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地下車庫裏傳來幾聲響動,隨後發出一聲怒罵,吵醒了昏昏欲睡的我。
我翻身坐起,驚懼萬分心想:這丫頭說是只扎胎,可這動靜像是給車炸了。
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那個扎胎的姑娘正在跟一個男人對峙。
「你個老不死的,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娶個小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那個被罵的男人只是板着臉,默不作聲的看着姑娘,我借着手裏的手電筒,清晰看到男人的拳頭已經攥緊。
「那個保安,滾過來!」,男人突然轉頭朝我吼。
我出於放任一個姑娘扎他車胎的愧疚,沒有廢話走了過去。
誰知男人抓住我的衣領罵道,「你怎麼看的車庫!看給我車砸成什麼樣子了。」
他將我一把推倒車前,我看到車標認出這是一輛保時捷,車的前蓋已經被砸下去好幾處坑,車漆也刮花了不少。
我扭頭看向姑娘,後者低下頭不敢看我,沒辦法我是當值保安,出了事就得我來扛。
「傻眼了吧,我也不為難你,你把這個女的抓住我打電話給她媽。」
「你敢!」,姑娘突然情緒激動的撲向男人,我擋在兩人中間一把抱住她。
男人還在後面用不斷罵道,「看在你是我生的份上,讓那個賤女人來給我磕三個響頭,這事就過去了。」
姑娘着急的不斷撕扯我的衣服,鋒利的指甲抓破了我脖子上的皮,她似乎很怕那個電話打出去。
我兩手按住她問道,「她說的那個賤女人,是你母親嗎?」
她焦急的點頭,伸手繼續推我。
「我去你的!」
我放開姑娘轉身一拳打倒男人,他的手機跌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姑娘被這一幕驚呆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男人捂着臉,怔了怔,然後起身揪住我的衣領說道,「你他媽敢打老子,我……」
他話沒說完,我又是一拳打在他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蜷縮起來像一隻煮熟蝦。
這時候物業經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先看了眼地上的男人,緊接着看向我問道,「你乾的?」
我點點頭站在一邊,姑娘也緊跟着站到我旁邊,我注意到她虎口的位置,有一道口子在往外流血。
「你手流血了。」,我眼神示意姑娘看向傷口。
姑娘捂住手輕聲說道,「我這個沒事的,主要是你的脖子,對不起我一時着急所以……」
「小傷而已沒事,我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囉嗦個不停,說句謝謝就好。」,我出言打斷姑娘的話。
物業經理也將被打的男人扶了起來,諂媚的跟男人說道,「王總,實在不好意思,這保安新來的。」
「新來的就能打我了嗎?」,姓王的男人憤怒異常。
我靜靜的看着他,當着自己親生女兒的面罵她母親是賤女人,這樣的畜牲不打,對不起我的良知。
姑娘在我身後小聲說道,「對不起這次可能要害你賠錢了,不過你放心所有賠償我都會出。」
我沒心情聽她碎碎念眼神,被一道從外面趕來的黑影吸引。
「王總,車我會賠你一輛新的,如果還不解氣可以打這個小子一頓。」
說話的人是一個女人,也是剛才從外面趕來的黑影,當她站在有光亮的地方,她那一身的驕傲充斥着整個空氣。
「你是誰!別以為穿一身牌子貨就能唬住我,你也一樣是個賤……」
王姓男人的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巴掌打斷,打他的人,正是扶他起來的物業經理。
「你也敢打我?」,姓王的男人徹底傻了,先是被我打然後又被物業經理打。
物業經理活動着手腕對他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沈遲集團的執行董事,遲蕊女士。」
當聽到這句話後,原本憤怒的男人,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嘴巴。
遲蕊無視他的行為,轉身走到我面前停下,她強大的氣場,讓我身後站着的姑娘身體發抖。
「保安也做到頭了,你也該跟我回家了吧。」
聽到她的話,我脫掉身上的保安服遞給她說道,「那個破家,誰愛回誰回!老子絕對不回!」
我不管不顧的轉身離開,這時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遲蕊,我說了我絕對不會……」,話到嘴邊我卻罵不出來,因為拉住我的不是遲蕊,而是那個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姑娘。
「能帶我一起離開嗎?」
她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只能胡亂指向遲蕊說道,「找她,她心善肯定能幫你解決的。」
緊接着我對着遲蕊說道,「老姐幫個忙,我就先走了。」
姑娘還想攔我,遲蕊將她攔住並故意大聲說道,「有些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以為自己擁有了所有,但不過是轉瞬即逝。」
我沒有回頭理論,一心只想遠離這裏,走出地下車庫,我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家裏趕。
…………
回到家都時候脖子上的傷口,被風吹過後有些感染,我忍着疼給裴雲發去短訊,想找她來幫我上藥,可那邊儘管已讀卻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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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拿出藥胡亂塗抹幾下,就坐在沙發上睡着了。
等到睜眼我人躺在了床上,脖子的傷口也被人塗好藥膏包紮,我扭頭看向床頭那裏擺着一份早餐,還有一張便利貼。
我拿起便利貼看着上面寫的字,有些潦草大概意思是讓我好好休息,被辭退的事她都知道了。
看來遲蕊已經和裴雲說過我的事,她總是這樣的無限包容,只要我沒危害社會治安,她一定是站在我身邊的。
「無事一身輕,可是還要吃飯。」
如今保安的工作沒了,我也不能在家一直待着,索性就去了求職中心。
求職中心裏什麼人都有,但他們來這裏,只有一個目的找個好工作,過上好生活,所以那些大公司的招聘位都被人堵滿了。
我拉住一個求職的男人問道,「兄弟,今天都是什麼在招人?」
被拉住那人回頭看向我說道,「都是大企業,要求也都高,時間不等人我先走了。」
男人掙脫我的手,拿着簡歷匆匆離開。
一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我都沒找一份工作,整個求職中心的人都很奇怪,只要我一靠近他們就會貼上已招滿紙條。
我再傻也知道是遲蕊幹的好事,不管我合適與否都沒有人敢用我。
最後我坐在求職中心的大門口,靜靜的看着關上門。
夜晚如期而至,我垂着頭坐在台階上一動不動,心中的情緒開始反噬。
這時候遠處走來一個人,她帶着晚風緩緩朝我走來,將一個飯盒放在我面前。
「你來啦。」,我強撐起一張笑臉看向裴雲。
裴雲低着頭將飯盒遞給我,「快點吃,吃完我有話跟你講。」
「有什麼事你說,說完再吃也不吃。」,我一邊接過飯盒一邊說着
哪知裴雲抬頭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了你先吃!」
「我吃,我吃。」,我雖不明白裴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還是乖乖照做。
等我將飯吃完,收拾好飯盒,裴雲已經坐在邊上看了我很久。
「我臉上是有什麼嗎?你一直看。」,我不解的詢問裴雲。
「我們分手吧」
我收拾飯盒的動作一僵,沉默在這一刻無限延伸。
良久後,裴雲再度重複道,「我們分手吧」
「你開玩笑是吧,我知道的,網上現在的梗是吧,我也常刷短視頻。」
「遲小雨,我們分手吧,趁現在還能做朋友。」
裴雲冰冷的話,打斷我極力想岔開的話題,一切幻想,碎成粉末撿不起來。
「為什麼」,我想說很多,但出口的只有這一句。
裴雲神情冷淡說道,「我受夠了你像孩子一樣長不大,我很累。」
我苦笑着看向她說道,「我能改。」
「我等不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她說完起身離開沒有拿走飯盒。
「你的飯盒!」
「你扔了吧,不會用那個飯盒。」
我依然苦笑着,眼前模糊一片我緊咬着嘴唇害怕自己吐出來些什麼。
求職中心門前是一條主幹道,我看見裴雲身影消失後隨手將飯盒一扔,仰頭看天。
「哈,哈,哈……」
在這一天,痛苦席捲了我漫長又平淡的人生,所謂成長的陣痛被積壓的太久,反而讓我釋懷。
喜歡極品女友,包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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