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理機場直飛江城,告別雪景回到江城,我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回到之前住的地方,我發現自己已經打不開門鎖了,一定路飛羽給我刪了。
我頓時氣笑了,如果打不開門,那我的行李又要放哪裏。無奈之下,我只能拖着箱子往公司趕。
公司大樓下,胡昌站在大廈門口等我。看到我出現,他激動的走了上來抱住我,「遲哥你終於回來了,真的公司已經變天。」
我對他變天的說法保持懷疑態度,墨小伊在這公司還能怎麼變天。
「好了,其實墨小伊開除你,我也難辭其咎。」
「對你也難辭其咎不對不是墨總開的我,是新上任的運營總監傅安開除的我。」
「誰?」,我一臉詫異。想當初我離開江城的時候,我才把傅安塞進公司沒多久,他怎麼會晉升的這麼快。
「你看,遲哥連你都驚訝吧,這小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來就給我開了,說我沒有鑑賞能力?」
「我都沒有鑑賞能力了,遲哥我沒有鑑賞能力。」
我心跟她在鑑賞能力上,過多交流只是想看看,上面的公司如今是誰在管事。
當我和胡昌到達公司所在樓層,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換成了年輕人。
我要往裏走,門口保安卻把我倆攔住不讓進。
「你撒開,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公司老闆,你給一邊去。」
我站在門口,看向墨小伊那間辦公室,但此時裏面坐着的人是西裝革履的傅安。
門口的騷動很快吸引了他。我看着傅安從辦公室走出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走到門口。
「誰在鬧事?」,就算胡昌就在傅安面前,他也假裝看不見要跑去問保安。
幾個月不見,我沒想到傅安變得這麼裝。在從保安那裏得知是面前的胡昌在鬧事後,他的眼睛更是閃出一絲瘋狂。
「我說是誰在這裏吵,原來是胡總監,最近在哪裏高就啊,大藝術家?」
傅安的話極盡嘲諷完,目光終於捨得落在我身上。
「姐夫?你怎麼回來了。」,見到是我,傅安立馬變臉速度之快,讓我瞠目結舌。
相比較胡昌,傅安對我就禮貌多了,不僅想約我晚上吃飯,還在我面前提起黎子怡。
我也不知道黎子怡,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弟弟。
「我回來就是看看,你前面帶路吧。」,我甩手躲在胡昌的身後。
「請。」
傅安指着裏面的熱情的邀請我參觀,他完全把這公司當作是他的。途經保安的時候,他還罵了那年輕保安一頓。
進公司後,我發現先前的員工全部被換了一遍,我好奇問傅安,「墨總呢?」
「墨總,她回去忙她家裏的產業了,現在公司是我在負責。不過姐夫你放心我的能力,肯定能讓公司蒸蒸日上的。」
傅安身上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讓我羨慕但我還是說道,「我跟你姐已經分手了,你以後不用叫我姐夫,叫遲總就行。」
我的話讓傅安面色一沉,但很快他就神采飛揚的對我說道,「我姐姐不懂事,如果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我還是站在姐夫你這邊。」
「我都說了以後不要叫我姐夫。」
傅安撓了撓頭,「這哪成,姐夫提拔的我,這份恩情我不能忘啊,還是叫姐夫吧。」
我拗不過他只能任隨他,這時一旁的胡昌拽了拽我的衣袖。
「對了,胡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你要把他開了,他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問題應該不大吧。」
傅安沒說話轉身走進辦公室,一頓翻找後拿着一本文件夾走了過來。
「姐夫,真不是我有意為之的,主要是胡昌拍攝的東西都太藝術化,市場的不買賬,我只能把他開除。」,傅安說着把文件夾遞給我。
上面一堆堆的數據,讓我發現胡昌這是走了自己當初的路,為了藝術不為錢,這樣雖然好,但對於一個首重盈利的公司來講,是個麻煩。
我把文件夾遞給傅安說道,「對了,聽說你讓蘇城那邊的工作室獨立?」
「姐夫其實這樣的,我覺得公司還沒到要開分公司地步,一個工作室有點浪費資源了。但全開了有點不人性化,索性讓那邊獨立單幹。」
了解完,我想了解的一切後,我起身說道,「行吧,傅安你的能力不錯,但我希望有一點我用你確實是因為你姐,但我不會因
為跟你姐分手就讓你滾出去,好好干。」
傅安聽到這話立馬說道,「好嘞,姐夫,姐夫慢走。」
走出公司,胡昌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沒有幫他解決問題。
「胡昌,你覺得你的拍攝東西是為了什麼?」
胡昌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猶豫片刻後說道,「當然是想事物的美好性,展現給更多人。」
「那你就不能展現自己的藝術,因為藝術要展現給更多人,那就註定要大眾化而不是獨特性。」
我的話讓胡昌表情呆滯,我接着說道,「胡昌我理解你,想讓自己的藝術發光發亮,但那種只是只屬於你的藝術,而這個世界能跟你產生共鳴的人不會太多。所以我希望你明白,這次我為什麼沒幫你。」
「我明白了,遲哥,走了。」,胡昌轉身朝遠處走去。
「你站住,明白什麼了?」,我開口將他叫住。
胡昌沒有回頭說道,「我知道,我的藝術沒法迎合大眾,所以我不適合走這條路。」
我內心一陣無語,剛才解釋那麼多,可他還是理解錯了。
「胡昌,你就沒想到去蘇城發展,那邊可是要新成立公司了,你拍攝風格適合去那邊參加國潮計劃,但職位可能比這邊低,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真的?」,胡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走過去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跟我多久了,我給你畫過餅嗎?一句話去不去。」
「去,去,去,我肯定得去。」,胡昌連連點頭。
「還有你團隊的那些人,如果你找回來就一起過去,我跟楊薇打電話說一聲,記住啊過去了別給我耍脾氣,人楊薇是那邊的大股東。」,我一邊掏手機一邊給胡昌囑咐。
胡昌連連點頭。
我撥通楊薇的電話,她的語氣帶着困意,不出意料應該是還在床上躺着。
「喂,你幹嘛?」
我拿着手機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都快到下午了,你還沒睡醒啊?」
「要你管,說找我什麼事。」
我知道楊薇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江城這邊讓你們獨立,你可以開始籌備公司建設了,然後我這邊會過來一支團隊,參加到國潮計劃中,至於怎麼調配就勞煩你費心了。」
「遲總裁,你是真把我這三板斧,當絕世神兵用,算了,讓他們來吧,實在不行我讓我爸派人來管。」
「辛苦了,楊總,大理古城其實也挺好玩的,你可以去試一試。」
「你又不在這邊當嚮導,懶鬼。」
楊薇掛斷電話,我聽到她罵我懶鬼也是無可奈何。
「遲哥?解決了?」,胡昌緊張的看着我。
我把手機揣回兜里,「解決了,你團隊的成員能找回來多少找回來多少,但只有一點那就是別主動挑事。過去都給我老實點。」
「瞧你說的,我團隊成員都大學生,沒人惹他們根本不會挑事。」
解決完所有事情,我也準備去找路飛羽。胡昌還想繼續說什麼,被我伸手強行打斷。
「好啦,我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你先去找團隊員工吧,再見。」
「再見,遲哥!」
路上車水馬龍,拉開不止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命運中那顆代表悲慘的齒輪,緩緩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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