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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世界的莊園裏,某位氧氣臉男主正在暗自破防。
書桌上,是白沙街瘋人院被一位名為克利切.皮爾森的慈善家起訴的時政新聞。克利切的代理律師叫做喬恩.科拿迪(老律師),一位名為柯根.基奧的法官負責主審本案件。
還有那封來自瘋人院洛琳修女的求助信。
來自遙遠異世界的組合拳打擊在了噩夢的帥臉上,迅速失控的局面使得他有點手足無措。
按照林諾精心排布的時間線來說:
克利切完成第十組遊戲(林諾的)→克利切起訴瘋人院→羅比\/多洛雷斯被招募→洛琳修女向奧爾菲斯求助→瘋人院被政府打擊從而倒閉→麗莎.貝克及其他孤兒被政府轉移……
這條時間線節點在反覆修改下已經是林諾的形狀了,某位德羅斯男爵可謂吃盡了沒有外掛的虧。
奧爾菲斯現在既沒有得到艾達手裏的瘋人院患者名單,也沒有順利的達成原定的第0場莊園遊戲。本就煩躁的他剛剛得知了政府即將介入瘋人院的信息,他剛想把伽拉泰亞轉移的時候就發現她也憑空消失了……
啥啊?大變活人吶!
艾達.梅斯默(心理學家)消失了,埃米爾(病患)也消失了,海倫娜.亞當斯(盲女)也消失了,現在伽拉泰亞.克勞德(雕刻家)也沒了……
奧爾菲斯翻閱着那些新聞和信件,紙張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實在是忍不住的他將那張報紙團成紙團狠狠丟到了遠處的牆角。
現在,氧氣臉憋屈至極。他有一種玩RtS(即時戰略)遊戲戰爭迷霧鋪在臉上的感覺。
奧爾菲斯:憋屈的攢錢造兵、憋屈的小心運營、憋屈的尋找中立資源……
那個不知名對手:笑呵呵的看戲,並且開啟了自己的外掛列表挨個體驗……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個佝僂的身影推門而入,奧爾菲斯看着再度前來勸告的來者煩躁的靠在椅子上合了眼。
「如果,你還是來勸告我的……」
「那就請回吧,巴爾克。」奧爾菲斯果斷的下達了逐客令。
巴爾克複雜的看着面前冷淡至極的奧爾菲斯,他蒼老的聲音傳來:「我是來送紅茶的。」
「這可不是你的工作。」奧爾菲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謊言,而巴爾克只得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注意休息……莊園主先生。」
這的確是個彆扭至極的稱呼。當年那個冒冒失失的小鬼頭,現在已經成長為德羅斯男爵了。
他靠寫作贖回了自己的家,並且義無反顧的奔向深不見底的深淵裏。至於現在的德羅斯男爵是否還記得最初的願望?
巴爾克不清楚,恐怕奧爾菲斯自己也不清楚了。當他選擇喝下藥劑的時候,一切就無法回頭。
畢竟,塞壬的歌會使人忘記初衷。
「這家瘋人院……」巴爾克撿起了地上的報紙團,他看着那條新聞若有所思。
「這背後絕對有人在搞鬼。」奧爾菲斯猛的睜開眼睛,銳利的瞳孔緊緊盯着對面的巴爾克。
「組織里有內奸,巴爾克。」
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巴爾克複雜的看着奧爾菲斯,他並未做出回答。
因為,奧爾菲斯誰都不會信的。
他只相信他自己。
「我會把他抓出來,下一組遊戲正常進行。」奧爾菲斯將那杯紅茶拿到身前,他輕輕撥動茶匙。
「沒有人會影響我的計劃,它必須正常進行。」這句話更像是自我勉勵,奧爾菲斯從書桌下翻出紙筆。
他現在得跟合伙人們交流一下,畢竟繆斯組織可沒有藍星世界的其他組織一樣團結。
甚至說不上團結,這個組織的成員們各懷鬼胎,作為核心的德羅斯家族得給成員們「畫大餅」加強聯繫。
「您的計劃……」巴爾克喃喃道:「真的沒有變化嗎?您好像已經忘記了……」
「什麼?」奧爾菲斯抬頭看了一眼巴爾克,他面無表情。
「沒什麼。」巴爾克轉身離開書房。
……
巴爾克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開始寫日記。
或許,人老了總是喜歡念叨舊事。記憶的碎片總會伴隨午夜的風雨歸來,嗚咽的風總是訴說着過去的美好。
紙上的字跡斷斷續續,他也曾想過與人訴說這些往事。只可惜寫小說的奧爾菲斯聽不懂,而那位德羅斯男爵不想聽。
至於那個26號機械人?
它是個本不應該擁有智慧的蠢蛋。
「我不清楚這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當我看着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我實在無法聯想到過去的那個小傢伙。」
「……」
「我無法置喙於他的決定,他的每一步都付出了常人難以預料的努力,現在的局面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但是……我很遺憾,我從他的身影上已經看不見過去的樣子了。
那場暴亂(劃掉)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人生,我很懊悔……
26號必須擁有武力,這才能防止過去的悲劇再度發生。」
(紙張的下面被畫的亂七八糟。)
巴爾克已經寫不下去了,這些內容不能出現在陽光下,他劃着火柴將這頁紙緩緩點燃。
窗外的機械人默默行走在莊園裏,它正在偷偷給自己播放一段音頻。或許機械人也有自己的思念吧,它呆呆的看向遠方的月光。
「很高興認識你,邦邦。」
這段女聲音頻很短,但是被它反覆播放。
「很高興認識你,邦邦。」
很高興認識你,邦邦。」
……
黑暗中,在一張長桌前分佈着五個座位。那個頹廢的私家偵探提着油燈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
他呆愣的看着四周的黑暗,黑暗中響起了或遠或近的腳步聲。
第一個身影來到長桌前,他坐在了偵探的對面。那是一個身穿白色禮服打扮體面的作家,他手中拿着紙筆面帶笑意的看着對面的偵探。
「奧爾菲斯……」小說家坐在偵探對面,他看着略顯緊張的他安撫道:「不必緊張,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們想要找你很久了。」
偵探看着正在說謎語的小說家,他滄桑的臉上滿是糾結與痛苦,他大聲質問道:「我是誰?你們又是誰?」
腳步聲越來越近,第二位訪客的身影已經在黑暗中逐漸顯現。那是一個強壯的身影,頭上的烏鴉面具和細長的中指顯得它姿態詭異至極。
「我們都是奧爾菲斯,只是有着不同的稱呼而已。」他戲謔的看着偵探,聲音從面具下傳來:「我是噩夢。」
「你可以稱呼我為小說家。」另一個人格將手肘放在桌面上,他反覆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塗塗畫畫。
「那……我是誰?我也是分裂出來的人格?」偵探看着兩人,他的cpU迅速過溫。
遠處噠噠的跑步聲傳來,噩夢和小說家紛紛正色,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遠處的矮小身影。
那是個有着金黃長發的小女孩,她身穿白裙大大的眼睛緊緊盯着對面的偵探。
偵探看着對面的小女孩,他再度詢問道:「那……她又是誰?」
「她不能也是奧爾菲斯吧?!」
三個奧爾菲斯打團的場景使得偵探瞬間懵圈,他看着小女孩等待着回應。
「我……我不是奧爾菲斯。」小女孩怯懦的聲音傳來,她擔憂的看着對面的偵探,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要小心啊……」
一旁的噩夢敲了一下桌面,嚇得小女孩人格瞬間噤聲。
「你幹嘛?」小說家人格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他鼓勵着小女孩柔聲說道:「咱們繼續。」
「你現在還有改變的機會,你要……」小女孩人格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三人的身影也迅速變淡。
「等等……等等……」偵探急切的說道:「所以你是誰啊?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是……」她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但是偵探還是根據口型看見了她想說的話。
「我是……我們的回憶。」
奧爾菲斯在書桌上醒來,他看着昏黃的燈光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鏡片。這兩天他總是身處一些奇怪的夢境,醒來過後夢境的內容會被他迅速遺忘。
他趁着那些逐漸淺淡的記憶尚存,迅速在紙上寫着字,隨後他讀出了紙上的內容。
「我是我們的回憶。」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使得奧爾菲斯疑惑不已,看來每日寫作時間果然不能拖的太晚。
奧爾菲斯緩緩吐氣,他在向空氣發問,也是在向那個自己發問:「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
奧爾菲斯沒有得到答案。
因為現在的他不記得。
而那個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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