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起五州 第20章 拼死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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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凡一臉黑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們是不是忘記了，她還有傷在身。

    看着那些飛來的石頭在碰到花婆婆的身體後，被瞬間擊碎，村民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但當泥土遇水粘身，瞬間糊了花婆婆一臉，此舉沒有在花婆婆身上造成任何傷害，但卻打擊了她的氣焰，讓她的情緒變得不穩暴躁起來。

    當花婆婆像二哈一樣抖動身體甩落濕泥時，姜小凡笑起來，結果得了村民齊聲地一句：「(ˉ▽￣～)切~~

    那個整齊，那個響亮！

    姜小凡：「........」

    而惹惱花婆婆的後果，就是姜小凡直接被擊飛，等緩壓制，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墨塵淵陣法已經成型，他攬着姜小凡凌空而起，眼神複雜地看着姜小凡。

    他剛剛也注意到了姜小凡是四系的事實。

    當兩人消失在花婆婆面前，花婆婆的四周突然出現無數面放大的月波鏡。

    每一面鏡子都映照出她那蒼老狼狽的樣子，她氣憤地揮舞着拐杖，卻沒有聽到鏡面破碎的聲音。

    花婆婆抬頭去看，卻陷入了自己的夢魘。

    這個陣法喚作千人千面，是墨塵淵依月波鏡自創的招式，月波鏡本就有攝人心魄之能，只是此陣不僅陣型複雜，在迷惑敵人的時候，自己也有可能會陷進去。

    只有施法人和陣中人能看到這些鏡子，旁觀者看陣中人，就像看一個瘋子在對着空氣抓狂。

    花婆婆看到了她最不願面對的事情，十五年前，她自負靈力高強，不聽丈夫勸告，要劫金滇國的官銀。

    最後害得兒子媳婦慘死，丈夫離她而去，這麼多年來音訊全無，夜夜夢回，她都會看到兒子媳婦一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還有丈夫無窮無盡的指責，一次又一次，永無止盡。

    她瘋狂地揮舞着拐杖，要將那引起畫面全部擊碎，揮了上千次，打了上千次，在深淵裏掙扎，讓人忍不住泛起一絲同情。

    她被自己的靈力傷到，也毫無所覺，那股怨恨無處發，聚集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團黑氣。

    原本，她在江湖上以美艷揚名，在經過那一次的變故後，她帶着一歲多的孫子隱居，人也迅速衰老，變成了現在這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墨塵淵用陣法將她困在過去的回憶里，她輸給的不是墨塵淵，而是她自己。

    但，這種情況不會一直維持，墨塵淵的靈力能支撐陣法的時間有限。

    而作為聖鏡八品的花婆婆，即使身在夢魘中，實力也依然強勁。

    當墨塵淵被反彈出去，口吐鮮血，那些鏡面應聲而破，連姜小凡也被那股衝擊力撞出去好遠。

    花婆婆氣喘吁吁，駝着身子，雙手已經麻了，此刻，她的雙手已經無法捏訣。

    她大意了，沒想到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算計了，這口氣，她不能忍！

    而墨塵淵和姜小凡也沒有好到在哪裏去，兩人攙扶着坐起來，背靠着背。

    姜小凡擠出一抹苦笑，道：「其實，你可以割了姑獲鳥的羽冠，再交給花樂平，或許就可以免了這一戰，萬一他們被追上，好不容易抓來的姑獲鳥就沒了。」

    墨塵淵回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換作是你，也不會把它交出去。」

    姜小凡笑了，這次是發自真心。

    「那當然了，對付強盜就是要打回去，不能助紂為虐，而且經此五戰，我好像又晉升了！」

    姜小凡想給墨塵淵看看她進入五品的藍光，可是已經提不起力氣了。

    墨塵淵感覺手指能活動了，便抬頭看向花婆婆。

    他知道，等花婆婆緩過神來，他和姜小凡都跑不了，他嘗試捏訣，想用一柱擎天將自己移到花樂平旁邊。

    可他剛飄到一半，陣法就散了，他從半空中摔下來。

    手持匕首還未靠近花樂平，花婆婆就一拐杖砸了過來。

    墨塵淵捂着瞬間青紫的手，一個翻滾躲過了花婆婆的攻擊。

    姜小凡慢慢爬起來，她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大腦意識已經掌控不了自己的四肢。

    當她看到墨塵淵不顧一切地想抓住花樂平，而忽略了花婆婆的暗器時，她強行發動靈力，兩條水龍呼嘯而過，將暗器瞬間帶走。

    與此同時，姜小凡噴出一口心頭血，血霧隨風飄到墨塵淵臉上，她的身體也直直地倒向地面。

    就在這裏時，一個身影從山林里躥出，撈起姜小凡，瞬間消失在屋檐後。

    墨塵淵抓住花樂平，剛好看到這一幕，看着掉落在腳邊的暗器，墨塵淵雙眼通紅，匕首抵在花樂平脖子上，直接見了血。

    這時，一塊石頭飛來，打中了墨塵淵的手腕，匕首應聲而落。

    花婆婆想趁機動手殺了墨塵淵，被飯館老闆攔下。

    「老花子，你已經輸了，不要再做一些讓自己丟人的事。」

    花婆婆看了一眼飯館老闆，又看了看墨塵淵，終是收了手。

    飯館老闆將墨塵淵打暈後直接扔到馬車上，把那幾個護衛一起，也扔了上去，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異獸，他看都沒看。

    把人丟在大道的入口，就走了。

    沒過多久，齊思昀帶着人手回來接應，看到了重傷昏迷的墨塵淵，他檢查了一遍，東西和護衛都在，獨獨少了姜小凡。

    齊思昀把人帶回到土其國的邊境禹城，等到墨塵淵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姜小凡的情況。

    昏睡前，他看着姜小凡被人帶走，得知人沒回來，墨塵淵臉就像此時的天，黑雲籠罩，山雨欲來。

    他拿出一塊令牌，命齊思昀去城主府，讓他集結軍隊。

    齊思昀大驚，沒想到墨塵淵竟衝動到這種程度。

    「主公，請您三思，白澤峽谷雖不屬於任何一國，但若我們貿然出兵，其他四國一定會得到風聲，若是他們以為我們要發兵起事，後果將不堪設想。」

    墨塵嵐也勸道：「三哥，你先別急，你沒有請旨就調兵，到時候傳回都城，一定會被有心人利用，父王的身體一直不好，朝政多半是你在操心，外界本就有對你不利的流言，你若今日發了兵，明天都城就會傳你起兵造反。」

    墨塵淵依舊是黑着臉，他在心裏自責，如果沒有抓姑獲鳥，他們會提前出峽谷，不會碰上胡臉大漢一行人。

    如果留下的是齊思昀，死的是他們倆，姜小凡不會有事，明明她可以置身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