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隨意道:「嗯。」
「穿外套。」盛景呈掃了眼她單薄的肩頭。
商染點頭,腳抬了抬,盛景呈轉身也跟了上來,和她上樓。
就扯了件外套,商染一邊往外走一邊穿,出來的時候恰好,但扣子也懶得扣上。
她下巴揚了揚,然後盛景呈走近牽着她下樓。
周影和明開早上回了景門,這會周年正在外面等盛景呈和商染。
等兩人出來上車,他關上車門後就轉去了主駕駛座。
車開出了拂居的院子,外頭的風一路往後揚。
半個小時後,到達華宮會所。
就算是陰天,這座京城最繁華之一的會所依舊顯得高調奢華,外頭金色的牆晃眼得過分。
下了車,商染和盛景呈進了會所,周年跟在身後,進去之後他一個手勢制止了要上前引導他們的服務員。
服務員眼色好,立馬退回原處。
盛景呈和商染三人坐上了電梯,一路到了會所頂層。
華宮頂層只有兩個包間,是整個會所最高級最奢侈的包間,除了會所總經理和特定的服務員能到頂層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上來。
三人從電梯出來,穿過兩條過道又右拐進入一條新的過道才快到了指定的包間。
地上鋪着紅毯,眼所見範圍一個人也沒有。
周年走在盛景呈和商染身前,步子沉穩,渾身透着凜氣。
到了包間門口,他抬手敲門。
敲門聲響起兩下後,周年收回手,緊接着面前的門被人從裏面往兩邊打開。
周年肅着表情看着裏面開門的人。
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一頭卷金髮到了肩膀,被他紮成了一撮在腦後,棕色的眼睛,一眼亂洲人長相。
他的視線沒有亂移,打開門之後禮貌頷首,然後側身退後兩步,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周年也側身退後一步讓出了路。
兩人偏身讓路的一刻,裏面坐的人站起身看了過來。
費可一米八多,看起來三十左右的樣子,和別的亂洲人不太像,他天生一頭棕發,不捲,深褐色的眼睛藏着多年來習成的殺意,自身氣息往內斂着。
他往門邊看過去。
門邊兩個人,一男一女。
商染揣在兜里的手捏着手機,感受了手機振動。
她沒打算接,可手機震個不停。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聽力差,都敏銳得過分。
尤其是在這樣靜寂的空間裏,這幾聲嗡嗡響顯得異常刺耳。
除了周年和另外一個紅客的人,盛景呈和費可都聞聲望了過來。
也就是這一瞬,商染擰眉,直接側身往旁邊走。
她一手從兜里掏手機,一手跟盛景呈示意讓他不用管她。
商染轉身轉得巧,費可沒看清她的長相,只看到一個氣質氣場都不俗的女孩突然側身抬腳。
盛景呈微偏着眸瞧着商染的背影,看她動作極其煩躁地扒拉出手機,然後在不遠處窗戶那邊停下,對着這邊的側臉都顯得不耐煩。
幾秒後,盛景呈收回目光。
見狀,費可看過來,嘴邊略顯微笑:「盛門主。」
盛景呈沒理會他,也沒瞥他一眼,長腿往裏一邁,身後的周年馬上跟了上來。
他給盛景呈拉開椅子,又往後一退。
盛景呈隨意坐下,大衣悠悠往下垂着。
費可是和他一起坐下的,沒有先一秒也沒有落後一秒,充分顯示了兩人地位的平等。
「盛門主,好久不見。」他舉止從容,臉上表情更是沉着。
盛景呈抬起眼睨他,還是連口都懶得開。
見狀,費可也不惱,他知道盛景呈是什麼樣的人。
幾秒後,費可定睛望着盛景呈:「盛門主,合作的事,考慮好了?」
他事先已經提過不少次,紅客景門合作推倒IK,紅客坐上制衡鼎之位,同時幫景門成為新五鼎之一。
雖然古猩城是景門扳倒的,可亂洲勢力眾多,想要坐上五鼎位置的多的是,景門單靠自己和那麼多野心勃勃的勢力爭,哪裏會容易。
盛景呈往後一靠,隨口來了一句:「你可以猜一下,你安排的人能活多久。」
這話讓費可神色微滯。
他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盛門主什麼意思?」
「估一下。」盛景說嘴角上揚,透着股不以為意,「是你先說服我,還是你的人先死。」
「你……」費可不傻,臉色一下就微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盛景呈斜着瞥他一眼,眉宇尋釁地輕挑。
他這和以往一樣囂張的氣焰和樣子,讓費可差點心梗。
這人果然和以前一樣,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以前就在盛景呈的手裏吃過一點兒虧,費可這次做足了安排,親自到了京城來打掩護。
他以為他來了,盛景呈就會看到他的誠意,從而放下對紅客的戒心。
如果盛景呈願意合作了,那他就會馬上下令取消行動。
可盛景呈現在告訴他,他做的一切盛景呈都知道。
一股不太好的預感湧入費可的腦海,他眯眼馬上道:「馬上讓你的人回來,這次算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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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呈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桌面上的瓷杯,聲音悠哉:「你這是想去後洲的態度。」
這句話讓費可一下子想到了好久之前被盛景呈讓人丟到後洲那個鬼地方的廢物費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輕冷笑一聲:「盛景呈,倒也不用把自己擺得這麼高高在上。」
起碼到現在為止,紅客在亂洲的地位高於景門。
他費可作為紅客創始人,除了在上二鼎那兒不得不弱個幾分,就憑紅客的組織性質,IK都得敬他三分。
盛景呈眼皮子壓了壓,摩挲杯身的動作微停,手指關節往外輕頂,手裏的瓷杯順勢滑出去。
看起來很輕的動作,可那個瓷杯卻像是被一層力量裹着往前沖,杯影一閃而過,順着桌面一瞬間劃到費可手邊。
他沒馬上察覺到這個動作,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背突然襲來一陣刺痛。
他眼神一變,快速反應過來手一轉想要把瓷杯往反方向推走。
可杯子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剎那便換了個角度,擦過費可的手心然後翻了過來,裏面的水全數灑出。
費可的大腿處的褲子頓時濕了一片。
對面,盛景呈興致饒饒地看着這副有些滑稽好玩的場面,臉上頗具戲弄之意。
費可的臉色有些難看,跟着他來的金髮撮毛手下也微驚。
他實在沒有想到費可會有這樣難堪的時候。
也沒時間給他多思考,他快速轉身打算開門出去給費可取換洗褲子。
喜歡她豈止是京城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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