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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婭生長在城市的灰色地帶里,她的母親是個紡織女工,她的父親是個罪犯。
母親獨自在昏黃的燈光下烹飪食物或縫補衣物佔據了西婭絕大多數的回憶,她對於父親的印象只有那雙瘦骨嶙峋的手,而父親只會在三更半夜回來,在留下麵包和錢款後就匆匆離去。
西婭的父親曾經也只是個平凡的工廠工人,在工廠里做着焊接鋼鐵的活,在早出晚歸里賺取微薄的薪資。
按理說西婭的父親會在工廠里安安穩穩的工作下去,就像蟻群里最平凡最普通的個體,數學裏最小最小的奇數那樣平平無奇,可惜在他夜間下工回家的路上,警察們沒有找到那個敲破車窗偷竊財物的小偷,但是他們找到了這個樸實的工人。
當他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小西婭已經出生,對於這個貧困的家庭男人的出獄並不會改變母女倆拮据的處境,他和他的「黃護照」只會是家庭的累贅而已。
黃護照是當時法國的出獄證明,其作用類似身份證,它的主要是用來分辨(歧視)出獄的罪犯,因為這個薄薄的小冊子許多無處可去的罪犯選擇再度犯罪入獄。
監獄自古以來就是「聖賢」雲集的重要場所之一,在這片大舞台上囚犯們可以盡情交流技術經驗,而這位樸實的男人在三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學習了大量的理論知識,失去清白身份的他最終成為了真正的罪犯。
畢竟,監獄往往是犯罪分子的最高學府,它會默默等待着各路大神於此悟道。
這樣的生活算不上富足但也算是吃飽穿暖,平安長大的西婭繼承了母親的裁縫店,她會在這裏忙碌自己的「事業」。
精於給人喬裝打扮的她就是「下水道」的門面,而這家裁縫店主要的服務對象是來自下水道里的老鼠和蟑螂。
他們會排起長隊來到西婭的裁縫店,在這裏置辦自己喜歡的身份和服飾,改頭換面打着領結的「紳士」們會掏出沉甸甸的鈔票作為給西婭報酬與封口費。
她會笑吟吟的收下報酬,然後在「紳士」們回來的時候替他們卸下偽裝並交付客人此前留下的押金,最後打開後門看着客人們重新鑽回「下水道」里去。
大門外,是耀眼的聚光燈、是紙醉金迷的城市、是名為巴黎的「舞台」。
後門裏,是破敗的下城區,是繁華城市的負極、是貧困骯髒的「後台」。
西婭會帶着溫和的職業微笑,拿着手中的繩尺測量着客人的體型數據,從衣架上翻找出合適的「演出服」,幫助客人們達成一場又一場的演出。
「歡迎光臨,先生。」她穿着體面,平靜疏離的目光看着對面的客人「請問您需要哪種款式的服裝呢?」
「較高的知識水平、一定的生活閱歷、還有最關鍵的可以出入高端場所的『體面』。」
這位衣衫襤褸的客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深諳顧客就是上帝的西婭從口袋裏掏出繩尺開始測量客人的身材數據。
「您喜歡『政客』還是『教授』呢?」西婭觀察着客人的臉色,她手中的動作絲毫未停「您又喜歡怎樣的人生經歷呢?」
「……」客人面帶猶豫,他糾結遲疑的臉色被西婭發現。
在面前客人的猶豫中,西婭給出了她的建議:「您是否想要出入一些文學場所?」
「如果您的需求是這樣的話,我更推薦您選擇『教授』。」她收起繩尺走到衣架邊「較高的文化水平更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呢。」
「那就選『教授』吧。」這位客人給出了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請稍候。」她比對着衣架上的數字號碼,從對應的號碼下面抽出了一個手提箱,她拎起手提箱走向客人。
「請躺在這裏,閉眼等候就好了。」西婭保持了極大的禮貌與體貼,她打開箱子開始拿出化妝道具。
在西婭的一陣忙碌下,客人看着鏡子裏面煥然一新的自己微微愣神。西婭對此並未有太多表示,再度從手提箱裏翻出「演出服」的她將演出服遞給顧客。
「請換上服裝吧。」她開始準備一些證明身份的「細節」,並將「細節」裝進另一個手提箱裏。
身後換裝完畢的顧客走出試衣間,他接過了西婭手中的手提箱。
「現在……」西婭接過那一疊厚厚的鈔票開始清點「您可以前往舞台進行演出了。」
「請您記得及時回來更換演出服,並且小心穿幫的風險。」她看着煥然一新的顧客走出大門「那麼……」
「再見,教授先生。」
……
進來的顧客是誰?沒人知道,西婭也不會問。哪怕進來的顧客會是強盜、小偷甚至殺人犯,只要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他們都可以改頭換面搖身一變為工人、酒保或車夫。
這隻取決於他們開出的價錢,而西婭和她的裁縫店就是罪惡的交織點。反正那些改頭換面的顧客們最終還是會褪下偽裝,回到身後那個陰暗的下水道里去。
掌握了大量資源的西婭自然也是一些人的肉中釘、眼中刺。為此那些不放心的聲音要求西婭留在店中,她必須看守住那些不可告人的證據與秘密,哪怕是付出她的生命。
為了自己的家人,西婭嚴格遵守了他們的「協議」。但是面對警方愈發頻繁的盤問和背後越來越大的爭議聲音,西婭不得不考慮一個合適的脫身之法。
熊熊燃燒的火光焚盡了裁縫店裏的一切,那些身前背後的「眼睛」只能徒勞的看着烈火吞噬着證據和西婭的蹤影,儘管在「眼睛」的觀察下那個女裁縫從未走出過那家裁縫店。
但是總歸要保險一點的,「眼睛」們在火場的廢墟里抬出了一具燒焦的女屍,經過法醫鑑定那正是裁縫店店主西婭.伯納德。
真正的西婭早就藉此脫身,整日裏東躲西藏的她躲避着那些仍舊抱有戒心的「眼睛」,而她現在正看着出租屋前那個黑色信封面色凝重。
「還是被發現了嗎?」她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打開了那個信封。
那不是什麼威脅信,那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邀請函而已。
它來自歐利蒂絲莊園,來自「莊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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