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商染依舊隨意。
蘇欒不信:「真的?」
「不然?」商染拿起手機。
蘇欒半信半疑地:「那你和盛爺為什麼不回來?」
「不想。」商染說得極其不走心。
蘇欒也確實被這兩個字堵了兩秒,啞口無言。
「所以你和盛爺在哪兒呢?」蘇欒這會知道他倆沒事了,也就笑了笑,「透露一點點,讓我們放心放心。」
商染在登微信,胡謅了一句:「外面玩。」
「玩?」蘇欒頓時笑眯眯地八卦,「哪裏玩?可以帶我們一起嗎?」
「不帶。」
蘇欒剛剛笑起來的嘴角秒收:「阿染你沒有心。」
「是吧。」
「……」
真,敷衍啊。
商染沒等蘇欒再說話,隨口一句掛了,然後掐斷電話。
她微信也登上去了,潑天的消息開始轟擊出來。
剛剛電話那頭,蘇欒看着突然被掛斷的電話,滿臉,不高興。
但也只是一會兒,她從椅子上起身,然後往外走。
她要去告訴蘇照和溫巷這個事兒。
古堡這邊。
商染看着微信上那些紅點,沒什麼表情地讀掉。
甚至連回都懶得回。
微信的一大缺點,不能一鍵已讀所有好友的新消息。
但是商染這微信就挺稀奇,真有這個功能。
消息一讀,她一條都懶得回,手指一滑就退了出去。
盛景呈消息也多,其中還有來自盛跡遲一天兩條的消息,最新的一條是今早八點。
都是在問他和商染怎麼樣了,其他什麼也沒有。
但換做以前,盛跡遲不會這麼頻繁給盛景呈發消息,更不會一天一問他和商染如何了。
盛景呈食指停在手機屏幕邊緣,眼斂下,瞥了兩眼盛跡遲每天都發的意思差不多的話,然後漠視,不回。
他也沒有打電話給蘇照,剛剛商染已經跟蘇欒打過了,蘇照那邊知道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商染和盛景呈擱下手機後不久,兩人的手機出奇地一起彈出了個電話。
手機嗡嗡振動。
一個溫巷,一個蘇照。
電話就這麼打過來了,打的時候微信又來消息了。
兩者齊發,有些鬧騰。
商染還沒動,盛景呈手一抬,桌上兩個手機的電話一下就被拒接。
他拒得乾脆,拒完又若無其事地往回一靠,緊接着就拉過了商染的手,然後又去看她的左手小臂的位置。
裹得嚴實,根本看不到裏面的傷口。
商染臉微轉:「盛爺,不會真有透視眼吧?」
「沒。」盛景呈輕撥弄着繃帶打好的結尾,「怕松。」
商染右手支着側臉,若笑非笑的。
下午的時間,兩人仍舊沒有出去塔樓,連逛都懶得逛了,待在陽台上打遊戲。
期間溫巷和蘇照還上線了,一個勁兒地邀請兩人,但是依舊沒能和倆人打。
這對蘇照和溫巷來說,很無力,也很無奈。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就算了,打個遊戲都不行。
過分!
這天仍過得很快,關賀送完手機之後就離開了古堡,不知道去了哪兒,直到晚上才回來。
回來之後,他第一時間是先去看盛景呈。
開車進去古堡穿過花庭,關賀上了二樓,直接到了盛景呈一直待的那間屋子。
走廊敞亮,地毯柔軟。
關賀踩着地毯到房門前之後抬手正要敲門,餘光卻突然發現了什麼。
他的手頓在半空,頭猛地往下一低。
門縫裏透出來的燈光被他看見。
關賀盯着從門板之後灑出來的光,雙眼頓時微睜。
開燈了!?
他還不敢相信,閉了閉眼又睜開去看,光還在。
關賀頭一抬,上下看了看跟前的門,滿臉不可思議。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商主想通了?
關賀還沒琢磨透,手已經先敲了門。
聲音落下,門把手發出輕地叮聲響。
關賀又是一木,眼神又是往下一望。
剛剛,門把手是響了?
他聽錯沒?
關賀磨磨唧唧又猶疑着伸手試了試。
他的手放上去,然後轉動門把手,下一秒,門鎖鬆了。
關賀表情又一次地震。
燈光開了,門鎖遠程控制有了,手機也到手了。
這和前些天的盛景呈相比,正常得不太正常。
關賀杵在原地半天,把盛景呈可能恢復的原因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
然後沒想出來。
他放棄了,轉而甩甩腦袋。
沒事,能恢復就是最好的,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關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腳進門。
雖然盛景呈大概率是好了,但他走路的時候腳步聲還是不敢放太明顯。
關賀一步步往裏走,然後抬頭往房裏一看。
這一望,他剛抬起來的腳霍然止住,整肅的臉色咻然凝滯。
對面桌邊,除了盛景呈,還有一個人。
女孩。
不拘的姿態,不以為意的神情,心慵意懶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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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呈說了句話,她隨意點了個頭。
關賀的表情在錯愕和茫然之後,開始劇烈崩塌。
這誰!?
從哪裏出來的!?
他緊緊盯着商染,滿臉不知所云。
倒也沒有冒昧的意思,就是,這個女孩,是誰?
他本意確沒有冒犯的意味,但這麼盯着商染,目光過於刻意。
盛景呈眸間涼漠之意微浮,商染同樣也睨向了關賀。
但她的睨,更多的是平常之意,只是仍然讓人駭懼。
兩道視線加成,關賀下意識便趕忙低了頭,心底罵了幾句自己,然後快步上前停在盛景呈面前。
「商主。」他頭都不敢抬。
盛景呈也懶得瞥他:「叫商小姐。」
聲音落地,關賀臉色一緊,嘴巴和腦子比起來,一馬當先:「商小姐。」
他叫的時候,身體正對商染,極其恭敬。
商染倒是沒什麼反應,平平無奇。
但是她不說話,關賀就不敢說其他的。
還是盛景呈隨便問了:「你來有事?」
聽言,關賀又轉回身體來,委實不太敢直接道出口。
腦子快速動了動,他先挑了好的說:「東邊境已經拿下了,獨立盟也被迫退出了東邊境。」
東邊境原屬獨立盟的領地,不過現在,不是了。
關賀也沒停頓:「西部領地,勢在必得。」
「黑洲也一切順利。」
除了這些,關賀還說了許多。
盛景呈聽着,絲絲厲意浮於眼底。
稟報得差不多了,關賀突然吃緊地看了看盛景呈的臉色:「盟主。」
他已經怵的連叫習慣的稱呼都變了。
「您讓找的人,」他手用力一握,好似豁出去了,「屬下還是沒找到。」
聲落,盛景呈眸底鷙意散去,風輕雲淡地:「不用找了。」
這話讓惶恐的關賀拳中力忽然一松,人一剎那呆滯。
?
怎麼和想像中不一樣?
盛景呈沒有生氣,甚至好像還不在乎了?
關賀一度覺得,哪裏奇奇怪怪的。
絞盡腦汁不得,直到他瞳孔思慮地轉了轉,然後不小心瞟到了盛景呈旁邊的女孩。
商小姐。
喜歡她豈止是京城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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