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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深的房間在西院小樓二樓,季嶺從前沒有來過溫家的這片區域。
樓下的人造池裏飄着些蓮葉,還有幾座小假山,山後是一棵楓樹,葉子是嫩綠色的,尾尖飄着點略微的黃。
「小嶺,你先去房間待會吧。」鍾儀把他送到樓上,「我去讓廚房給你和指揮官做些吃的送過來。」
「虞秋深呢?他什麼時候回來。」季嶺在曲廊的扶手椅上坐下,像是在欣賞外邊的春色。
鍾儀掃了一眼錶盤,「大約半小時。」
「好嘞!」季嶺這才勾起唇角笑。
很快鍾儀走出小院,季嶺才重新站起身。
溫宅分為三個大區域,中央主樓和東院西院,從前季嶺來都是在中央主樓前的庭院外看些格鬥比賽,或是主樓的宴會廳參加晚宴,從來沒機會在東院和西院逛逛。
雖說不得主人家同意就四處亂逛,有點像下三濫的偷雞摸狗行為。
但既然偷雞摸狗這個詞本身就在罵季嶺,季嶺就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了。
髮絲里的狗耳朵很快冒出來,豎在腦袋頂上,季嶺能聽清周圍細微的聲音。
有一牆之隔外的管家在訓斥家僕,有小廚房裏柴火的噼啪聲,還有……一聲很輕巧的腳步聲。
季嶺看了一眼樓下的地面,周圍都是草坪,中間的小路上鋪着鵝卵石,照理來說腳步聲不該如此輕巧,似乎還夾雜着一點別的碰撞聲。
是從哪裏來的呢?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季嶺覺得這話可能一樣適用於狗。
他二話沒說,輕輕一躍攀上扶手椅旁的柱子,沿着翻到小樓頂上,果真視野開闊了不少。
雖說只是二樓,倒足以看清整個西院的佈局了。
西院的房子似乎都是這種偏老式的建築,瓦青色的屋頂,上面佈滿青苔,和溫宅主院一塵不染豪氣闊綽的風格簡直大相徑庭。
居然敢把虞秋深支來這兒,這大貓還一點脾氣都沒有,不知道是什麼心眼子。
季嶺有點氣笑了。
屋頂上風大了不少,季嶺舒展四肢吹了會兒,停下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不再像剛才一樣只是短暫的一聲。
細細密密的,像是在小步飛跑。
季嶺眯起眼,耳朵在風裏謹慎地聆聽,他漫不經心地假裝活動四肢,直到最後一聲腳步陡然加重。
「轟!」
一道黑影瞬間閃到他面前,季嶺抬手擋下,抬眸對上一雙淡綠色的眼睛,他一身黑衣,整張臉被黑紗遮擋得只露出兩隻眼睛,顯然不是常人的穿着,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殺手瞳孔顫動了一下,似乎很詫異能在此處碰見季嶺。
難道是熟人?季嶺滿腦子疑惑。
照理來說,翻遍整個溫家大宅,除了溫馳那個狗逼,再找不出第二個他認識的人來。
但倘若不是認識他……怎麼會突然露出這種眼神來?他自詡不是什麼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除了幾個上流世家,旁人不大可能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顯然殺手無意和他多糾纏,一擊被擋轉身就要往外逃,季嶺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抬手就抓住他臉上黑紗的一角。
輕紗並未佩戴牢固,輕而易舉地就被季嶺掀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季嶺面前。
——居然是蕭池。
自上次實戰初賽後,季嶺再也沒碰見過他,除了前段時間偶然從柏堯那兒聽說了他退學的消息,其餘時間段蕭池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蕭池看起來和當日也不盡相同,原本消瘦的人更縮水了一圈,臉頰幾乎都要凹下去,左側的半邊皮膚隱隱泛着紅色。
那雙淡綠色的瞳孔里似乎有許多情緒,醞釀許久後,只是伸出手,「面紗,還我。」
「蕭池。」季嶺一肚子話,也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為什麼退學?」
「不關你事。」蕭池見他沒動作,走近從季嶺手裏拽回來,動作熟稔地重新戴回到面上。
「……」
氣氛安靜了許久,蕭池還站在原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開口:「反正和你沒有關係,我自己要退學的,讀不讀都是那個樣。」
讀不讀都是那樣?那當初又為何不擇手段拼盡全力也要在比賽上贏了他呢?
季嶺眉頭皺緊,剛想要開口追問,蕭池已經轉身:「聽說你上次複賽輸了,輸給一個無名之輩,復活賽請帶上腦子打,否則會顯得我輸給你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說完,蕭池一躍下了屋檐,轉眼就消失在樹叢間。
陡然來了這麼一出,季嶺一早上的好心情全被攪和沒了。
這些當殺手的簡直都是一個德性……
等等。
季嶺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
蕭池這個時間段出現在溫家大宅,一身黑衣還做了偽裝,剛才短暫的交戰,季嶺有從他身上聞到很淡的血腥味。
難道他是溫家的殺手?似乎又不大可能。
初賽結束後,季嶺有去調查過蕭池的背景,就是科拉很普通的家庭出生,父母都是商販,跟溫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以溫家這種只用自家人的大世家來說,壓根不可能有他那樣普通出生的殺手。
算了。
這事兒先放一放,當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和異地將近半個月的男朋友親密接觸一下。
季嶺拍拍手跳回小院裏,離虞秋深要回來的時間不遠了,他可不想等會讓自己的男朋友發現他還有偷雞摸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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