辦公室的配置好歹勉強算豪華,大皮椅足夠季嶺蹭着靠背縮在裏面,虞秋深坐在一邊的沙發里,一邊改文件,聽着季嶺的遊戲音效。
他微微側目,掃了一眼:「又是上次那個有向日葵的遊戲?」
「喏。」
季嶺把手機湊過去,「升級了,現在是植物大戰殭屍升級版,向日葵涅盤歸來,他現在是鈕祜祿火爆向日葵。」
虞秋深看不懂,只是笑,「你一天玩這麼多遊戲,玩得過來嗎?」
「沒有經常玩了,偶爾。」
季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故作姿態躺在他的椅子裏,尾巴從後腰間放出來,不經意掃過虞秋深握着筆的手。
狗毛又輕又絨,微微帶着沐浴露的香氣。
虞秋深掀起眼帘,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嶺崽特別喜歡在我干正事的時候勾搭我。」
「你為什麼不能意志力堅定一點呢?」
季嶺翹着尾巴,耳朵也放出來晃悠:「能接受考驗的才是好男人,一勾引就昏頭的那是渣男。」
「嗯。」虞秋深繼續改文件,「嶺崽教訓的是。」
最近虞秋深越來越順着他,季嶺已經快忘記虞秋深在加德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誒。」季嶺忽然翻身。
「又怎麼了?」
季嶺想了兩秒鐘,「你過年要去塔圖嗎?塞塔移民年底肯定要完成吧。」
「是的。」虞秋深點頭,「塞塔如今的惡化趨勢,年底前如果不能全部移民結束,剩下的民眾就會有生命危險了,而且現在塞塔許多新生兒都有或輕或重的變異情況,還需要派遣醫療團隊進行科研。」
季嶺點頭,「那我過年去塔圖加會班唄?」
「嗯?」
虞秋深的筆尖頓了下,「年假來之不易,小狗還是回科拉好好陪陪家人吧。」
「沒關係。」季嶺蹭了兩下,像條蛇一樣蠕動到他手邊,「我回家看他們兩天,就來找你。」
「塔圖也很冷。」虞秋深試圖勸退他,「小狗沒有厚厚的毛,會生病的。」
季嶺的耳朵尖刮過他的指縫,「睡哥哥的被窩,就不冷了。」
「……」
虞秋深無聲嘆氣。
他掃了一眼手邊的文件,剩下的內容兩小時內能完成,留到明天飛去塔圖的星艦上完成也未嘗不可。
「起來。」虞秋深合上筆。
季嶺一骨碌翻身:「做完了?!」
「沒。」虞秋深無奈又寵溺,「你在旁邊,今晚都做不完了。」
「……」
季嶺訕訕地笑,「好吧,看來是我影響哥哥了。」
「沒事。」
虞秋深俯下身,把季嶺抱進懷裏。
許久未見,小alpha在雅茲練出了一身的肌肉,摸着更有線條的實感。
季嶺下意識地腿腳盤在虞秋深腰上,在他的髮絲尖嗅了嗅,「換洗髮水了?」
「嗯。」虞秋深自然道,「白茶的,沐浴露也換了,嶺崽同款周邊。」
季嶺舔了舔嘴角,「老鐵樹開花啊,你現在怎麼這麼會討我歡心了?是不是在外偷師學藝了。」
虞秋深抱着他穿過寂靜的走廊,進入他的宿舍。
狹小的房間漆黑一片。
虞秋深也沒忙着開燈,抱着季嶺把人放到床上。
整潔的床單滿是Enigma的信息素味,還有點白茶洗髮水留下的馨香。
季嶺在他的枕頭上蹭了兩下,「今晚還能一起洗澡嗎?」
「我覺得不太行。」
虞秋深面對着他,單手解開襯衫紐扣,露出一排緊實的肌肉。
季嶺立馬趁虛而入,在他的小腹間上下其手,直到虞秋深套上睡袍,他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來。
「為什麼不能一起洗?」季嶺把臉湊到他腰間,「你身上有別的小狗留的痕跡不能讓我看見嗎?」
「戲這麼多。」虞秋深語氣平靜,「明天要去塔圖,和你一起洗澡折騰大半夜,明天就真的起不來了。」
「哇哦。」
季嶺頭一次有了實感,關於虞秋深也是會累這件事。
從前虞秋深的體力仿佛是個迷,比如在雅茲的那兩次,他能從凌晨折騰到天亮,然後直接乘星艦又回比爾星域參加會議,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
反觀季嶺,第二天下床渾身都跟拆卸重組似的。
這壓根不是碳基生物。
季嶺從前覺得。
「好吧。」季嶺把手收回來,「那我們今晚早點睡覺。」
他往裏挪了點兒,「我睡三分之一,你睡三分之二,但你要抱着我睡才公平。」
「好。」虞秋深由着他吩咐。
直到虞秋深的下巴如往常一樣抵着他的發旋,季嶺嘆喟一聲,「想睡你一次真不容易。」
「真想?」虞秋深問。
他邊說着,帶着繭子的手指已經在往季嶺的褲腰帶上颳了。
季嶺連忙止住動作,「別了,我明天也要回雅茲的。」
「嗯。」虞秋深喉結滾了下,「那就乖點睡覺。」
「聊點別的唄,干睡怎麼睡得着。」
「聊什麼?」
季嶺沉默了下,「我最近忽然好喜歡吃棒棒糖,而且還長胖了一點。」
「是嗎?」虞秋深伸手在他的小腹上揉了下,「好像是的,有肉了。」
「要健身了。」季嶺苦兮兮的,「不然身材走形就不帥了。」
虞秋深唇角不經意揚起,「哪有那麼誇張,嶺崽現在身材很好,不過適當鍛煉是有必要的。」
「知道了。」季嶺抱着他的小臂,蹭了兩下小聲嘟噥,「你信息素味道好淡,多給一點吧哥哥……我好像要易感期了。」
「易感期。」虞秋深把他抱得更緊了點,「要不要我去雅茲陪你過?」
季嶺揚起下巴,「你有空嗎?」
「下周有兩個晚上是有空的,我晚上回雅茲陪你,好不好?」
說着,虞秋深的指尖撥弄着小alpha的下巴。
「會不會太累……哥哥太累我也會心疼的。」
季嶺嘴上是這麼說,聽到虞秋深要陪他,被窩裏的狗尾巴止不住地搖,幾乎快把被子都掃下床。
虞秋深失笑,伸手把他尾巴按住,「不搖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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